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身上有百毒之血,免疫一切,但她以防万一,还是在床上翻身,用手掩住鼻子,不吸入这白色的粉末。
门外的花月瑶抽出细管,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就被徐芊芊迅速的掩住了声音。
“不要吵,捂住鼻子,死胖子说了,这迷烟不会用的人,说不定自己也会中招。”
花月瑶点头,见她点头,徐芊芊这才把手放下来,也不急着看里面的情况。
等着那阵烟在厢房里彻底飘散。
刘娇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上有很大红色胎记的,一张干瘪黑黄的脸皮的下人,他浑身都带着一股难言的臭味。
花月瑶小声说道:“刘娇,你这是带了什么人过来,这身上的味道竟然这么呛人,好臭。”
刘娇唇角上扬,得意洋洋,“这个啊,我去找下人的时候就刚刚好看到他了,他是个倒夜香的,长得也恶心人,我就让他跟过来了。”
“我还真看不出你竟然这么有想法,还真不赖。”
跟在刘娇身后的那个下人,一脸不明所以,他是听刘娇说有好东西给她,她才跟过来,她们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好东西又在哪里?
“别吵。”徐芊芊命令她们两人闭嘴,然后一手握拳,敲敲门,试探性的问道:“花想容,花想容,我找你有事,你睡了吗?”
花想容自然是没睡的,但是她要装昏迷,暗暗摸索着乌金匕首,把匕首放进自己的怀里,所以默不作声。
外面三人听得里间没有人应,心中大喜,看来那个迷魂烟还真的有效果,不枉徐芊芊她自己这些天来对着花想容受的气了。
她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花想容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不过却是弄出再大动静也不会醒的那种。
刘娇对着身后的二麻吩咐:“进去把床上那个人搬去后院,越偏僻的地方越好。”
二麻正要进去,却被徐芊芊拦下,她怒视着刘娇,一脸责怪,说:“刘娇,这可是我的厢房,你让一个倒夜香的进去,岂不污了我这间房!”
刘娇经她一提醒,才想起来花想容住的是徐芊芊的厢房,她本来是无意冒犯的,尴尬的一笑,问:“那郡主说说,应该拿花想容这贱人怎么办?”
“不要吵醒花想容,我们三个把她搬出去郡主的厢房后,再由着这倒夜香的把她搬走。”花月瑶提议。
另外两人也认同了花月瑶的提议,吩咐了二麻在外面等着,三人去了花想容的床边,看她紧闭眼睛,熟睡无害。
一个用手指甲戳她手肘,见她还是毫无反应,松了一口气,然后分工合作把花想容给一起合力抬出去。
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原因,这三人都没有发现,若真的是歇息就寝了,身上穿的就该是亵衣,而不是花想容身上那衣服。
把她抬到厢房之外,刘娇就把花想容丢给了二麻,吩咐他:“你,把她拖到后院去,越偏僻的地方越好,快点,我们跟着你走。”
“啊,是!是!”
忽然被丢来一个昏迷的大美人紧靠着自己,身上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子处,二麻有些心花怒放,但又不敢多想。
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成日里都不知道究竟是想做什么的。
说起后院偏僻的地方,那就非假山里那个空旷的暗洞莫属,二麻扶着花想容,身后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
二麻把花想容放在他偶然发现的那个假山里的山洞中,以为没他什么事了,就想着要走,却被刘娇拦住。
她眯起眼睛,用一种玩味的口气说道:“辛苦你了,给你点打赏如何?”
以为她是要给他银子,二麻大喜,连连道谢,却始终没见到刘娇有掏荷包的举动,心中怀疑她是不是在耍人。
“那个女人,当做你的辛苦费,你懂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了,但是她相信二麻知道怎么做的,男人,色心不改的一种动物。
二麻又折返回去,寂静的夜,安静的山洞,昏迷不醒的美女,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趁着夜色,看花想容,真是越看越美啊。
他都五十好几了,因为脸上的胎记相貌丑陋,加上还是个倒夜香的缘故,至今都没有娶妻,平日寂寞了就去勾栏消遣,这勾栏的消费却是越来越贵,凭着他这倒夜香的月钱,真的是没法去了。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身下迅速的脱去衣裳,花想容听到动静,手悄悄的摸向怀里的匕首,只要他敢靠过来,她就下手!
二麻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一丝不挂,就想要覆在花想容身上,做某些令人恶心的事情。
可是他这还没行动呢,二麻“啊”的惨叫一声,身体软软的倒了下来,身上的某物都给分离了。
就在他惨叫的前一秒,花想容听到剑出鞘的声音,也听到了某些东西断了的……声音。
“怪就怪,你没有自己是下贱人身份的自知之明,竟然妄想碰她,亵渎她。”那深邃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冷色。
白苏凝雁把那带血的剑收回剑鞘,把它系于腰间,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二麻,毫无感情,冷冰冰的说道。
花想容听到是他的声音,想起白日自己和他提起让他帮忙注意的事情,可是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应该继续装晕,还是开着眼睛。
总觉得睁开了眼睛,她一定会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白苏凝雁弯腰,把她拦腰抱起,身上还是散发着一股慵懒随性的气质,却在某些方面带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寒意,在这夏日,靠着他的花想容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一路把她抱着走,花想容也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开眼,只能紧紧的闭着眼,任她一路的随他走动的颠颇。
“醒了就别继续装晕了,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见他看出来她是在装,花想容也不装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他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门外。
白苏凝雁弯腰把她放下,怒不可遏的寒眸紧盯着她。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天没有过去,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她想反驳,自己绝对有自卫的能力,但是看着他那暴怒的样子,觉得还是不和白苏凝雁辩解比较好,默然。
“我知道,你这不是来了吗。”
“哼,还好我及时赶到,救了你,否则你发现自己受辱,不就咬舌自尽,投井自尽,上吊自尽,跳河自尽了!”
“……我就先不问你为什么帮我想了那么多的死法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杀了那个人?”
那声惨叫,言犹在耳。
白苏凝雁不屑一顾,说:“哈?杀了?我像是那么残忍的人吗?我只不过是让他尝试一下皇宫里那些阉人的受过的宫刑而已。”
这明明就是比起杀人,更加可怕的折磨,不过花想容也不会同情,就他想亵渎她这一点,就足够他死几百次了。
“白苏,你不是在书院很有人气,很多好友?帮我一个忙。”
她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要他帮的忙。
“噢——,你真阴险啊,我懂你的意思了,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