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以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喝的就是酸的东西！”余文轩气得直接把雾以泽手上的早餐抢过来，拿在手里，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雾以泽，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关心我了哈！自从喜欢上了凌汐子之后，你对的漠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
凌汐子眼睛一亮，似乎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她跳过去，抱着雾以泽的手臂，但根本就不是跟他说话的，而是对着余文轩说的。
她把头探出去，一脸好奇地问：“余先生，我问你的一个问题好不好？”
雾以泽眉头一皱，似乎是不高兴自己被冷落了。
余文轩看了看雾以泽的脸色，知道他好像在吃醋，正义凛然地挺直腰板，一口拒绝了：“绝对不是什么好问题，我拒绝回答！”
雾以泽眉头一松，嘴角隐隐笑着。
“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那我就不追究之前你骗我的事情。”凌汐子抛出诱惑。
“如果我回答了，你就不让我喝柠檬汁儿了是吧？”余文轩看了一眼雾以泽，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汐子点头如捣蒜，“自然。”
雾以泽一听就感觉不是什么好问题，原本已经松开的眉头因为她的话又皱起来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肚子也饿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先把早餐吃了。”雾以泽说着拉着凌汐子走到桌子旁，把她按坐到椅子上。
而凌汐子似乎是完全把雾以泽的话没有听到耳朵里，依旧追问余文轩：“余先生，你告诉我，雾以泽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咚”的一声，似乎是椅子被打翻了，是雾以泽打翻的。
雾以泽：“……”
余文轩：“……”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的，静得连根针掉下都能听到。
余文轩抬头看了看雾以泽，似乎是想征求他的意见但又不像，更像是猜测雾以泽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凌汐子。
这种可以说是世界上亘古不变的十大最难回答的问题，对于他这种混迹在情场多年的人来说，都不定能回答的好，更别说像雾以泽这种初尝感情的人，更是不会怎么回答了。
如果回答说，第一次见面就已经一见钟情，女人的心思很难猜，女人有可能会觉得你很轻浮，都不看她的内在，只看了外在就喜欢了，这种感情不靠谱。
如果是在渐渐相处中喜欢上的，也算是日久生情的，那女人又会挑毛病了，绝对会说我长得这般天姿国色，魅力如此大，你竟然这么才喜欢我，你对我是不是不是真情。
而如果说是在不久前喜欢的，那就更惨，绝对会迎来女人的一顿训斥，说自己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如果是命中注定的，那怎么可能那么晚才会喜欢？
而往往这三种假设，雾以泽的情况比较复杂，如果在把这三种假设放在雾以泽的身上，后果更是严重了。
因为他之前已经以“我心中已经有喜欢的女人”的借口去骗了一次凌汐子，那凌汐子绝对会觉得不管雾以泽怎么说，都不太会相信的了。
即便现在两人已经和好，误会也已经解开，知道之前的那个谎言根本不存在，但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余文轩是不知道凌汐子怎么想的了。
所以这次，为了雾以泽的幸福着想，他得回答得巧妙才行。
说真的，余文轩又不是雾以泽，也没有时时刻刻跟在雾以泽的身边，雾以泽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凌汐子的，他倒是不太清楚具体时间。
所以，这个问题很不好答。
眼见两人都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又见余文轩很是纠结，凌汐子急了，“余文轩，你说，到底是什么时候？”
“……”余文轩噎住了。
这个真的不好说啊！
“这个……他大概是……大约是在……”余文轩的话还没说完，雾以泽就一手抱住凌汐子的肩头，把她瘦瘦的身体收进怀中，低眉看着她。
