还真是伶牙俐齿。
醉千樽被林槿钰堵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半躺在墙围上,看着林槿钰,张口想要辩驳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得闭嘴。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是越看越觉得墙围下,这样伶牙俐齿,与自己辩驳的林槿钰莫名有些可爱?自己简直是疯了!
“好好好,那我收回说你丑的话行不行,咱以后不要记着这件事了好不,就当没有发生过还不行吗。”
醉千樽眨巴着他那双自带电流,眨巴着便会放电的眸子,企图跟林槿钰来一个友好协商。
“不行!我告诉你,我这人就小心眼的很,记住了就忘不了,所以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省的让我看着心烦。”
不过显然,林槿钰并不吃这一套,只见林槿钰听完醉千樽的话以后,便继续嫌弃的赶着醉千樽离开,还挥着手,如同赶苍蝇一般。
上次施粥时的那些刺客全部都是冲着醉千樽来的,而那些刺客的身份竟全部是南楚国皇室的暗卫。
一旦牵扯上皇室的事情,一般都会比较麻烦,因此在搞清楚醉千樽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前,林槿钰可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一方面是防患于未然,不想惹祸上身,另一方面就是她确实不想和醉千樽接触。
她总觉得他有太多的秘密,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
醉千樽被林槿钰嫌弃了个彻底,看着林槿钰那么着急想要赶自己走的模样,也不生气,只勾起他那专属的笑容,冲着林槿钰抛了个媚眼过去,道:“既然记住了就忘不了了,那就不要忘了,反正人家已经为了报答你,以身相许给你了,以后你想怎样都行。”
醉千樽的架势很明显,那就是与林槿钰作对到底。
既然林槿钰赶他离开,那他就偏偏不离开,他就是想看看林槿钰这个唯一对他不感兴趣,而且还十分嫌弃他的女人吃瘪。
不过醉千樽显然是低估了林槿钰的。
在醉千樽说完那些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话以后,准备看林槿钰吃瘪之际,却见林槿钰忽的勾了勾唇,说冷笑也不是冷笑,却看的醉千樽心里发怵。
下意识的醉千樽就猜测林槿钰的下一句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确定了?”
果然,林槿钰这句话无疑是在给醉千樽一个选择题。
第一个选择就是回答‘不确定’。
这样一旦醉千樽否认了与林槿钰的关系,林槿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继续赶着醉千樽离开。
当然在此醉千樽还有第二个选择,那就是回答‘确定’。
这样醉千樽也就是承认了他是林槿钰的人,可想而知以林槿钰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模样以及她最小心眼的心理来说,她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所以可以说这个选择题,分明就是一个两者都不能选的大难题,完全是要将醉千樽逼上死胡同啊。
“怎么,你刚刚还说的那么恶心人,现在一问问题你就立刻怂了?就连回答个问题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看着醉千樽良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陷入沉思的模样,林槿钰不由故意开口刺激着醉千樽,想要扰乱他的思绪,冲动回答自己刚刚问出的问题。
不过不得不说,醉千樽的脑子还是没有秀逗的,因此被逼到‘死胡同’以后,醉千樽完全发挥了他能屈能伸的不要脸精神,果断就怂了下来。
“咳咳。”清了清嗓子,醉千樽已经做好了随时蹬脚离开的准备,随后语速极快的道:“既然林大小姐有事,我还是改日再来吧,有缘再会。”
说罢,原本站在墙头惬意躺着,大有准备在墙头睡个天荒地老的醉千樽就这么果断背弃了他原本的想法,直接一个蹬脚就消失在了林槿钰的视线范围之内,完全不知道去了哪里。
“哼,跑的还挺快。”看着已经消失在墙头的醉千樽,林槿钰勾了勾唇,随后洋洋得意的耸肩道:“不过就他这样这么快就认怂的模样,还真是让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钰姑娘,刚刚那个男子是?”
一旁的夏月自醉千樽出现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警惕的打量着醉千樽,分析着他到底是敌是友。
有一瞬间她都想着要不要直接将醉千樽拿下,省的他是敌的话会真的去向林天忠告密。
对于夏月的一脸严肃,与她那随时想要追上醉千樽,将他擒住的架势,林槿钰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安抚着夏月道:“不用管他,他就是个整日游手好闲,喜欢爬墙头的色狼而已。”
说着林槿钰便继续往自家秋颐院的方向走去,一点也不担心醉千樽真的会去林天忠那里说些什么。
“可是钰小姐,他万一真的去林天忠那狗贼那里乱说,到时候林天忠怀疑你可怎么办。”
夏月仍旧是对醉千樽不放心,尤其是刚刚他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让夏月觉得心里发慌。
“放心吧,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去看看轻言丫头吧,好好照顾她。”
林槿钰自知夏月是谨慎的,这点并没有错,可是她若是要给夏月解释起来这件事,那就有点麻烦了,所以林槿钰干脆选择不解释,简单粗暴的下达命令就好。
林槿钰也这般说了,夏月当然是不好在询问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带着微微的担忧去了轻言那里。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轻言的身体也在多日的休息中,慢慢恢复了过来。
“小姐,你不要拦着我,我已经没事了,你这整日让我躺在床上,我会闷死的!”
