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在灵君的脑海中闪过,正当灵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赵嬛嬛快速的在后面拿起一块石头,用尽吃奶的力气,砸向赵朴的脑袋。
“碰!”的一声,石头砸中赵朴的脑袋,紧接着落在地上,马上,赵朴的头上,一行行的鲜血顺着头发流下来,赵朴愣住了,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被石头砸的,慢慢地松开了紧紧抓着赵巧云脖子的手。
赵巧云被赵朴松开,干呕了几声,赶紧躲到了赵灵君的后面,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好长时间都没有顺过来气,想必,赵朴对赵巧云这次也是下了死手。
赵巧云跑开,赵朴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砸自己的赵嬛嬛,目光像是要把赵嬛嬛杀死似的,全身都在颤抖,伴随着头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嬛嬛快跑!”灵君见势头不对,赶紧对赵嬛嬛喊道,如果让赵朴再抓住赵嬛嬛,就冲赵嬛嬛刚才砸了赵朴一下,赵朴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啊……”赵嬛嬛大叫了一声,她也被赵朴满是杀气的样子吓了个半死,刚才只是想救赵巧云,并没有想到赵朴会对自己怎么样,现在想想,心中还是万分恐惧的,赵嬛嬛撒腿就往远离赵朴的地方跑去。
赵嬛嬛还没跑几步,只听“碰”的一声,回头一看,是赵朴倒在了血泊里,赵嬛嬛这才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灵君身后的赵巧云也才放了心,被赵朴掐了太长时间,赵巧云现在干呕的特别厉害。
“九姐,过来!”赵灵君见赵嬛嬛在远处楞了神,赵朴又失去了意识,没有危险,便叫她回来,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七姐,你没事儿吧!”赵嬛嬛走近,见赵巧云状态很是不好,问道。
“没事儿……”赵巧云虚弱的很,强撑着身子,向赵嬛嬛挥挥手。
“香云,你平时点子最多了,你看这该怎么办……”赵嬛嬛有点手足无措,毕竟她也从来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咱们不能饶了赵朴!”赵灵君狠狠地说道,虽然她平时讨厌赵巧云,但赵巧云除了嘴巴毒一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在对待赵朴的问题上,赵灵君和赵巧云还是站在同一个战线上的。
“对!不能饶了他!”赵巧云也发狠道,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她说一句话,别人都不敢说一个“不”字,今天赵朴竟然要掐死她,赵巧云根本就不会咽得下这口气。
“那要怎么不放过他?”赵嬛嬛问道。
灵君动了一下眼珠,想了一想,说道:“带七姐去找父皇,让父皇还七姐一个公道。”
“对!我要去见父皇!一定要让父皇评评理!”赵巧云说的很是激动,她不能无缘无故的就被赵朴这样对待,而且,那些事又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再说,赵朴想要掐死她,一定是心虚了,赵巧云心想,这些话一定要一字不落的告诉皇上,为自己报仇。
“香云,”赵嬛嬛回头看着倒地的赵朴,问赵灵君道:“那赵朴……”
“通知他宫里的人,接他回去。”灵君说道,赵朴毕竟是个皇子,如果让他死在这儿,那赵嬛嬛和他们都也不好交代。
去通知了赵朴宫里的人,赵灵君和赵嬛嬛便搀扶着赵巧云,一起去找了皇上。
走走停停,赵巧云身子很是虚弱,走了好一阵子才走到皇上那儿。
“父皇,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刚一迈进大殿的大门,赵巧云便哭喊道,很是委屈又撕心裂肺的声音,丝毫没有了刚才的虚弱。
皇上也着实被赵巧云的喊叫声吓了一跳,心里猜着,肯定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最近大事还真是接二连三的,让皇上想清净都没办法清净。
见了皇上,赵巧云挣脱开赵灵君和赵嬛嬛的搀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嘴里还喊着:“父皇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当父亲的怎么能忍的了女儿受这种委屈,皇上看了赵巧云的样子很是心疼,问道:“巧云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赵巧云听了皇上的话,哭得更厉害了,抽泣的语气说道:“是赵朴,赵朴他要掐死女儿!”
“什么?”皇上盛怒,又是赵朴,皇上本来就相信了赵朴杀害了太子,今天赵朴竟然又对赵巧云下手,让皇上实在是不得不生气。
赵巧云见皇上一脸愤怒的表情,赶紧接着趁势说道:“父皇如果不信,看看巧云脖子上的勒痕!”
赵巧云扬起脖子,用手向下拉了一下衣领,白皙的皮肤上,五道手指印触目惊心,每一道都因为用力太大,留下了严重的淤血。
“这个混账!”赵巧云脖子上的勒痕更是助长了皇上心中的愤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这样对一个公主,但一想,赵朴这人心思缜密,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赵巧云下狠手,他问向赵嬛嬛:“嬛嬛,巧云可是与赵朴起了什么冲突?”
“回父皇,七姐并未与赵朴有过什么冲突。”赵嬛嬛答道。
“那赵朴,是无缘无故地就对巧云下狠手?”皇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父皇,是这样的,”赵嬛嬛接着解释道:“最近宫里都在流传,是赵朴杀害了太子殿下,宫里又死了几个太监,不知道又怎么说起来,说是赵朴心虚才杀的人,想必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我们姐妹三人也是偶然听说了这件事,就多说了几句,赵朴听到了,很是愤怒,先是打了香云,香云躲了过去,又来掐七姐的脖子。”
“对啊,父皇!”赵巧云依旧流着眼泪说道:“全宫里的人都在说这件事,又不是只有我们姐妹几人,如果不是因为赵朴心虚,他为什么要下手这么狠!”
“这个赵朴真真的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在朕的皇宫中下如此的毒手!”宋徽宗大力拍着龙椅的扶手,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平日里,赵朴身为仪王,在皇宫中原本就是畅行无阻,不论是前殿还是后宫,只要是他想去,是没有人会去拦着他的,因此,赵朴也渐渐形成了乖张暴戾的性子。
赵朴行事果断决绝这也是宋徽宗知道的,但是赵朴以往经常是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所以事情传到宋徽宗耳朵后,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所以宋徽宗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些政事处罚过赵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