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仲夏会所顶楼的包厢内,隔桌而坐的两个人,气氛比较凝重。
闻毅一脸愧色:“这次都怪我一时疏忽,我以为……”
“你以为她不敢?”仲恺一脸揶揄,“不过妻债夫还也一样。”
妻债夫还……这四个字让闻毅心头一紧:“如果现在就停止注资,他们的轮胎厂固然陷入瘫痪,可我们的损失也同样惨重,且不说前期你支持孔维乔买地的钱,单这次的投入……”
仲恺截断闻毅的话:“你怕我们亏本?”
“我们何时做过赔本买卖啊,你只要给我一周,我就可以把咱们的本金……”
“做生意不是每次都要利字当头!”仲恺把杯中咖啡一饮而尽。这几年,他对咖啡越来越依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所爱好的,都是她的习惯。
“呃,好吧。”闻毅知道多说无益就转了话题,“孔维乔得知他老婆做了这事,吓得在楼下坐一早上了。你看,要不要见他?”
仲恺摇头:“不必了!我养的狗是要咬人,但不是咬主人。”
见事已至此,闻毅摇头叹息:“古话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我看这次冲冠一怒的不止是你,还有那个被绿帽罩顶的周乔……”
“你醉了!”仲恺的清和嗓内揉入了怒意。
闻毅忙举手认错:“好好好,我醉了,你继续怀念过去,我去帮你打发狗走。”
“闻兄,仲总怎么说?”孔维乔一看闻毅进来,忙迎上来。
“仲总在这里有一个长期的包房,他正在进行一项任何人不得打扰的早课,我刚才也没有见到他。”
孔维乔心一紧,这借口摆明是被惹恼了啊:“哎,闻兄,这事你可得帮兄弟一把,我老婆比较愚蠢,她本想和夏小姐开个玩笑而已……”
“孔兄真会说笑。”闻毅双眼微微眯起,“昨天我对你老婆把各种利害关系都讲了一遍,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她对兄弟说了N多溢美之词。”
“她……赞美你?”孔维乔瞪大一双眼。
闻毅苦笑:“她一口咬定我找她要照片就是和夏小姐有一腿。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老婆给我贴金,就凭我这几斤几两,人家夏小姐认识我是谁?”
孔维乔只听得眼前一黑,心里后悔得直想抽自己几个嘴巴——昨晚就发现老婆不正常了,当时还以为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想不到会捅这么大的娄子。
“孔兄还是先回去吧,仲总这个人不大记仇,”闻毅假意安慰他,“虽然你老婆做事不地道,但我们的合作不会受影响,你放心吧。”
“那,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转达歉意,等仲总气消了,我再来赔罪。”孔维乔抓住闻毅的手,急切地表达歉意。
“好,我一定转达。”
孔维乔一脸沮丧地走出他们经常见面的包厢。秋飞扬正在会所门外等孔维乔等得不耐,就看到一个服务生在追一位穿深色西服的男子恭声叫喊:“老板,您的车钥匙刚忘在上面了。”
男子脚步微顿,转过脸的一瞬,秋飞扬一下子愕住:仲夏会所的老板……竟然是他?不一会儿,匆匆走出来的孔维乔,一看到入口外的秋飞扬就来气:“惹了那么大的乱子,你怎么还跟过来了?”
“你猜我刚才看到了谁?”秋飞扬脸色灰白。
孔维乔嫌弃地瞪她:“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真是少见多怪!”
“不……我看到的不是别人,”秋飞扬声音飘忽,“是……仲夏会所的老板……”
孔维乔的兴趣有点被提了起来,但仅仅维持几秒,他又为没能见到仲恺而心烦道,“仲夏会所老板虽然比较神秘,但你也算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至于这么失态?”秋雨密集了起来,一阵秋风扫过,秋飞扬觉得很冷,整个人贴在孔维乔身上,牙齿哆嗦着不答反问:“……老公,你认识仲恺多久了?”
“你问这干吗?”孔维乔一想到刚才被闻毅奚落的狼狈,以及被仲恺拒见的不安,他就忍不住火大,“还嫌你捅的篓子不够大?”
秋飞扬一愣,她还没见到过孔维乔冲她发火的样子,就委屈地扁扁嘴:“人家那样做,不也是想帮你出一口气吗……”
“帮我出气?”孔维乔甩开她的手,很刻薄地说,“真要帮我出气,你该去对付打击我的周乔方非!”
“我把照片登出来就是想打击周乔方非,你想想,有哪个男人会忍受得了自己被戴绿帽子?”秋飞扬拿纸巾揉了揉眼睛,又意有所指道,“再说了,周乔方非和仲恺斗得越狠,你不是越渔翁得利?”
孔维乔一愣:“你怎么就笃定周乔方非会与仲恺为一个女人斗呢?”
“来之前我还不确定,但现在我敢保证……因为,”秋飞扬勾住孔维乔的脖子,低语,“仲恺就是仲夏会所的老板!”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我刚在这里碰到了仲恺,也向会所员工求证过,他们的老板就是仲恺!”
“就算仲恺是仲夏会所的老板,那他也不一定会原谅你的莽撞啊。”孔维乔一脸的沮丧。秋飞扬推了他一下:“你还记得小妹刚回来那天在这发生的事情吧?”
听她提起那天的事,孔维乔烦躁的心情又增加了几分不快:“那天要不是你闹腾,林睿和我妹妹也不会那么快分手,你还好意思提起?”
“林睿那人换女朋友就跟换衣服一样勤,分开是我预料之中的事。”秋飞扬受不了地瞪眼,“我现在说的是那天我和夏雨彤冲突时候,闻毅所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孔维乔点点头:“记得,好像他偏袒夏雨彤……”
“对,当时我就怀疑这会所老板和夏雨彤有一腿,再结合昨天有人给我发的爆料邮件,以及我拍到的内容,这些说明什么?”
“说明……仲恺喜欢夏雨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