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符仪文醒来后,就看到一群陌生的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和善的笑容,符仪文并不是很排斥他们。
尤其是他们其中穿西服的男人,让符仪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她却大脑一片空白。
医生说符仪文醒来后,很有可能失忆,所以她会像新生儿一样,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有着依赖感。
贝勒斯听到这个消息,在接下来的几天,对符仪文寸步不离,生怕符仪文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他。
“文文,你醒了。”贝勒斯激动的拉着符仪文的手,热泪盈眶的说到。
“你……你认识我吗?”符仪文迷茫的看着贝勒斯,听到她叫自己文文,想着这个男人应该是认识她吧!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符仪文有些糊涂了,这个大叔虽然长得很帅,一身得体的西服,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年龄,可是仔细看,脸上那细小的皱纹,还是出卖了他的年龄。
还有他身后站的这个……姐姐……符仪文想了一下,总觉得这个穿着天蓝色裙子,梳着散发,脸上带有蒙娜丽莎般微笑的女人,怎么看,也不能称之为……阿姨……
还有站在那个一脸恶意的男孩子是怎么回事?他跟自己有仇吗?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世界如此美丽,他却如此暴躁,这样真的不好,符仪文心里无奈的想到。
在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符仪文一时间有些脑洞大开,自己在问他话,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不怪符仪文想的太多,而是贝勒斯的表情,让人很难不多想。
“文文,这是你的父亲。”站在一旁的贝栎实在是忍不住了,贝勒斯这温吞的性子,真让人着急。
符仪文惊恐的看着贝栎,眼前这个女人,多大了?如果说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那么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她的母亲。
“就是向你想的那样,我是你的母亲。”女人语气中,有几分欢脱的说到。
看着符仪文呆萌的样子,贝栎喜欢的很,很高兴她有重新有了一个女儿。
“这个是你的弟弟。”贝栎拉过贝狄,开心的介绍着。
符仪文看着贝栎一一给她介绍,可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这个介绍是他父亲的男人意外,她对其他两个人,都有些微微抗拒。
“那我是谁?”符仪文认识了周围的人,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这个认知,让她有些苦恼,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甚至……还有些头疼。
“贝文小姐,您才刚醒,不宜用脑过度。”医生看出来符仪文的异样,于是打断了几个人的话,恭敬的说道。
“对对对,你先休息,等你伤好了,你想知道什么,爸爸都告诉你。”贝勒斯听到医生的告诫,放下符仪文的手,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宠溺的说道。
“我叫贝文?”符仪文想要知道,她是谁,急忙拉住贝勒斯的手,焦急的问道。
“是的,贝文,你该休息了。”贝勒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关心的说道。
贝文,她叫贝文,她在醒来之前,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讨论她的病情,说她会失忆,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了。
可是,她到底丢失了什么?很重要吗?虽然刚才对那个她名义上的父亲,有一点点的好感,却并不真实?
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吗?她不停的咀嚼着着她的名字,贝文,可惜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然名字她不是很喜欢,但既然他们认识自己,那么总比她没有名字的好。
贝文刚醒来,还需要休息,医生和贝勒斯一家离开后,她又陷入了沉睡。
梦里,她看到一个女人,身上绑满了炸弹,她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她想去救她,可是,迎面跑来了一个男人,她停住了脚步,男人却与那个女人擦肩而过。
贝文看清楚了女人身上绑着的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她想喊住男人,可是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她。
正在贝文犹豫之际,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女人身上的炸弹爆炸了,她血肉模糊的样子躺在地上……
“不……”贝文大声的喊出来,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文文,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贝勒斯弄了一个热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贝文的脸颊,关切的问道。
医生说贝文这段时间,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会产生一种恐惧与逃避,也许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却对她的心里造成一定的创伤。
贝勒斯已经错过她成长的过程,又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考验,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贝文处于危险之中。
国内的事情,他在半年之内,已经把贝文这么多年受的苦,都调查清楚了。
只是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什么都做不了,不然他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为妻儿报仇,贝勒斯看着重生的贝文,心中对符天宙的恨,越发浓厚,甚至有一种想要鞭尸的冲动。
“贝……先……爹地……”贝文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叫出口来。
“爹地,你一直都在守着我吗?”
如果她对于这些人来说,真的只是陌生人,那么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没必要这么守着自己。
看他的样子,应该来很久了,她睡得沉,并没有发现身边有人。
贝勒斯听到贝文的一声爹地,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刹时间,有一种错觉,他也许听错了。
可是被贝文接下来的叫声,让贝勒斯回神,他没有听错,贝文确实喊他了。
爹地,真好听,他已经多久没有听到女儿这么叫他了?虽然他在失忆的那段时间,再婚,又有了孩子,可是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就像是丢失了多年的东西,又找回来了一样,心中的幸福感,无法比拟,让他的内心很满足。
“当然,你现在是最需要亲人的时候,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贝勒斯给贝文到了一杯水,宠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