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殡仪车!”孙喆浑身一抖:“该死,哥子果然没你个家伙厉害。咋个就没想到。”
他皱了皱眉头:“老古。你觉不觉得,既然那混账能将资料放进医院档案馆故意让兄弟我发现。他不会就是我们医院的人吧?”
我露出一丝笑:“你还算不傻。看了你平板上的资料后,我早就开始怀疑了。所以对你们医院里,能够接触到殡仪车的人都做了一番摸排。最终,疑点全部集中在了这个家伙身上!”
掏出手机,我调出了一个人的照片。孙猴子用余光看了一眼,险些酿成车祸。
“该死,给老子开稳当点!”我吓得大骂。
孙喆一脸吃惊:“居然是他龟儿子!”
“你认识他?”我将手机放在手心里玩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矮瘦男子,张相很丑,丑到惨绝人寰。但是除了丑外,似乎就没有特色了。阴郁的脸,没有表情的眼神。他的一切,都会令人想要避之不及。
“我当然认识他。医院里恐怕没有谁不认识他。这家伙算是医院的老人了,从来不开腔。哪怕是院长,好像也没听他说过话。他恐怖得很,有传言说这家伙有恋尸癖,经常对尸体摸来摸去。”孙猴子语气急促,气愤得很:“老子和他无冤无仇,他干啥要弄我?”
我提高了音量:“够了,我也只是怀疑他而已。不一定是他,但是李进的事情,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在李进死后第二天晚上,他开着殡仪车出了城。一直朝灌县开去。这明显有些反常,灌县早就脱离了你们医院的送尸范围了。”
“何止!出了三环,就不归我们医院管了。怪了老古,这些事情哥子我都不晓得,你是咋个弄醒火的?”孙喆诧异的看向我。
我耸了耸肩肩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消息渠道。”
鬼的消息渠道!虽然说的神秘,其实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春城看似很大,上千万人。但是归结在一起,还是太小了。关系错综复杂,多打几个电话,总会找到几个在医院做行政管理的朋友。
“我看肯定就是他了。难怪不得每次路过他边上,老子就一身发冷。这龟儿子结果是个养尸人!”孙喆骂骂咧咧,已经将矮个黑衣人划定为真凶的范畴。
我却不置可否。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家伙,一直以来都显得极为高智商。他真的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留下把柄让我逮住?
“既然你都怀疑他了,老古,你肯定晓得他去了哪儿。”孙猴子咬牙切齿:“把他找出来,让他把我身上诅咒一样的头发给弄掉。不然弄死他龟儿子。”
我没回答他,反而是话题一转,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突然道:“猴子,知道灌县郊外的一座叫做卵石的小山吗?山上有个很小的村子。那个村落名不见经传,甚至在现代社会,都没有通正规的公路。完全是与世隔绝的现状。”
“不知道,哥子地理差得很。”孙喆有些急:“你干嘛岔开话题?”
“别慌,听我说完。那个村子叫茅坪村。很有趣,根据民俗资料记载,茅坪数千年的历史中,有一个十分诡异的祖训。村里人至今,都还严格遵循祖训的遗风。”
我将地图再次展开。
“记得那个茅坪村,在这里!”我耸了耸肩膀,慢吞吞的说道:“而你看,赵雪的村子,在这里!”
自己接连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孙喆立刻惊讶了起来:“赵雪的乱坟村和你嘴里的茅坪村居然只隔了一个山谷。”
“不错。”我点点头:“这块山谷很奇怪。不是很大,但是无论乱坟村还是茅坪村,都有个怪现象。两个村子虽然相隔不远,只需要穿过山谷就可以互通有无了。可是山谷里没有路,两个村子的人千年来也没有在山谷中开路的打算。村人宁愿绕几座山,也不愿穿过这个不太大的山谷。”
我在两个村子之间的山谷上画了一个圈。山谷真的很小,方圆不过两公里罢了。就是这两公里,变成了隔绝两个村子的天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