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袁晓梅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终于说出口了;“我就直说了吧。我父母不同意我们之间的交往。做同学可以,但是做朋友可不行。当然了,这个朋友就是指的恋爱关系的朋友。”我靠,她的父母竟然不同意我们谈朋友。这我根本没有想到过。
“你把我约来就是为了说这个话吗?”我说。
“对。”她不敢看我的眼睛。虽然在夜幕下,我们彼此间通过月光和小体育馆的窗户上投射出来的微弱的光线,并不难清楚的看清楚对方的眼神。可是,我们的心如一潭清澈的湖面一样,不但能够看清楚对方的眼神,还能够感受到此时此刻目光里所包含的所有的内容。
“你说你的父母不同意,是不是想以此为借口呢?”我不甘心的问道。
“不,”她坚决的说道;“我的父母明确表态说,他们不同意我们相处。只是做同学还可以,就是不能谈朋友。就这么简单。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什么要突然的终止跟你谈恋爱了吧?”我站在歪脖子梧桐树和红杉树之间的一个台阶上,手心里还在摩挲着刚刚摘下的几颗红果果。
既然这样了,还有什么理由跟她在这里呢?干脆拿出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或者是拿出绅士的风度,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的小胖妞道一声;“很好,袁晓梅同学,再见了。”然后,把骄傲的头颅微微昂起,胸部挺起,动作尽量做到优雅而自然,甩开大步,离开这个让我爱得发狂,也让我为此痛苦的袁晓梅。
不过,我的下一步行动还没有开始,袁晓梅似乎看出我要做什么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晚上,我已经把话都挑明了,你也明柏(白)了,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或者是发短信。不过,你打电话或者是发短信,我也收不到了。因为我已经将过去的电话号码全部都更换了。”
好嘛,你好像都已经预先安排好了似的。连手机或者是电话的号码都更换了。很好,小胖妞,你怎么就知道我非要厚着脸皮给你打电话呢?你可不要把自己抬得太高了。你不就是教授的女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放心,你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我还能够给你打电话吗?”我略带微笑的对她说道;“实际上,你大可不必换什么电话号码,你也不嫌麻烦。要是我的话,你打来的电话或者是发来的短信,我统统不接或者是不理睬,不就得了吗?”
我说话的时候,尽量的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跟她说话。好像我从此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似的轻松无比。我甚至都想唱一首歌来让她感受一下此刻我的心情。想到这里,我用口哨吹起了爱情歌曲《放手让你走》。
没有想到,袁晓梅也吹起了口哨。咦,这个小胖妞什么时候学会了吹口哨呢。而且她不仅吹出了口哨,也学我的样子,吹了一首歌曲。名字叫做《离开你那天》。哇塞,好伤感呀。这个鬼丫头,成心让我心生悲伤嘛。
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很悲伤,我又吹起了一首调子比较明朗的爱情歌曲;《我不怪你也不恨你》。可是,袁晓梅好像今天跟我彪上了,她也对应的换了一首歌曲,名字叫做《我的爱情不见了》。
爱情不见了?谁造成的?难道是我关雨造成的吗?我没有用语言,而是继续用口哨吹了新的一首歌曲,来回应她。我吹的是爱情歌曲《寂寞是你给的苦》。我吹了一半,突然发现小胖妞流泪了。
靠!你不是跟我彪着用口哨吹爱情歌曲,来PK吗?干吗又突然伤心起来了?怎么回事儿,是什么触动了你痛苦的神经呢?我揶揄的对她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用口哨吹歌儿了?还不错,我们俩个都可以组成一个口哨二重奏了。对不对?”
我想用语言来转移她此刻的伤感。可是,我说的话,非但没有让袁晓梅止住眼泪,反而如抽刀断水水更流般的,她的眼泪更多的淌了出来。如果不是她用口哨吹爱情歌曲的话。我想,肯定她会哭出声来的。
我不想用口哨跟她玩PK了,免得再引起她伤感的情绪。为了派遣此刻我心头的郁闷,也为了让她也不要吹口哨了,我索性唱起了歌手李志洲演唱的爱情歌曲《 我会放开我的手,让你走》;“我一个人走,我一个人喝酒,连回家的理由也没有,如果爱情真的到了尽头,我不会强求,我一个人走,我为你泪流......”我唱到这里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起初停止了吹口哨的袁晓梅先是安静的聆听,然后是不断的抹眼泪,最后竟然突然的站不稳了,步履踉跄,我见状赶忙用胳膊去搀扶她。
她挣扎的想摆脱我的胳膊,可是很快就晕倒在我的怀里了。我靠!不至于吧?难道你这个小胖妞比我都伤心的都要失去了知觉了吗?先不去想别的,先来照顾好这个鬼丫头好了。我将她楼在怀里,生怕她站不稳摔倒。
现在,她百分之百的投靠在了我的怀里了。我赶紧坐在台阶上,背靠着歪脖子梧桐树上,然后就像是我们以往谈恋爱的时候,我亲热的搂抱着她,如小孩子一样的,紧紧的拥抱着她,生怕她突然有一天会离开我,再也不会回到我的怀抱中来。
我想恰她的人中,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很想让她就此倒在我的怀里,时间长久一点。瞧,现在的她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安静呀!她的双眼紧闭,脸蛋上还有两道泪痕。这是刚才她默默的流泪留下的痕迹。
虽然,眼泪不流了。可是眼角上,还有一颗眼泪还没有干。随时都要滴落下来的样子。如果滴落的话,肯定会滴落到耳朵上去的。她的耳朵是多么的白皙,多么的柔软,多么的可爱呀。我情不自禁的用嘴去吻了吻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