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神秘地对小酥酥说:“你千万不可以告诉你妈妈,不然她会生气的。这样以后她都不会让你看到我了。”
“那……好吧,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吧?”小酥酥玩着自己的手指,眼巴巴地看着靳霆熙,忽然觉得这个大叔还是挺可爱的,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跟妈咪都没有秘密的,但是你很可怜,所以我会帮你的!我要去找妈咪了……”
靳霆熙突然升起了想要逗逗他的样子,一把把他抓到自己怀里,说:“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就这么走吗?这件衣服值五万块哦。”
小酥酥掰着手指:“一,二,三,四……”然后一脸惊恐地看着靳霆熙,忽然恍然大悟:“你、你、你!是来喷池的吧!”
一直沉默的卢助理憋着笑开口了:“是碰瓷。”
“对,喷池!”小酥酥努力让自己普通话标准一点。
靳霆熙笑了,揉揉他的小脸蛋,虽然这是卫琛的孩子,可他也有喻初露一半的血脉,这一半的血脉让他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突然一个女人慌忙地走出来,把小酥酥抱了起来说:“小酥酥怎么这么不听话,不可以乱跑的!”
小酥酥低下了头,任凭女人把他抱走。
今天daddy和麻麻出来谈生意,他非要跟着出来,如果让人麻麻知道他乱跑,保姆姐姐也会受惩罚的。
小酥酥转头看了一眼靳霆熙,消失在了拐角处。
保姆带着小酥酥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隐隐约约听见了喻初露的声音:“怎么那么不听话,麻麻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跑!”
卫琛在一旁小声地劝,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
靳霆熙站在包厢外,看着那一家三口温馨无比的场面,仿佛刚才那个软萌的小宝宝黏在自己身上的场景只是一个梦。
要是这是自己和喻初露的孩子,那有多好啊!
靳霆熙突然这样想着,黯然无比地走出了酒店大门。
包厢里,卫琛忽然对喻初露说:
“小鹿鹿,刚刚和蓝天科创老总谈妥了的话,那我们可以想办法先找分化妆品代加工的工厂了。”
回帝都以来的事情都很顺利。
“恩……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会因为我是一个独自带孩子的女人而改变主意。”喻初露说着,“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看着卫琛的波澜不惊,喻初露转过头问。
卫琛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向前走开几步,挑着眉对喻初露笑了。
靳氏,靳霆熙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先生……最后蓝天科创的独家使用权……给了喻小姐的公司。”
卢助理一大早就得知了这一消息,赶紧汇报给了靳霆熙,把一份报告交给了靳霆熙。
“喻初露的公司?”靳霆熙看了报告上的资料,喻初露的公司成立不久,拿下这个大项目根本不可能。
靳霆熙的手指在创建日期上点了点。
卢助理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回答说:“喻小姐拿下这个项目的价格是……一千万。”
这确实是一个不低的价格,但和靳氏当时开出的五千万来说却少得多。
靳霆熙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喻初露是如何拿下对女性有偏见的蓝天科创的项目,还是以这样低的价格。
蓝天科创的老总可是出了名的仇女癌。
靳霆熙觉得,有个机会可以再次见到喻初露了。
“喻初露的公司在帝都没有工厂,她如果想要开公司,需要很大一笔资金,她现在绝对拿不出来。你去想办法用法人或者其他董事的工厂去跟她签合同,其他的你就不用考虑了。”靳霆熙把报告收进了自己的抽屉里,“给她开最好的条件,马上去办。”
“您……就这么有把握,喻小姐一定会选择我们吗?”卢助理有些迟疑地问。
“你觉得还会有人能有更好的条件吗?喻初露很聪明,无论如何,她都会选择我们。”
“只要她是喻初露就一定会选择我们……”
她现在的公司在帝都处于一个刚起步的阶段,所以,她一定会答应的。
见先生这么笃定,卢助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安排幕后的操作,引喻初露上钩。
两天后。
“跟那边的人联系了吗?”靳霆熙套着西装一边问向旁边的卢助理。
卢助理俯身:“已经联系了,说是今天下午就会跟喻小姐见面。”顿了顿,卢助理一脸担忧:“先生,如果喻小姐知道幕后的老板是您的话,怕是会生您的气。”
靳霆熙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嗯,我知道?”
知道?
知道先生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知道先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肯定有帮喻小姐的成分在里面,只是如果真的这么做,被喻小姐知道的话是不会原谅先生的。
“这是我唯一去接触她的机会。”眉眼冷峻,靳霆熙沉声说道。
其实,他心里明白,如果真的爱喻初露就要成全她,她现在已经跟卫琛已经组建了家庭,还有了一个孩子,孩子又是那么的可爱,他不应该再去打扰她。
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他忍不住的想要接近她。
五年不修边幅的靳霆熙今天破天荒地刮了胡子,还特意做了个发型,换了一身新西装,五年的时间过去了,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什么,只是眉眼更加深刻,气质更加深沉了。
靳霆熙一边对着镜子理自己的头发,一边问:“几点签订合约?”
“今天下午三点。”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靳霆熙看了一下腕表,“我们现在就过去。”
“现在?”卢助理疑问,遂立刻低头:“是。”
想到等下就要以合作伙伴的身份见到喻初露,靳霆熙就难以掩饰内心的狂喜和激动。
他的心脏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跳动过了。
靳霆熙在想象着喻初露看到自己时的表情,但是,他、好像想象不到……
卢助理看到靳霆熙这样,面瘫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先生,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这五年来,先生一直都以工作麻痹着自己,他能看得出来,喻小姐的离开对先生的打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