房间中,轻言欲哭无泪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小脸儿苦的跟个大苦瓜似的。
要知道她前段日子才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不少日子,那段日子给她无聊的她都要扣墙皮了。
谁知道她好不容易终于熬过了那段无聊的日子,才刚开始可以干活,就忽然因为张婶送来的饭菜,中毒了。
这下可好,又让她与床为伴,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简直是要把她憋疯了的节奏啊!
所以今天说什么她都要下床走动,她要照顾小姐!她要干活!干活使她快乐!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劳碌命,有机会让好好歇着不干活,你都歇不住。”
林槿钰无奈的看着面前大有自己不让她下床干活,她就咬人的轻言,感慨着。
这丫头其实也够命苦的,尤其是跟了自己以后,短短一个月间就受了两次大伤。
而且第二次还是直接中了烈性毒,如果不是救的及时,恐怕会直接丧命。
因此林槿钰是真的想要让这苦命的小丫头多歇几日,奈何这小丫头就是歇不住,可是让她哭笑不得。
“是啊,奴婢就是劳碌命,而且奴婢命硬,真的已经没事了,小姐,你就让奴婢干活吧,奴婢现在在这歇着,简直是比中毒了还难受,您还不如让奴婢干活呢。”
轻言心累的说着,挣扎着要摆脱夏月拉着她,不让她下床的手。
为什么干个活就这么难呢?
她不需要休息,她真不需要休息啊!
天知道休息了这么久,轻言简直觉得自己都要把这一年的体力都补回来,所以她现在简直是精力满满,就算是让她十天不睡觉,她都定然不会有任何怨言。
终于,林槿钰可算是被轻言的执着打败了,挥了挥手,道:“夏月,你就随她去吧,这丫头,闲不住。”
夏月闻言,也是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放开了一直拉着轻言的手。
这丫头,都不会偷懒的吗?可真是一根筋,到时候离开林府的时候,她定是要把轻言也一并给带走,灵剑派需要她这样的人才啊!
果然,夏月的手才刚一放开手,轻言便顿时如同在牢中被关了几年的囚犯忽然被放出来一般,拖着鞋子,撒丫子就冲出了房间,大有重见天日的感觉,看的林槿钰与夏月哭笑不得。
“小姐,下毒之人有查出来是谁吗?为何这些日子都没有动静啊。”
待到轻言跑远,夏月才回头询问着林槿钰。
距离下毒的事情也有些日子了,当时她和林槿钰还专门去林天忠那里演了一场戏,希望可以借助林天忠的手,帮她们查出下毒之人。
只是现在戏也演了,林天忠也答应了,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后续调查的事情,也太不科学了。
林槿钰闻言,冷笑一声,面露讥讽的道:“哼,怕是早已经查到了,只是不想公诸于世吧。”
“钰姑娘的意思是,林天忠那老贼已经调查出来是何人为之了?那为何不告诉我们。”
夏月闻言面露惊疑,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对于林槿钰这般冷笑的态度来看,想必她也已经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饭菜了下的毒了。
“有些人惹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所以林天忠现在可不会为了我这个没有一丝感情的女儿,和某些对他利益有帮助的人作对。”
林槿钰意味深长的说着,心中却并不在意。
她一早就知道,这次下毒的幕后黑手,是林槿雪的母亲,大夫人王氏。
之所先前林槿钰以会带着夏月到林天忠那里演戏,让林天忠介入调查,就是想要让林天忠查到王氏,知道王氏所做的事情。
这样即使是林天忠最后也不会动王氏一根汗毛,他的心里也会有一份芥蒂,也会在心中对王氏有所不满,这样就够了。
她不需要林天忠直接做什么,她只需要林天忠知道。
等到以后王氏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导致林天忠对王氏的不满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最后只需要林槿钰不经意的在两人中间放一根导火线,两人的关系就会彻底爆炸!
到时候,她还不是只需要舒舒服服的看一场戏。
所以可以不动用一兵一卒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林槿钰当然乐的清闲。
不就是等吗?她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