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婶的帮助下,曾晓烤了四种口味的月饼,分别有传统的双黄莲蓉,双黄红豆沙,叉烧月饼,还别出心裁的弄了二十个蓝莓月饼。
叉烧月饼是她重生前才吃到的,原以为肉类的月饼味道会很奇怪,不想在同学的怂恿下试吃了一块,从此念念不忘。
做月饼的叉烧也是她亲手烤制出来的,味道比外头买的叉烧更加美味,做出来后的月饼也比当初同学给的更好吃。可惜就是没有添加人工防腐剂,却是不耐放,必须尽快吃完。
而蓝莓月饼,则是她的小心机了。
她的空间里头有颗蓝莓母树,从获得空间后便栽种下去了。原因是因为她相当的喜欢吃蓝莓,但不可否认,外头卖的蓝莓可不便宜,随便一小盒都要十几二十元,还没过上嘴瘾就吃完了,还不一定能买得到好吃的。
于是在某次陪教授考察一个果园的时候,就顺便带了几棵幼苗回来。不仅仅有蓝莓,还有车厘子和西梅等进口水果的果苗,打算自己试着培育。
没想到,还真培育成功了。虽然数量不多,自己吃却是绰绰有余的。果仁还可以拿来继续培育,她如今在山上种的蓝莓苗,全是这颗母树的后代。
方婶没有细看她做月饼的过程,只注意着控火。直到曾晓掰开一个蓝莓月饼,清香的味道蔓延出来,她才惊讶道:“这是什么月饼?闻起来很香的样子。”
“是蓝莓月饼,婶儿,你尝尝。”曾晓把一半月饼递给她,又笑眯眯的朝在一旁帮忙的二丫头招招手:“二妹,把手洗洗干净,尝尝姐姐做的月饼好吃么。”
“哎。”二丫头喜滋滋的应了一声,乖巧的把手洗了,才从她手上接过小半块月饼:“谢谢晓晓姐。”
曾晓粲然一笑,在剩下的小半块月饼上咬了一小口,顿时,蓝莓的清香和月饼的香酥在口中蔓延开来,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这月饼的味道,倒是比她想象中好一些呢。
或许,这也能成为网站的一个卖点?
“晓晓姐,这蓝莓月饼是用什么做的呀?好好吃啊!”二丫头惊呼,恋恋不舍的小口小口咬着手中的月饼,好像不忍心吃得太快,浪费了这样的美味。
方婶也好奇得很,一边吃,一边期盼的看着她。
曾晓笑了:“蓝莓月饼,顾名思义就是用蓝莓做的水果月饼啊。我那山头就种了一片蓝莓地,春天应该能结果了,到时候那点儿过来给你们尝尝。”
其实她空间里的蓝莓倒是还有些剩余,可却不能随意拿出来示人。毕竟这种水果在这小地方实在是太稀罕了,若有人追问起来,也不方便解释。
二丫头眼睛一亮,正要点头,又忍不住看了方婶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
方婶却是笑了:“晓晓在种植方面真是有天赋,咱们在这山沟沟里待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水果呢。希望你的蓝莓可以获得大丰收,到时候我们也能厚着脸皮蹭几颗尝尝鲜了。”
这话曾晓爱听,方子一家对她向来不错,尤其是方婶,三天两头做了好吃的就让二丫头给她送来,却是不愿意收她丁点儿东西,总叫她觉得不自在。那感觉就像明知两家人关系是好的,却仿佛总隔着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墙,让人有些无措。
其实她也想过,一来大概是方婶在为人处事方面比较谨慎,不愿背负太多人情,所以接着这样的小机会在感谢她。二来,也可能是看她和孟翥两个人都还是孩子,生活不易,想要多帮衬些。
不管什么原因,方婶的心意都在哪儿,如今她更是主动开口愿意接受自己的馈赠,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情尴尬,便也烟消云散了。
忙活了大半天,所有月饼都出炉放凉,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为了保证月饼能做成功,曾晓特地买多了些肉做叉烧,如今叉烧有多,便送了一条给方婶,又每种口味的月饼都留了一些给她,才高高兴兴的离开。
身上除了那八十个月饼和叉烧外,自是少不得方婶回赠的一堆好东西。
孟翥正在院子收衣服,就看到她背着个大箩筐一步一摇的回来,连忙上去把箩筐接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很沉的样子。”
“是刚做的月饼和方婶送的一些吃食。”
曾晓把箩筐卸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沉,差点没累死我。对了,咱们今晚不做饭了,就吃粗粮饼和叉烧吧。”
在方子家的烤炉旁边待了大半天,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都结出盐花来了。要再让她下厨,只怕腻得都吃不下。
孟翥对此向来没什么意见,朝箩筐里看了一眼,“这是方婶做的叉烧?看起来味道不错。”
“这是我做的。”曾晓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那月饼我都分好了,上头的两袋你给太爷爷和刘婶一家送一袋过去,再每人送一条叉烧。那上头缀了一颗杞子的是叉烧月饼,不耐放,记得让他们快些吃。我先去洗澡,一身臭死了。”
她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出口,孟翥便闻道她身上淡淡的汗酸味,不由得莞尔:“成,衣服我都收下来放床上了,你直接拿就成。我先把月饼给他们送过去。”
看着曾晓一步一拖沓的进了屋,拿了衣服出来又一步一拖沓的进了浴室,知道她定然是累坏了。
她就是这样,不论多累都一直自己撑着,他却帮不上什么忙。
孟翥叹息一声,将分装好的月饼和叉烧拿出来,转身出了院子。
这套房子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除了又是厕所又是浴室的小单间是用红砖砌的外,其他都还是最原始的土坯瓦房。
不过这红砖浴室也没多好,为着透风透光,最上面一圈砖头是做成栏杆的样子,留了不小的缝隙。夏天不防蚊,冬天就更惨了,风一吹那叫一个酸爽,洗完澡出来,人都能冻成冰坨坨。
曾晓一边往桶里添加冷水,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抽个时间把这浴室改造一下。否则再过两个月冬天一来,她倒也罢了,就怕孟翥一受冻,又容易生病。
一边想着,一边抬头打量那些栏杆一样的砖头,思索着可以怎样改造。全封闭肯定是不行的,要不……
正想着,忽然看到一双鬼鬼祟祟的眼睛正透过砖头的缝隙在盯着她瞧,吓得她浑身一抖,下意识把手中的水瓢砸了过去,大声尖叫:“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