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我要你完蛋不是这种完蛋！你已经被我从《Mamour》里赶走了，你对于我来说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拜托你永远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再也不要来烦我了！”
“我是最了解司徒锦的人！至少就目前来说，从他踏上中国大地的那一刻起，我是第一个跟他达成合作并且为他服务一年多的人！”
“那又怎样？”陆安怡冷笑出声，“他要选你早选你了，又何必以私人名义参加亚洲婚纱大赛？那是因为你跟我心里都清楚，这是他近年来所参加的最重要的赛事之一，他的形象就代表着整个Giovanna-Le的形象，而你们连一个最基本的模特都找不到！”
“我找不到你又找到了吗？你知道他那件婚纱是什么颜色什么质地上面又有什么图案吗？”
陆安怡根本懒得搭理向天歌，放下手刹准备直接开车。
向天歌一把扣住她的窗棱道：“放下成见，我们都把过去的一切放在一边，等到这次大赛结束以后再来算旧账好吗？”
“凭什么？你能给我什么？也许我就想看着你跟你的《真爱》怎么死呢？”
“凭你不会甘心居于人之下，凭你还想为着总编的位置拼一把。”
陆安怡终于冷静下来，有些好笑地看着向天歌道：“可是现在坐在总编位置上的，是你的好姐妹啊！”
“职场上公平竞争，能者而居之，谁有能力就应该让谁坐总编的位置。”
陆安怡略一沉思，微笑道：“行，你容我回去想想。只要你能帮我坐上总编的位置，一个小小的独家，给谁不是做呢？”
与陆安怡告别以后向天歌转身，同小白两个人在路边的小店里坐下，点了几个烤串。
小白递了一只鸡翅膀给向天歌，“向姐，你一天都没吃饭了，先吃点鸡翅吧！”
“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坏？”
“……我说不上来。”
“你表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现在为了别人手上的资源，要用她的位置去跟人交换。”
“如果不合作我们就拿不到司徒先生的独家吗？这个独家有那么重要吗？”
“任何一次大的山崩地裂，都是从小小的蚁洞开始的。跟其他的报纸杂志比起来，我们《真爱》不只资源少，资金也少。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拿下Giovanna-Le的独家，就跟中了彩票头奖一样，其他的品牌和广告商也是因为看见有它，才跟着过来的。如果我们不拿下司徒锦的独家，那这件事就有可能成为一个蚁洞，到后来，可能连Giovanna-Le都失去了。而失去Giovanna-Le的后果，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是比解放前还惨，到时候《真爱》可就真的要倒闭了。”
“《真爱》不可以倒闭，那是老杜活着的希望，也是他的家啊！”
“嗯。”
“那你要怎么帮助陆安怡去抢我表姐的位置呢？”
向天歌沉默了一会儿，“你也容我再想想吧！”
……
把手上的照片都整理好，再用纯白色的信封装好以后，向天歌带着小白又去了一趟《Mamour》。
这次陆安怡对她们表现出了无比的欢迎，刚在对面坐下便立刻招呼自己的助理去为她们斟茶递水。
小白拿出手里的协议，说：“你只要在这上面签名盖章，便要在亚洲婚纱大赛结束之前，对我们共享《Mamour》的所有资源。”
“当然！可是，我要的东西呢？我很想听听看，你们预备怎么帮我，又能怎么帮我呢？”
“我们这里有几张照片，是关于我表姐……也就是你们总编杨美丽的。只要你把它们交给董事局，董事局的人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到时候，只要总编的位置空了出来，你……”
“小白！”向天歌突然出声，制止了小白。
偌大的会议室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也不知道空气因此而凝结了多久，然后突然，向天歌站了起来。
“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
她说话的同时，已经一把抽走小白手里的白色信封，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会议室了。
陆安怡着急来追，“向天歌，你耍我是吧？这袋东西本来就是要给我的，所以它就是我的了吧？”
陆安怡说着话的同时，忽然伸手来抢，向天歌下意识一躲，两个人差点就要在办公区域里打起来了。
“向姐！”小白轻叫一声从会议室里追了出来，当陆安怡用她尖细的指甲划伤向天歌的胳膊时，她已经一个箭步挡在两人的跟前。
“向天歌！”陆安怡愤怒大叫，“你这算什么意思啊？想吊起来卖是吗？”
“如果说我先前还有挣扎，那么，从这一刻起，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确定，我不会为了利益出卖朋友。”
“哈！朋友？这个时候你来跟我说‘朋友’？你如果真的当她是朋友，那你手上的这些又是什么啊？”
向天歌一环顾，在某张办公桌上找到一只打火机后，迅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白色信封给点燃了。
东西烧了很久才被烧完，包括陆安怡在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小白哀怨轻叫：“向姐，这是最后一张了！”
“我知道。”向天歌抬起头来，再去看陆安怡的时候，只说了四个字：“我们走吧！”
……
折`腾一番到了后来，全无所获。
小白急起来连向天歌也骂，到了后来，忽然想起《真爱》还有老杜，突然一个扭头就哭了起来。
向天歌上前搂了搂她的肩安慰。
小白气急败坏地道：“别碰我！”
“刚才在上面，你还保护我来着，怎么现在又凶我？”
小白咬牙切齿地转头对向天歌吼道：“你说你该不该死？到底该不该死啊！明明只差一点就可以拿到他们的资源，可是临门一脚你就是不踢，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啊？！”
“我只是觉得，不管我再想要一件东西，都不应该拿别人的东西去换。安了，陆安怡她现在气的人是我，也许只要我去给她下跪认个错，这件事情就能解决了。”
小白一愣，“我看你是疯了！”
“激怒了她也好，激怒了她，她的目标只会是我。只要我想办法让她在我身上把这口气给出了，也许她脑子一热，就跟我们签约了呢？”
小白摇了摇道：“你又想保全这个，又想保全那个，那么你呢？又有谁来保全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