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反反复复做一个相同的噩梦?”周乔方非接过她的话,手臂环在她的腰间,“放心,这个问题,从你在欧锦鸿家做噩梦的时候我就注意了。我已请了国外一个脑科权威,他近期会来江南,到时候让他给你好好查查。”
夏雨彤靠在了他的肩上,仰头去看着他:“如果查出绝症呢?”
“做梦只是大脑没有休息,别乱想吓自己。”话音刚落,他就轻啄她的唇。
夏雨彤突然发现周乔方非每一次吻她都显得笨拙而毫无技巧可言。但那种行云流水的技巧,往往需要经历太多的女人才能够拥有——这么一想,她被噩梦缠绕的沉重心情莫名地愉悦了几分,即便被吻得发疼也没挣扎。旖旎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中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两手撑着他的胸膛就要起来。他的手却禁锢了她的腰肢,强势地阻止她离开。
“我的脚麻了……”她早已手足无措,一双眼睛躲闪着不敢去看他,生怕一对上他的眼神就彻底失控。
一听这话,周乔方非立即去查看她那只伤脚:“爷爷说韧带扭伤一个晚上不会完全好的起来,你今天就不要去单位了。”
这是弄巧成拙?“外方股东还在,我不去不好的。”
“我不放心。”周乔方非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的四个字,表情虽然温和,语气却是坚定,“在这种事情上,我不会让步。”
“那公司怎么办?”
“公司我让骆思成去帮忙,你就安心在家里养一天吧。”
夏雨彤听他这么说,就抬眼看了他半晌,小声地嘟嚷:“知道了,知道了……”
周乔方非听她这么说,嘴角就轻轻扬了起来,抱起她边走边说:“爷爷怕我照顾不好你,昨晚特地派过来一个保姆,早餐应该准备好了,我们洗漱完下去就能享用。”夏雨彤大愕:“你爷爷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听她这么问,周乔方非无辜耸肩:“爷爷担心你的脚,让我拿药水送去你家,我只能说我们在一起喽。”
“你故意的?!”她用肯定的语气问出疑问句。
周乔方非一时没有回答,直到把她放在化妆间的凳子上,才一本正经道:“我不是故意,是有意,因为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夏雨彤被他的说辞给弄得心头火气,就招招手让他弯下腰,然后对着他的肩膀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周乔方非的办公室门口。等候已久的钱筐、杜仲、田七感觉脖子都伸长一截的时候,才见周乔方非的身影出现。
“周大美男,城市基建的合同已经签订,市政方面的王董想请你吃个饭。”田七第一个跟上汇报,他怕被恋情缠绕的周乔方非无暇分身去应酬王董。周乔方非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双手推开两扇暗玫色各一米多宽的精雕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田七意外:“你答应了?”他再度点头,坐到座位,继而把目光转向拿着一份厚厚材料的钱筐:“你查到帮助裕泰那些人的底细了?”
钱筐立即递上资料:“查到了,一家是仲恺的斐域,一家是姚明远委托的国外投行。据资料显示,斐域最近通过国外的银行向裕泰分三次注资,应该是要扶持裕泰和燕南合作筹建的亚洲最大汽车轮胎生产基地。”
周乔方非接过资料,只翻看几页就讥诮一笑:“我还以为孔维乔找到什么靠山了,原来是跑去和仲恺合作,看来裕泰不用我出手,就能拖着燕南集团双双玩完。”
“为什么?”钱筐不解。
“因为……”周乔方非话没说完却拿起桌上的电话,啪啪啪地敲出一串号码。
电话这边的夏雨彤正抱着平板电脑和小叶视频交代着事情,手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是熟悉的号码,她点了接通:“干吗,才走又打电话。”
“不干吗,就是想打个电话,你的脚不舒服,要多休息少走动,想起吃什么,就发个邮件过来,我去采购。”夏雨彤知道周乔方非很忙,为不让他担心,只得扮乖:“知道啦,你忙吧,我去休息。”周乔方非满意的挂上电话,神色自若地看着钱筐:“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钱筐努力收回错愕,“帮助裕泰的,除了仲恺,还有我们集团的姚明远。”
“姚明远还没那个胆子敢吃里扒外,这事十有八九是……”爷爷的意思?周乔方非心里明镜一样,“算了,这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你去搞明星企业足球赛吧。”
钱筐点头称是的同时,又多问了一句:“我们球队要不要请外援?”
“不用!既然是友情赛,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吧。”周乔方非回答完钱筐,好似才看到一脸苦相的杜仲,“你这是……?”
杜仲哀嚎:“我被武学力那贱男横刀夺金了……你是老大,得为我做主。”
周乔方非一怔之后才明白过来:“你也喜欢金子?”
“什么叫也啊,是我先遇到的金子,然后告诉了阿力,结果,他剽窃了我的创意,抢先接近了金子……”杜仲话没说完就被钱筐截断,“他先接近又怎样,你不会来个暗度陈仓?”
“听阿力说,金子是个不婚主义者,如果你能等她十年。”田七大手搭上杜仲的肩,“十年后她37岁,你该知道,37岁的女人想出嫁有多难,到那时,你的机会不就到了?”
“天呐!”杜仲仰天悲叹,“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些幸灾乐祸的兄弟啊……”
周乔方非刚想说什么,注意力就被办公桌上急促响起的电话分散了,他伸手拿起来,还没开口,话筒里就传来乔希琳的笑声:“方非,你在忙吗,不忙的话,妈想请你帮个忙。”
“是什么忙呢,您能不能在电话先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