雾以泽的眸光仿佛泛着一层明亮的泽光，就如夜间的一颗颗明亮的星星一样，微微敛下的眼帘，掩盖去那一抹璀璨的光芒，只想把这份光芒留给她，也只是留给她，就连余文轩都没有看到。
“这种问题，身为当事人的我，有没有资格回答你？”雾以泽的嘴角轻轻一勾。
本来就给一种清冷气质的他，此时的笑容就好像可以把那种清冷的感觉拂去，只留下暖如赤阳的温暖紧紧包裹着她。
余文轩明显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雾以泽，却看到两人相拥虐狗的场面，他心颇凉……
看来，雾以泽已经有人代替他照顾他、爱护他了，他就可以放心地去找个女朋友，缓解缓解因为虐狗带来的伤害了。
凌汐子愣了一下，抬头看去。
看到的不是意料之中的削瘦的下巴，而是那炽热、深情的眸子。
对啊，他是当事人，自己怎么不去问他呢？他不是知道的更清楚吗？
可是……
或许是之前的伤害对她来说很大，让她对他仅有的温柔，她没有那种习惯性去感知他的温柔和宠溺，很害怕这种问题，他不会回答，或者是不好意思去回答，那自己问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
所以她才宁愿去的问余文轩也不敢去问他是吗？
雾以泽是握住她的手腕的，此人如果心里想些什么，那他就能通过灵力去知道人们心里所想。
但他爱她，很爱很爱她，她心里想的事情都是她的隐私，他不会依仗自己喜欢她，就要窥探对方的心里秘密，所以他刚才没有使用这方面的灵力。
可即便没有没有使用，雾以泽还是能从她的神色和微微紧缩的瞳孔里感知到，她似乎对他做的一切事情，都不太习惯。
凌汐子笑了笑，“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余文轩愣了下，也抬头看他，看雾以泽怎么回答这种难题。
但显然，从雾以泽一脸从容的模样来看，他似乎是自信满满？
在她手臂上和手腕上的后劲儿有点变大了，她也在屏住呼吸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低眉的瞬间，怀中的女人是他最爱的女人，他愿意为她付出所有，甚至对凡人来讲，最珍贵无比的修为和生命，他都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他眉眼柔和了一些，看着她的眸子宛如这一辈子倾定一生的钟情，声音柔得像一趟流淌过的溪水，在她心尖震撼起身上声声的声响。
她听到他说——
“我们不看以前，也不看以后，我只知道，每次看到你的那一瞬间，都是我一次又一次喜欢你的时候……”
当这段话落下来的时候，凌汐子的瞳孔在急速紧缩，仿佛听到了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话，明亮的眸子里，全是他高大俊朗的影子。
站在一旁的余文轩急促呼吸了好几口，猛地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发觉，这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雾以泽竟然会说如此精深的甜言蜜语？？！
面前的这个男人确定是雾以泽？确实是那个不谙世事和情事的万年老古董雾以泽？！
余文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么好的情话竟然出自雾以泽之口？！
这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真的应了那一句话，少女情怀总是诗，而雾以泽就是，古董情怀总是诗？
这是凌汐子听到的最好听、最浪漫的承诺式的甜言蜜语，比她饰演的任何一本剧本的甜言蜜语台词都来得更加动人好听……
凌汐子笑开了，一双丹凤眼上弯成了月牙，明亮的眼睛被眼帘掩盖住，但依旧影响不了她甜蜜的柔情。
情不自禁，凌汐子踮起脚尖，伸手拉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来，想狠狠地给他一个法式热吻。
雾以泽很快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想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第三者在……
他转头看向余文轩……
余文轩恍然大悟，点点头，急忙放下手中的早餐盘，往厨房里走去，“好的我明白的！泽，你应该做了我的早餐吧？在厨房里吧？我进去拿，你们继续……”
“早餐有你的份儿。”雾以泽笑了笑，看他已经进入了厨房，确保安全的时候，转头低身，支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就重重地吻了下去。
凌汐子心里柔成了一滩水，很快就迎合了上去。
