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信你要如何解释?”宋徽宗现在完全一点儿都不相信赵灵君,他觉得这信中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眼前的女儿也是需要立马定罪的千古罪人,恨不得立马就将赵灵君打入天牢,凌迟处死。
“父皇,这信完全就是在污蔑女儿,女儿心心念念的都是大宋国,怎么可能为了金国去背叛大宋呢?”赵灵君心急如焚,十分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宋徽宗现在的心完全站在蔡京那一方,赵灵君说再多解释也是无事于补的。
“那朕问你,你与那金国完颜宗的未婚妻夹谷纯予是什么关系?”
宋徽宗倒是还没有那么愚昧,知道再去询问赵灵君事情的经过,赵灵君以为这是一份希望,她可以凭借这次回答脱离险境,便很快思考出了要回答的问题。
“父皇,女儿在金国时,饱受欺凌,夹谷纯予就是其中之一,信中所说的我与夹谷纯予关系密切,完全是无稽之谈,还望父皇明察。”
赵灵君此刻十分镇定,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慌,若是慌了,定是满盘皆输。
“那这夹谷纯予是否曾许了你将你嫁给完颜宗?”
“回父皇,这更是没有缘由的污蔑了,女儿在金国时,因为常常阻拦金国进军宋国,所以这完颜宗也一直对女儿怀恨在心,女儿在回到宋国之时,金国之人万分满意少了女儿这个障碍。”
反正宋徽宗也没有办法真正去查明真伪,赵灵君现在只能往最利于自己的方向说,以求得宋徽宗的原谅。
“难道这夹谷纯予会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吗?这信中写得清清楚楚,甚至把金国想要进军宋国的事情都写了出来,这还会有假?”宋徽宗丝毫都不肯相信赵灵君的辩解,反而认为夹谷纯予这大公无私的态度更让人相信。
“皇上,香云公主心系天下,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李茂在旁边一直听着宋徽宗和赵灵君的对话,这才算是知道了这信中所说的大概内容,刚忙上前替赵灵君说着话。
“李茂,你有上前来做什么?”宋徽宗正在气头上,李茂又突然插一脚进来,宋徽宗当然觉得烦躁。
“皇上,微臣只是认为,此事有蹊跷,香云公主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宋国竭尽心力,哪里会去串通金国,背叛国家呢!”
李茂心中十分担忧,这次的事情一定是蔡京做了万全的准备之后,才敢向宋徽宗递上这封信,而且表面上看起来胸有成竹,好像这次的事情事在必成。
“那你如何能证明香云的清白!”宋徽宗看李茂执意要替赵灵君说话,便这样问道。
“微臣……”李茂想要赶快在脑海中回忆起证明赵灵君为国努力的事情,但是事情太紧急,而且在宋徽宗的心中,赵灵君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伤害宋国。
“怎么样?说不出了?”宋徽宗看李茂欲言又止,得意得很,有些挑衅地意味这样说道。
“皇上,还请皇上明察啊!”李茂趴跪在地上向宋徽宗叩了一头,痛心疾首地说道。
“李大人您不用替我说话了,免得连累您。”赵灵君知道李茂肯定要帮她讨回公道,怕自己连累了李茂,便拦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边正处于焦灼的状态,而在赵灵君寝宫里苦苦等待的烛慧此时也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一直在大堂内来回走动着,一边担心着朝堂之上接受审问的赵灵君,一方面还得等着不知何时才会来的独孤磐凛。
这对于此时的烛慧来说,一分一秒都过得十分煎熬,内心焦急不安,最后烛慧实在是不想再等下去了,便决定要做点什么来帮助赵灵君。
但是这偌大的宫中,根本就没有几个真正能帮助赵灵君的人,而烛慧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宫女,根本没有那个权利独自出宫去,所以也没有办法去告诉刘子朔,让他来帮忙想办法。
思来想去,烛慧认为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出点办法来,最后烛慧决定要去找赵嬛嬛和赵瑄琅。
自从回到宋国这么长时间以来,在这宫中也就只有赵嬛嬛和赵瑄琅肯真心对待赵灵君了,烛慧全都看在眼里,知道这里两人若是知晓赵灵君有难,定然会出手相助的。
烛慧一刻也不敢停留,便加紧脚步跑出寝宫去,先是往赵嬛嬛的宫里去了一趟,当赵嬛嬛看见烛慧这副着急的样子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定又是赵灵君出了什么状况。
“烛慧,你为何如此慌张?难道是香云出什么意外了吗?”赵嬛嬛向着烛慧迎了上去,赶忙问道。
“九公主,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公主啊!”烛慧快速地跑上前去,也来不及向赵嬛嬛行礼了,直接向赵嬛嬛开口求救。
“你别着急,慢慢说。”
赵嬛嬛看烛慧这焦急的神情心中一丝担忧突然涌了上来,因为平时在宫中,虽然赵灵君总是被欺负,但是她却很少来找自己帮忙,只有到万不得已,甚至到了生死关头才会来找她帮忙。
可是这次情况却与以前完全不同,赵嬛嬛没有见到赵灵君的人,反倒是烛慧自己跑来了这里,要知道,这婢女不经过主子的允许就擅自闯入其他人的寝宫里这可是大忌。
这样很容易会被认为这宫女与其他主子私下里有来往,特别是碰上那种不讲理的主子,很有可能就因此丧了命。
但是这次不一样,烛慧之身一人前来,这事情的紧急情况可想而知。
“九公主,我们公主被蔡京大人污蔑,说公主与金国私下里来往,说公主想要背叛宋国。”烛慧说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眼中含着的泪水好像马上就要溢了出来,但是却还一直努力强忍着,不让眼泪轻易掉落。
“蔡京才官复原职没多久,居然又开始整这种幺蛾子,真是胆大包天了!”赵嬛嬛就知道,只要有蔡京在的地方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那香云现在正在何处?”
“公主被皇上的贴身太监喊走了,说是皇上要找公主问话,已经走了好一会儿,现在应该是正在早朝上呢!”
烛慧此刻十分后悔没能早点过来找赵嬛嬛,她晚一刻的时间赵灵君就会多一分危险,此刻烛慧都不知道赵灵君还会不会在大殿了,因为就单凭烛慧一直以来对宋徽宗的印象,她知道,若是证据确凿的话,宋徽宗一定会立即治赵灵君的罪,所以绝对耽误不得。
“你这丫头!怎么不早来找我!”赵嬛嬛有些怪罪烛慧来的太晚,便叫上自己的贴身宫女随烛慧一起往寝宫外走去。
“我们顺路去叫上瑄琅,只有我自己的话,恐怕没办法说得动皇上,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