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穆人脉很高,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人物,齐总,圈里有名的衣冠禽兽,程少穆优雅的拿着香槟酒走了过去,谈论了一分钟之后,就搞定了这件事情。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
不出几分钟的时间,齐总就出手了,在故意靠过去撞击的时候,将香槟酒撒了雷婷一身。
“啊!”
雷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实在想不透她怎么这么倒霉,才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就这样惨遭人手。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没看到你,瞧瞧你这手,香槟配美人,真是美味极了。”说着,齐总就优雅的抬起雷婷的手,想给予一个神情的手背吻。
雷婷瞳仁微缩,迅速的抽回手。
“不必了,我不太喜欢有人碰我的手。”
话音刚落,雷婷就转身离开,丝毫不清楚,这么一句话,就把自己出卖了。
雷婷不喜欢别人碰她的手,除了亲密的家属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她不让他碰,他偏偏就喜欢碰。
以前他可是碰的彻底,简单的牵手已经无法满足他心底的黑暗。
…………
在A市的传统,死者的葬礼需要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的时间,富裕的大家族会摆流水宴席,本来靳宸言准备参加完就撤离的,不过他现在改变了主意。
在火葬场周围,找了一家还算看得过去的旅馆,住了进去。
程少穆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翻看财经杂志,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半天也没把杂志翻过去一页。
靳宸言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最夸张的是,他竟然肯住这么破的旅馆,简直惊到他了。
不行!
说不定他这精神真有问题,他这个好友要是不用点心看着,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他可承受不起那责任。
因此,程少穆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
靳宸言穿着浴袍走出来,程少穆透过杂志的缝隙偷瞄着他,看着他用干毛巾擦头发,水还是不住地往下滴,随着下巴颈项的曲线滑下去,他腰带松松散散地系着,衣襟大开,白色的肌理上还微微带着水滴,略有湿意。
嗤,活色生香啊!
似乎心情还格外的不错呢!
靳宸言压根没有理会程少穆,这二货经常这样,他都习惯了。
这家旅馆所有的设备都是古董化,他进来的时候,竟然还看到了DVD这种东西。
靳宸言半蹲下身,将影碟推了进去,然后随手拿起了遥控器,倒退几步,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
“鬼上身?你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恐怖片了?而且……还是国产的!”程少穆惊讶的道。
“研究本土的鬼,必须国产的。”
程少穆:“……”
呵呵,他刚刚没有幻听吧?这家伙要研究鬼?
果然是被雷婷刺激疯了,妈的,他也快疯了好吗?
事实上雷婷也没有立刻离开,她住的地方也是这家小旅馆,之所以固执的参加这个葬礼,那是因为她的葬礼之上,来的人都是商场圈子里的精英,归根到底都是和林氏集团有生意来往的人,齐豫作为三线小明星,本身就是来这里……掐尖。
都说女人再有名,也要在青春漂亮的时候,找个有钱的嫁了,齐豫也是如此。
因此,林心语特别瞧不起齐豫,一个是千金大小姐,一个是不折手段爬男人床的女人,生活观念的不同,让她们每次遇到都掐的明争暗斗。
这个小旅馆算是发大财了,今天晚上入住的客人,每个人都出手阔绰,光是随意给的小费加起来就是个大数目,可把老板笑的合不拢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雷婷和林心语的房间,中间刚好隔了靳宸言的房间。
房间隔音不怎么好,靳宸言半夜不睡觉看恐怖片,隔壁也隐约能听到声音。
“啊!”程少穆抱着枕头,昏昏欲睡,时不时的被电视上出现的鬼脸吓一大跳。
靳宸言冷飕飕的瞄了他一眼,满脸的阴沉。
“这个可不能怪我,我现在都快要困死了,哪像你这么牛,在火葬场边上这么阴冷的地方,你还看这个。”程少穆摊了摊手,无奈的道。
“睡不着。”
程少穆:“……”
好吧!
确实是个让他无言以对的好理由。
靳宸言单臂靠在背后,两条修长的长腿交叠在了一起,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耳朵却竖着听着一旁的声音。
没有声音,大概是睡着了吧?
就当靳宸言这么想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吵闹声。
“齐豫,你大半夜的站在门口,自言自语的在搞什么鬼?”来自于林心语的声音。
靳宸言闻言长腿一迈,轻微的打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望了过去。
只见那个女人穿着艳红的蕾丝睡衣,低着头蹲在门口嘀嘀咕咕,浑身上下都冒着奇异的感觉。
怪不得他没有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敢情她一直都在门口没有进去啊!
雷婷半响都没有说话,就在林心语气的要踢她的时候,才缓缓的抬起头,不含丝毫感情的道,“打小人。”
林心语嗓子一噎,被她看的浑身都发凉了起来。
喂!
大半夜打小人,能不能别这么看着她?
“你打的是我吗?哈哈,你以为我会怕这些吗?封建迷信!”林心语双臂抱着胸口,嘲讽的道。
雷婷默然的看着林心语,良久之后,大大的翻了白眼。
好笑!
她有说打的是她吗?最重要的是,她又没指名道姓,自己还对号入座了。
啊,大姐,恭喜你,你终于知道你是个小人了。
“齐豫,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招,专门对付我的,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住在这里,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隔壁的靳宸言连看你一眼都懒得看,他可是对雷婷情有独钟,你到死都争不过一个死人。”
“隔壁?”雷婷呢喃的道。
林心语要是不说这个,她还真不知道隔壁住的是那个男人。
靠!
她这是走了什么衰运,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