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名字什么的都只是代号,很无所谓的一个东西,他现在居然开口问了,问一个刚见面的女人。
“简小璃,简单的简,琉璃的璃。”她说着,在他的臂膀上划着笔画。
陆御不悦,只有他碰人的道理,哪有别人主动碰他的,尤其是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们,现在这个难道也不例外,故意做一些身体接触,来勾、引他?
陆御厌恶地放开她,站起身来。
简小璃觉得这男人真是太奇怪了,喜怒无常的。
在暗街混的,心思总是细腻,她想着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了。
一个市井小混混,文化水平不太高,那刚刚她在他臂膀上写字,他不认识,所以生气了?
简小璃越想越靠谱,她也恢复了一下,扶着旁边的椅子站起来,“对不起……”她唯唯诺诺。
陆御有意思地打探她,哟,还知道自己错了,错在不该主动招惹他,认错态度倒是很良好,他微微放松一下神经。
下一秒眼前的女人就举着刚卸下来的窗帘贴上来,在他身上比划,她轻轻软软的声音传来:“还是要认识一些字,总有好处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
她又要照顾他的自尊心,又想为他日后好,语气拿捏得刚刚恰巧。
原来她刚才的道歉是以为他不怎么识字。
陆御难得地这一次没有推开主动贴上来的她。
简小璃给他比划好了,转身找剪刀给他裁衣。
陆御看她忙前忙后的,内心有一丝柔软慢慢化开。
她不知道他的身家背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连姓名都是假的,但是她还是愿意对他好,无条件的。
简小璃的手很巧,身材数据对了,做一件夏天的T恤还是很容易的。
空气中的浮沉飞起,陆御轻扯唇角,这女人真是越看越顺眼了。
在之后,他为了隐瞒身份,不得不先在暗街隐藏一段时间。
他想起来他和她之间的事情。
“就这些,爱吃不吃。”她给他做饭,没好气端给他。
“吃,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他知道,这已经是她给他最好的食物了。
……
“阿尊,你是做什么的?”她和他聊天,想知道关于他多一点的事情。
“做鸭,太惨了,天天都要陪富婆,被人老公发现了,混不下去了,先避避风头,可是……我又有什么错!”陆御控诉,在暗街还能有什么正经职业么,他都胡诌。
感觉从背后伸过来一双小手,居然拍了拍他,这是……安慰?她还真信?!
不过这种被人心疼的感觉真好啊!
……
“叫我阿璃好了。”她提出要求。
“为什么,不都是个代号而已,小璃、阿璃、女人,到底有什么区别?”他抱着手臂,不屑一顾。
“阿尊阿璃,阿猫阿狗,顺口。”她解释道。
“呵……其实阿璃只是想和我一对吧,心思太明显,当心嫁不出去!”他欺负她,在她的眼角轻轻啄了一下,真是又软又糯,惹得他身心皆动。
“你……”简小璃捶打他的胸,被他抓住。
陆御认真看她,一点一点逼近。
简小璃红着脸,待他鼻尖靠过来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等待一个吻。
陆御恶劣地笑开,松开了她的手,他的阿璃真是太不矜持了。
……
她给他画肖像画,放荡不羁啊,真好看啊,简小璃想着,她要赚钱,赚很多钱,然后给她家阿尊赎身,不要再去陪别的什么人了。
就陪她。
“想什么呢?”他扔了一把草在简小璃头上,打乱了她的思绪。
“你别动啊,还有一点就画完了。”她不满。
陆御瞧见她脸上的绯红,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
这一晚,陆御终究是忍不住想要将她压在身下。
“唔……”她喘兮,声音勾人的软腻,“轻……轻一点……”她可是听说第一次会有点痛,阿尊身经百战,应该会处理好吧。
她望着阿尊的眼睛,带着一点点乞求,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陆御终究是停下了,他不能让自己女人的第一次,发生在这样的环境里。
她应该有一张柔软的床,被他捧在手心里。
“怎么了?”阿璃的呼吸仍旧不稳,但是她还是要知道阿尊的情绪。
“是我太小了?”简小璃先帮阿尊找理由,她怕是那些客人给他留下了阴影。
她还有两个月才成年,现在她怎么都算是未成年的,太早了也是不太好,说不定阿尊也有一点心理障碍。
陆御盯着她的胸,“嗯,是太小了点。”他低头覆上她的丘壑。
“你……你……”简小璃觉得这人简直无耻。
……
“送你一件生日礼物。”陆御递给简小璃一个小盒子。
简小璃将要打开,又被他神神秘秘按住。
“是种子,阿璃要找一个地方把它埋起来,想要什么它就会长出什么。”陆御说。
简小璃嘟了一下嘴,她才不是小孩子,不过看阿尊这么认真,她也就信了,真的是恋爱之中、智商为零。
陆御仍旧记得她那个时候的笑,明明他的说辞那么荒谬,她都愿意相信他,没玩被蛊毒折磨,他的意识越弱,以前潜意识里面的记忆浮现,全是他和她的回忆。
陆御信不过医生,哪怕是顾医生,他都不让他们给他催眠去记起那段被抹去的记忆,因为只要是借助旁人,那么记忆永远都可能出偏差,只有自己想起来的,才是真实的。
那个小盒子里装的就是御火令,他给了简小璃,最后的坐标是只有阿璃知道,所以召唤口令才会错,才会被御火令反噬。
现在阿璃手上是有一张王牌的,不管到时候如何,都能护着她,只要她能想起来,就能转换成筹码。
陆御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彦行周,还有陆秋喻,他的姐姐想杀他,这一点总是让他心寒,为了继续套料,是陆秋喻请的催眠师,任凭陆御怎么想,在意识之中,总是看不清催眠师的脸,这个人置身事外,不可谓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