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夜北霖还拿着话筒，好看的剑眉收紧，他刚刚明明是想让声音温和的，是担心她怎么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然后在屏幕上看着她一个人在楼梯拐角那里徘徊了很久，他才打了电话过去。
蹩脚的理由是签文件，其实按文件真的是没什么重要，甚至是在两分钟他逼着魏行海杜撰出来的。
此时就躺在夜北霖面前的桌子上，昭然若揭着他的所有心思，堵得夜北霖整个人郁闷不已。
将话筒扔到座机上，夜北霖双手压在那张纸上，低头闷闷的看着。
办公室门开，他急忙敛去脸上的清冷，微笑抬头：“你回……是你。”
夜北霖的声音由温润转为疏冷，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这个过程王丽是看在眼里的，她心里愤懑，脸上却是盈盈笑意。
“是我，夜总，我拿了……”
“出去，谁给你的权利进来不敲门的，王秘书，如果你不能拿出你的能力，夜氏不是收容所。”
夜北霖的声音，丝毫不逊色寒冬里的冷冽风刃。
王丽的脸色瞬间苍白，她低头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不断的躬身，弯腰，她想说什么，嗓子眼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颤抖着转身跑出去，却在门口撞上一个人。
苏碗见办公室的门开着，也没多想，还没进去，就被里面冲出来的人撞的差点摔倒，当她看见是王丽时，并没意外，只是有点意外王丽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然后苏碗就觉得她哪儿有点不对劲。
“老同学，你的鼻子歪了。”
看，苏碗就是这么的好心，厚道，即使王丽当时将她推出去，引起后面那么多事情来，让苏碗连着她的家和很多人都被牵扯，痛苦，她都会提醒对方，鼻子歪了。
“你？”
王丽全身颤抖，却顾不得和苏碗在纠缠下去，她警告的看了一眼苏碗，随后捂着鼻子就急急的跑掉，生怕被夜北霖看见她的鼻子歪了。
“哦，慢点，你下巴好像也不太正了。”
苏碗好心的提醒完，立即感觉一片暗影将自己笼罩住，她一抬头就对上了夜北霖漆黑的眼睛，眼底有莹莹之光涌动。
“你，你干嘛离我这么近？”
“看看你的鼻子和下巴，如果歪了，我还能帮忙。”
夜北霖说的认真，还不忘抬手捏住苏碗的下巴摇晃了下，明明是轻薄的举止，可是因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倒是让苏碗恼火不起来，但是这不代表她就容忍了。
抬脚，她狠狠的踩下他的鞋子，她知道他的反应敏捷，也做好了踩空的准备，可是脚下的感觉，是真的踩实了，她也没控制自己的力道。
“嘶，只是让苏经理回来签个文件，这是要将我脚丫子都踩扁吗？”
“踩到你脚了，真是不好意思。”
苏碗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没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她转身抬脚就进了办公室，心里不是没好奇刚才发生了什么，能让王丽哭得那么惨烈的跑出去。
最后苏碗也没告诉夜北霖，那一年她和同学们被绑匪挟持，是王丽将她推出去的。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使说了，也已经不重要了，这是她和王丽之间的恩怨，现在她和夜北霖却没什么牵扯。
拿着笔，苏碗直接在夜北霖桌子上的那页文件上签字。
夜北霖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签好了字，直接推到他面前：“还有吗？”
“你就看也不看就签了？”
“最坑的合同已经签过了，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苏碗突然想到什么，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夜北霖，你为什么要同意和苏氏合作，注入资金，你曾经指出苏氏公司那么多弊端。”
“想知道？”
他侧头，目光敛着万千光华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锁进他的视线里，再也不松开。
苏碗被看得心头一紧，她觉得那答案似乎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毕竟他一直那么腹黑，她不是对手。
有些慌乱的将一缕垂下来的头发掖到耳朵，苏碗避开了他的目光。
“如果没什么事儿，我要去接北辰出院，夜总，再见。”说完，她也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拿了自己的包就离开了办公室，几乎是落荒而逃。
等等……夜北霖张口，那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却在看见她的背影时，咽了回去，只剩下苦涩在唇边。
她是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吧，才会这么逃，亦或者是太想要快点去医院……
无论是哪一个，都让夜北霖难以接受。
当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收回目光，万分眷恋不舍都被凌冽的锋芒取代，夜北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却在电话接通时并没出声，视线落在那盆兰花上，眼底精光一闪。
呵，竟然敢动手脚到他办公室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夜北霖挂了电话，改为发信息：去查王丽，以及她和苏碗的关系，她们以前应该是做过同学。
坐在椅子上看着苏碗坐过的椅子，夜北霖想起之前苏碗对王丽说的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小野猫的爪子也是很锋利的，夜北霖觉得自己需要做的什么。
“魏行海，新来的秘书不熟悉公司规章制度，你知道该怎么做。”
接到夜总电话的魏行海拿着话筒，表示他还真是不知道，毕竟人是夜总空调上去的，不过他还是对着话筒毕恭毕敬的回答：“是，夜总。”
怎么做？魏行海让人将公司规章制度拿给王丽，手抄十遍，否则自己辞职。
这事儿放别的员工身上，或许就有可能自己辞职，可是到了王丽身上，她愤懑的抓着那厚厚一叠足有近百页的公司规章制度，斗志昂扬的挺胸。
抄就抄，她绝不会被苏碗得逞，将自己撵出公司的。 “魏行海，新来的秘书不熟悉公司规章制度，你知道该怎么做。”
接到夜总电话的魏行海拿着话筒，表示他还真是不知道，毕竟人是夜总空调上去的，不过他还是对着话筒毕恭毕敬的回答：“是，夜总。”
怎么做？魏行海让人将公司规章制度拿给王丽，手抄十遍，否则自己辞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