“哎呀呀呀，真的是！我今天到底干嘛来了？不是蹭早餐，也不是看虐狗的画面！我是来跟雾以泽说昨天警官林坚昊的查凌汐子被绑架一案的进展的，也瞬间过来看下雾以泽到底有没有把凌汐子救出来！可是现在呢？我在干什么？看人家撒过来的狗粮？”
余文轩感觉自己心灵已经受到了无形高压的伤害，那一波波的狗粮扔过来，打在他的身上，疼在自己的心上，有谁能够理解他的苦啊！
看来，他真的要找个女朋友了，绝对不能落后于雾以泽这个老古董！
早餐过后，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雾以泽这才想起的他叫余文轩过来的事情。
“对了，林坚昊查的这么样了？”雾以泽的后背往椅子后背一靠，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地问道。
闻言，凌汐子手中的叉子顿了顿，抬起头看着余文轩，等待对方的回话。
余文轩看了看凌汐子，又看了看雾以泽，后道：“目前的警方的进展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听说，通过监控录像查看，只是看到了当时凌小姐昏迷的时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带走了凌小姐的。”
“是的。当时我的意识虽然模糊，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是一个女人把我带走宴会现场的。因为我当时在对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香味非常浓烈的香水味儿！”
“香水味儿？那你可以从味道来判断出是哪个牌子的香水味儿吗？”余文轩急急问道。
凌汐子苦头冥想了一番，“似乎是……今天新出法国香水粉嫩系列的香水。这香水的香味儿非常浓烈，而且还非常醇厚。我不喜欢味道很浓烈的香水，一般我喷的也就是比较清淡的，所以我敢肯定的，那个女人的收入非常客观，还非常重视时尚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我想，对方是一个的非常爱美的、擅于交际的一个女人。”
“嗯，你判断的很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好的调查点。”余文轩说着，“凌小姐，你可有什么目标人吗？”
“目标人，我暂时还想不出是谁。”顿了顿了，凌汐子又说，“不过，既然收入很高又非常喜欢和关注时尚的东西，那很有可能是娱乐圈里的女人。能进的了那场庆宴的人，此人在娱乐圈里的地位想必也是比较高的。有可能是跟我有同等竞争的对手，也有可能是在我无意间得罪过的一个女人，现在是在报复。”
“嗯，说的很有道理。”余文轩点点头，然后抬头再看凌汐子，“那你觉得有可能……”
余文轩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旁白有人重重地咳嗽一声，然后他的声音就停住了。
别的不说，那个重重咳嗽的人就是雾以泽的。
余文轩还没转头，就感觉旁边那一道视线投在自己的身上非常灼热……
看来，旁边的某人见自己插不上话，又看到他跟凌汐子聊得这么欢，估计是吃醋了。
而凌汐子显然还不知道雾以泽的吃醋的心思，循着声音看过去，关心问道：“怎么了？感冒了吗？”
结果凌汐子的话刚落下，余文轩就大笑了起来。
凌汐子还不知道余文轩为什么笑，但雾以泽显然是一副怨妇的表情，无比委屈地看着凌汐子。
凌汐子一转头，就看到雾以泽这般表情，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雾以泽也不甘示弱，把椅子移到最靠近她的地方，正经问道：“自从上次你的皇都酒店案件，林坚昊等人查了一个多月才把案件给破了，我就不敢相信林坚昊的破案能力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林大哥呢？他是警察，总归事事都要讲究证据的，破案慢也是很正常的嘛！”凌汐子为林坚昊解释。
虽然在自己的面前称赞别的男人，他很不开心，感觉胸口更加酸了，但他还是觉得，凌汐子只是对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男人有一种莫名的“他是好人”的好感而已，他不该吃醋的。
“那好吧。”雾以泽妥协，“其实都不用林坚昊了，这事儿很简单的。在我去救你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侵犯你的男人的脸，很快就会查出来的了，你放心。”
也是，当晚是他救自己的，已经看清了犯罪嫌疑人的脸，此案件已经不堪一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