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仪文笑眯眯的耸耸肩,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只是突然听到有人用国语喊救命,就不自主的跑去看看。
“文文,人可以说是你救下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尹硕才不想这样便宜夏巍然两个人,人可以说是符仪文间接救下的,跟他可都没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弄什么报警,怎么会让那个人一激动,动了杀念。”符仪文扁扁嘴,争辩到。
夏巍然看着病房里面,那张熟悉的脸,心有着微微刺痛感,她……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目光有些涣散,思绪渐渐的回到了学生时代。
“然,这是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帮你整理好了。”女孩嫣然一笑,把手中厚厚的一沓纸,递给夏巍然。
“都说了不用你,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夏巍然有几分责怪,可更多的是满满的心疼,拿出随身带的手帕,给女孩轻轻的擦拭。
女孩清澈的蓝眸,金色的卷发,较小的身体,远远望去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
那时候,夏巍然的事业刚刚起步,所以很多事情都要亲自去完成,而这个洋娃娃不吵不闹,静静的陪伴在他的身边,一直默默的支持他。
实际上,女孩家世很好,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对待一个男孩子,她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但是她放弃了。
可是……她在很多年以前……不就……
“我记得柔姨前几天还跟我说,要不要让你去相亲,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符仪文手拄着下巴,故作冥想状,威胁到。
尹柔和符仪文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各家女孩子的照片,从家世、学历、气质上,一一做对比,然后从中挑选出感觉适合尹硕的。
说实话,符仪文觉得这样挺幼稚的,但是看尹柔那么着急尹硕的婚事,符仪文只好勉为其难的陪着。
不过,现在看来,这还真是一件好的事情。尹硕此刻看着符仪文的头上,长出一对弯弯的恶魔角,嘴角上邪恶的笑容,仿佛受伤还有一个叉子……
“我一定是遇到了假的文文,你离我远一点……”尹硕警惕的后退了几步,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恐怖的说道。
符仪文没有注意到夏巍然的异样,可是尹硕却把夏巍然眼睛中一闪而过的诧异看的清楚,夏巍然认识她?
“文文,你去下楼取药,我去问问医生,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大问题。”尹硕的眼神微闪,对符仪文吩咐到。
符仪文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个女人生活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风俗习惯不同,又遇到的了这样的事情,让符仪文有些感触。
“你认识她?”尹硕看着离开的符仪文,沉默了半晌,看向病房里的女人,冷声的对夏巍然肯定的问道。
夏巍然的沉默,让尹硕更加的肯定了他的想法。夏巍然的思绪被尹硕拉了回来,轻轻的摇摇头。
认识……又不认识……他记忆中的那个她,是个外国人,不是中国人。
“我希望这次的事情,不会对文文现在安逸的生活,有任何的改变。”尹硕见夏巍然迟疑的点头,心中更加的担忧。
“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这一点你放心吧!”夏巍然坚定的回答道。
那个人,不可能回来了,过去的事情,也都随着她离开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一切都不复存在。
他现在最爱的人,是他的妻子——符仪文,他心里清楚的很,符仪文将会是他这一生的伴侣。
时过境迁,一切都物是人非,相似的人,不同的事,不管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一直躲在拐角的符仪文,若有所思的离开,仿佛刚才夏巍然和尹硕的对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病人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弱,住一段时间院就好了。”医生翻看着女人的病例,跟符仪文简单的解释着。
“好的,谢谢您,医生。”符仪文听到女人没有什么问题,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是一个陌生可怜的女人,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来历不明的女人,目的不明,还是不能留在身边太久,符仪文心中思考着。
“不说好了,我来医生这里,你怎么先来了?”尹硕敲敲门进来,看到符仪文在医生这里,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看这些药里面不仅有外伤的要,还有一些其他的要,所以想着来问一问医生。”符仪文淡淡的微笑下,隐藏着一抹忧伤,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人发现。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我们在给病人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膝盖上有旧的枪伤,应该是影响道病人的行走了,所以……”
夏巍然后进来的,听到医生的话,略显激动,可是还是控制住了,镇定的问道:“她的旧伤,是在左膝盖吗?”
当年,她替自己当了一枪,左膝盖受到枪伤造成内部粉碎,手术后按了一个假的,勉强能够行走,但是也不敢太用力。
想必应该是在躲避劫匪,逃跑的时候引起的,她和她越来越像了……会……是她吗?夏巍然心中一遍遍的在心中推敲着。
“是的,她的假膝盖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磨损,所以,我建议从新手术……”医生见有人知道,就把病人的旧伤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包括解决方案。
符仪文听到夏巍然紧张的声音,身体一僵,很快的露出自然的笑容,对医生说道:“对不起,医生,我们并不认识她,我想我们可以联系大使馆,找到她的家人。”
“医生……”
“哥,我累了,我们先回去吧!对于素不相识的人,我觉得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符仪文脸上甜甜的笑容,让夏巍然觉得有些刺眼,刚要说出口的话,有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我们回去吧!你走吗?”尹硕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巍然,准备带符仪文离开。
夏巍然现在有些迷茫,他不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却又怕真的是她,那么把她独自扔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