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横了她一眼:“我说不能你就不奴役我吗?似乎,有人也在查这件事,并且和我查到了一根线上。你看我们要不要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我等不及了!”夏雨彤虽努力保持着面色平静,山雨欲来,是她此刻最强烈的预感。也许金子说的那个和她查到一根线的,正是她想方设法隐瞒的人。
“哟,打草惊蛇不是你的个性啊?”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韬光养晦,一想到我伯母知情后的反应,我就心惊胆战,你尽快吧。”
“好好好,我会加紧追查。”金子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忙收起嬉皮笑脸,严肃保证。
“老婆,今晚我来陪你,我看儿子也是极累了,就让他先回家吧。”昨晚凌晨赶回来的周致远,看看窗外已经很深的夜色,轻声对一整天都要儿子陪在病房的妻子商量道。“让他回家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许再去找姓夏的,也不要再和她来往。”乔希琳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背部大面积擦伤、腿部骨折却是实打实的。她看着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儿子,又恨恨地补充了一句,“她真是扫把星,我被她害这么惨,等我出院了,你看我能饶夏家。”
周乔方非眉头一皱:“妈,您能不要把什么事都赖在她身上吗?撞伤您的是她伯父,又不是她。再说了,您和她又没有打过什么交道,您怎么就对她印象那么差?”
乔希琳的鼻孔发出一声轻嗤,“你是初涉情场,她可是情场老手,交往过的男生单就数得上名号的,就能从这排到医院大门外。就这样的女人,我对她印象能好得了吗?”周乔方非气极反笑,因为母亲还在养病,他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今天就实话告诉您,雨彤除了我就交往过一个仲恺,您以后能否不要再相信别人的造谣?”听儿子口口声声维护夏雨彤,乔希琳的脸一沉:“我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吗?我对她的评语都是有根有据的。再说了,就算你不计较她不检点的私生活,难道也不介意她的病吗?现实生活不是童话故事,我只想我儿子娶个健康女人不行吗?今晚我也把话搁在这儿,我是绝不会允许一个品行极差又有病的女人拖累你!”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儿子明天还要接受一个专访。”周致远眼看儿子要发作,忙开口和稀泥,“平时你最重视儿子的形象,也不想看他无精打采地出现在杂志上吧?至于夏家,你就算要找他们的麻烦,也要等你康复出院了才行啊。”
经老公提醒,乔希琳只得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手机,不情愿地递给周乔方非:“手机还给你,不过你得给我保证,不要跑去不该去的地方。”周乔方非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但是,若不让他找夏雨彤,除非他死了。就算死了,他的魂,恐怕也会飘到她家。
夏雨彤康复回来上班,远大期货上上下下的人都吵着要聚餐,席间因为兴奋大家就轮番敬酒,不自不觉就多喝了两杯。回家洗完澡没等头发吹干,她就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她忽然被门铃惊醒,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窗外的风雨声似乎较她回来时候还大了点,揉着惺忪的睡眼,她冲门外问了一声,“谁?”
“我。”门外传来熟悉嗓音。夏雨彤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时针已快指向凌晨一点,她慌忙爬了起来。
门刚打开一道缝隙,周乔方非就挤了进来,双臂一拢,搂住她来了一个深吻。
等夏雨彤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而周乔方非正抱着她,伸手摸着她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皱了眉:“头发怎么也不吹干?”
“睡着了。”夏雨彤懒洋洋地回答。
“不吹干也能睡觉?”周乔方非摇摇头,“你等着,我去拿吹风机。”
夏雨彤不以为意地反问:“你这么晚还过来?”
“我不放心。”话音未落,夏雨彤就觉得身上一轻,原来是周乔方非放开了环住她的双臂,很快的,他就拿了吹风机出来帮她吹头发。吹干头发,周乔方非把吹风机丢在一边,再度轻揽她腰:“一天没有见面,我很担心你。”
“我也很担心你。”隔着衣物的冷意传来,夏雨彤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他略显疲倦的脸,“你好像很冷的样子,要不要喝点什么?”
周乔方非摇摇头,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他需要她的温度来提醒自己,他不是在做梦,而是实实在在地拥有她。感觉到他的紧张,夏雨彤把头靠向他的胸口,轻声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没有危险了,就是需要休养,不过她醒来后比较暴怒,幸好我爸爸回来了。但我妈妈是个很执着的人,如果以后她私下找你,你能答应我不要见她吗?”夏雨彤的身体有些僵硬,但这种情况下,她不想告诉他,乔希琳已私下找了她几次。
第二天,送夏雨彤进入交易所后,周乔方非刚要调转车头去,他的手机就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地皱一下,但还是接通了。“儿子?”电话另一头传来乔希琳的嗓音。
周乔方非就应了一声:“妈,是我,您昨晚怎么样?”
“昨晚很好啊,你爸爸刚陪我吃过早饭。”乔希琳的声音很温和,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你早餐吃了吗?现在公司还是家里?”周乔方非似乎并不意外听到这个问话,他仍是十分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在去公司的路上,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今天你姨妈和舅舅都在,你就不用过来了。还有啊,你开车少打电话,要注意力集中。”乔希琳忽然想起自己打电话被撞车的教训,忙急急地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