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一声,房间门开了。
殷黎霆摇摇晃晃地走进去,首先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花香,室内光线黯淡,落地窗外幽幽的一泓水光,静谧的游泳池在夜色灯光的掩映之下,仿佛摇曳着无限的旋旎风情。
哼,就不知道送到他床上的这个女人,怎么样!
他伸手扯了扯领带,还没走进去几步,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响起来:“你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要说,听我把话说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走过来。”
殷黎霆还真就站住了脚,因为他已经当先看到了一个背身而站的高挑背影。那女人穿着一件粉色的薄纱裙,灯光太暗,他看不太清楚,隐约看到裙摆之下的一双女人腿,小腿纤细笔直,赤足站在床边的地毯上。
很好看的一双脚!
他又拽了拽领带,心想,底下这帮人给他送女人都送出花了,今天晚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女人又开口了,似乎还带着颤音:“今天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请你不要拒绝我,也不要轻视我!因为我爱你,即便你什么也给不了我,我也永远都会像现在一样的爱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爱你!”
殷黎霆头脑一热,因为下一秒,那女人已将一身薄纱褪尽,露出了一具莹白而瘦静的女人胴体。没有开灯,窗外只有月光,就这样逆着光看,真正是通体雪白,白得好像一片雪,让他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捂在怀里,化了她!
怪不得这帮老家伙一晚上又是海参又是鹿茸的,原来是让他到这里开荒来了!也好,自从收了一个虞莉莉,他已经很久没有换过口味了,眼前这女人看起来骨感有余,丰满不足,虽然不符合他一向来的口味,但是人都已经送到了嘴边,哪里有只看不吃的道理。
何况,这个女人也真的是太白了!虽然瘦,但是弧线优美,单单就这么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已经惹得他一阵火烧火燎,身体有个地方在强烈抗议,雄赳赳气昂昂的不肯再受半点儿束缚。
他也真的是喝了不少,连路都快走不稳了,歪歪扭扭地往前走,一边去解衬衫的扣子,一边松开了皮带。
等他走到了那个女人身后,才发现原来还有更刺激的,因为她竟然还给自己蒙了一块丝巾。
原来喜欢黑!
第二天,殷黎霆是在一阵惊骇惨绝的尖叫声中惊醒的,猛地睁开双眼弹坐起来,白光一闪,头上一阵爆裂的剧痛,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眼皮淌下来,一滴又一滴,滚落到他赤luo而光洁的胸膛上。
他顺着往下看,床单上已经有了一片殷红。
身旁,一个女人卷了被子瑟瑟蜷缩在床头,嘴唇上已经咬出了血,一张脸也是乌紫。
“你是谁,你是什么人……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如果不是他一向不对女人动手,这一刻,他一定会亲手撕碎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然后从这酒店最顶层的窗户里扔出去。
殷黎霆痛极怒极,整个人根本就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活火山,咬牙切齿的狠瞪了一眼满脸泪水的女人,顺手拿起枕头按在头上,一个旋身跳到地上,冲进了卫生间。
而他身后,立即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叫。
等他冲到镜子跟前一看,头上的窟窿还在汩汩往外冒血,伸手一摸,辣痛冲得他两眼金星直冒,扯过一条毛巾咬牙按上去,胡乱抹了一把脸,从洗脸盆里抬起了头来。这一刻,他清晰听见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咯咯作响,眼中红光一闪,拔腿走了出去。
他发誓,他一定要亲手弄死这个疯女人!
等他憋足了一口怒气冲到床边,却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房间根本没有人。
好啊!真好!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他殷老三的太岁头上动土,睡了一个处儿,事后竟然敢拿烟灰缸砸破他的头,砸完就这么溜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脱身了!
好!很好!
他今天就要好好看看,究竟是哪个狗杂碎太平日子过够了,竟然玩long到他殷黎霆的头上来了!
他忍着剧痛,从地上捡起衣服套上,一摸口袋,竟然连手机也不知所踪,这下他更火大了,气急败坏地走过去,刚抓起听筒,突然听见噗通一声水响,正是外面的游泳池。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果然看见那个女人正在泳池里扑腾,他冷眼站在岸上,只见那个女人的脑袋在水里浮浮沉沉,双手没有乱抓,也始终没有发出半句求救声。
他脑子一懵,紧跟着一个箭步飞身跳了下去。
拖她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呛了好几口水,一上了岸,他又是连续按压,又是人工呼吸,好不容易才把她弄醒,而她睁眼的第一件事,竟然又甩了他一个巴掌。
殷黎霆这下彻底懵圈了,反手一个巴掌扇过去,那女人的嘴角立即溢出了鲜血,右边脸上五指印鲜明。
他头痛不止,强压着杀人的怒火,厉声喝骂了起来:“你******发哪门子神经,昨天晚上爽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跟老子面前装什么贞烈,出来卖,就要有个卖的样子!现在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那女人趴在泳池边猛地一阵咳嗽,稍稍平缓了一些,同样以吃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要报警的,一定会把你这个强jian犯告上法庭,送到监狱里去!”
他怒极反笑,不,这根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在这个城市里,想要排队跪舔他殷黎霆的女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什么,强?她说昨天晚上是他强了她?
他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简直是仰天狂笑:“小妹妹,你劝你还是不要再演了,你最好是给我交代清楚,究竟是谁安排你来爬我的床?你现在谋杀未遂,反而装模作样的寻死,你说什么,要把我送到监狱里去?哈哈!我劝你,趁我现在还有那么一丁点尚未泯灭的人性,实话实说,哥哥我或许还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那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双眼含恨死死的盯着他:“你无耻!这明明就是我的房间,我好端端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明明是你……闯起来……禽兽不如地侵犯了我!”
“哦,我闯进来,我是怎么闯进来的,砸门了还是翻窗了,既然我是在侵犯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喊,为什么不抵死反抗!”
殷黎霆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出现了几分不自然。而她身上穿的仍然是昨天那件薄纱裙,浸了水,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透明的薄纱紧贴在身上聊胜于无,细雪一般晶莹透亮的肌肤,连胸前的蓓蕾也是一览无余。
正午的阳光之下,他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一张十分纯净的脸,鼻翼尖挺,下巴的弧度却柔美得不可思议,两扇卷翘的睫毛上依稀还挂着水珠。
他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反应是: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甚至还觉得不够,而她紧咬着下嘴唇怔在那里,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另一边脸颊明显也晕红了起来,令他顿时又想到了另一个形容:粉雕玉琢。
真是白日见鬼,就这么一眼两眼之间,他的身体竟然又起了反应!
他狠皱了一下眉,头上一辣,脸上却是暧昧的笑了:“怎么?想起来了?昨天可是你自己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说什么心甘情愿,说就算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也一样会死心塌地的爱我!”
“昨天,你昨天可是一分钟都舍不得离开我的嘴,还有我的肩膀和后背,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看看,上面都被你抓成什么样了?”
“你抓起烟灰缸的时候,怎么不事先看看,你的指甲盖里说不定还留着我的皮肉。”
那女人终于捂住了耳朵,一边蹲下去,一边摇着头喊:“啊……混蛋,你不要再说了!”
殷黎霆迈步走去过,伟岸的身影压下来,在她头顶阴森一笑:“等会儿你出了酒店大门的第一件事,去药店买一盒紧急避孕药,昨天你要的太急,我都没有时间带套!”
说完,他猛地起身:“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拼了命的演上这一出戏又是为了什么!但是我警告你,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有资格给我殷黎霆生孩子的,你要是胆敢不听话,给我搞出什么麻烦。我保证,你最轻的下场绝对不仅仅是什么一尸两命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