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苏嫣然听到这句话，刚要端起茶杯的手不禁地一抖，在皇上面前毫不避讳的谈论这个话题，不是想死了吗？任你是暗夜家家主还是谁，看来都难逃一死，要怪，我看就怪你自己的狂妄吧。
苏嫣然极力压住心中的惊讶，继续兀自坐在一旁听着下文。
冷月皇的面色变了几转，有惊讶，有叹服，有佩服，有赞叹，也有一丝不解。
“家主大人出此言难道不怕孤怪罪下来吗？”
“您不会，皇上。”月暗胸有成竹的道，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冷月皇的双眼。
“为何你可以如此的笃定？”
“因为您方才道，若我是男儿身，势必会为朝廷所用，想必皇上必是个惜才之人，其次，我的身份就算皇上要怪罪也不好重罚，更何况，皇上本就是来与在下商讨此事的不是吗？”月暗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道，好像抓准了冷月皇的心思一般。
闻此，冷月皇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惊喜之色：“果然，不负孤的所望，暗夜家家主的才智与头脑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寻常女子，可你怎知道孤是来与你商讨的？”
月暗美眸一转：“皇上命人让我收拾好这双雪阁，说是借此赴宴，可并未在宫中提起，想必皇上此次前来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如果是赴宴那么为何皇上连一个妃子都没有带来呢？”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冷月皇道：“妙！真是太妙了！暗夜家家主大人的见识和头脑，孤十分的佩服啊！似乎，你比当初的那个苏明月更要厉害很多啊。”
“呵呵......”月暗轻笑道：“皇上高看了，皇上叫在下月暗就好，叫那繁琐的称呼，我听的怪变扭。”
“哦？”冷月皇闻言又是，一阵笑：“看来湛儿所说的还确实是贴切，他对孤说，只要可这苏家的大小姐待上一段时间，这笑声可断不了。”
“但皇上所言有一点不对？”
“何来不对？”
“在下，以前虽为苏家的大小姐，但那也是以前了，如今，那个苏家大小姐早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暗夜月暗，不是么？”月暗的声音虽是那样的笃定，但眼中透着不可忽视的无奈。
冷月皇盯着月暗的那双血瞳发愣：“我渊儿的双瞳也是你这般的奇异，不过他的瞳色却是紫瞳......”
突然听闻冷月皇出此言，月暗也愣了愣，不过也道：“可这怪异的眸色也不是怎么好，皇上的心中不是早有人选了吗？”
“以你之见你说我要立谁，月暗？”
“立谁我想皇上早是自有定论，但我只知道只有冷湛登基才可保这点皇室血脉。”月暗毫不避讳的回答。
“月暗，你这心倒是偏的一点都不含糊啊。”冷月皇的即使上了年岁但是那双眼却依然还是那样的明亮。
“皇上也是偏爱冷湛的不是吗？”
冷月皇沉默不语，良久，他缓缓开口道：“说的不错，你也知道湛儿和渊儿的母妃都是我最爱的妃子卿妃所生，而卿妃从小就要偏爱这个小一些的湛儿，一直都是，可是三年前卿妃临终前告诉孤，如果，有一个无上的荣誉要个她这两个孩子之一的话那么请让我将这个荣誉交给渊儿。也许是对渊儿的愧怍吧。湛儿这个孩子想来是我最欣赏的，他的气质、才智、武功样样都是他哥哥中的楚翘......”
到这里月暗惊讶道：“皇上你知道冷湛他......”
“我的儿子当然清楚，当年本是让你探他一番虚实的，没想道你最后竟也归于他的手下，当然我就明白我这皇儿真不简单了。”
看来这皇上还真是老谋深算，月暗心想道，若是以前的苏明月会不会早就牢牢的被掌控了？月暗不敢在深究下去。
“我的确是定了湛儿为我的继承人，还有个原因你也是知道的。”冷月皇的声音中竟透着一丝软弱。
“我定会劝他保全他的兄弟的，不过......有些事天也难定啊。”
月暗其实早就明白这冷月皇来此的目的，不是来赏冬，也不是来与她讨论这储君的，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拜托她，保住他的几个因权利而蒙蔽住双眼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