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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喝一杯

雷诺将孩子们哄睡后,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带上房门,转身之际,瞧见洛星站在他身后。见他出来,随即扬了扬他并不擅长的良善笑脸,他手上提着一坛酒:“有空喝一杯吗?”

雷诺耸耸肩膀,淡淡道:“到后院吧!”

率先迈开长腿,往后院走去:“找我喝酒?什么名目?”

他们一起住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这样单独又郑重的坐下来喝酒——当然,他知道,这并不是单纯的只为喝酒!

洛星单手拍开酒坛上的封泥,醇厚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雷诺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上等的女儿红——”

“据说埋了十五年之久!”洛星笑笑,替他斟满酒——他没有选择小巧的酒杯,而是用了大碗:“试试看——”

雷诺也不客气,豪爽的端了面前的大碗,仰了头,一饮而尽,大碗翻转过来时,滴酒不剩,他随意抹唇,大赞:“好酒——”

洛星立刻又为他满上:“璞儿说你一定会喜欢,果然……”

“璞儿?”雷诺微微蹙眉,随即松开,若无其事的模样。

洛星凝目,淡淡说道:“是啊,她说,我们该跟你说声谢谢!”

“所以这酒,是特意用来感谢我的?”雷诺挑眉,似笑非笑:“我猜,本来是璞儿想要亲自跟我道谢,但被你揽了下来……”

“你怎么猜到的?”洛星大方的问,并不隐瞒事实的确是如此——他即将成为她的丈夫,当然有资格决定替她做某些事!

“因为我找不到你请我喝酒的理由!”他们平日里,甚至连话都很少有机会说。

“厉害!”洛星衷心赞道,举碗与他轻碰,瓷碗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敬你——还有……谢谢!”

雷诺深吸一口气,浅笑道:“她是好女孩。值得人好好的对待……不用跟我道谢,因为,倘若你对她不好,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放弃的这么干脆……”

他一定不会像这次一样,不战而败!

洛星轻笑出声,语气却很是狂妄:“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雷诺淡淡的笑颜溢出些微赞许:“但愿如此——”

“谁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左小浅探头探脑的望着亭子里的两人,唏嘘感叹道:“我还担心会有一场杀戮呢,结果却这么平和!”

后脑勺立刻挨了一记,带笑的嗓响了起来:“怎么?听你的口气像是无比的失望啊!难不成,你偷摸过来的打算便是来看一场杀戮的?”

“切,我有那么变态吗?”她捂着后脑勺用力瞪他。

泠清若笑而不答,牵了她的手往回走:“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回房将你手上的工作做完……你需要的一切东西我可都买齐了,你呀,最好抓紧点,别让他们的婚礼开了天窗……”

这方走了两名偷窥者,另一方——

“璞儿姐姐,我有事想要跟你说……”小圆从背后轻拍了拍笑容满足的璞儿的肩膀,在她吓得失声尖叫前,飞快捂了她的嘴巴:“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璞儿惊惧的眨眨眼,好半晌才平静下来,用力吞了吞口水,示意小圆拿开她的爪子:“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进来的呀,那又难不倒我!”小圆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璞儿无语,拉了她往她的房间走去:“想跟我说什么事?如果还是白天的那件事情……小圆,我真的很为难,你知道,洛星他……并不愿意见到你们!”

所以她来如果还是为了想要参加他们的婚礼,她恐怕只能狠心拒绝——她不想在他面上看见阴寒的表情,而他们到来,无疑会让他的脸色变成那样!

“不是啦,我来只是想要跟你讲一个故事!”小圆忙否认,接过她递来的茶杯,一口气喝完:“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就好……那个,我可能讲得不好,你要多多包涵哦……”

洛星带着满身酒味以及异常轻松的心情回到房间,不意外的看见璞儿静静坐在桌前,托腮凝着面前的烛光,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方,连他进门都没发觉!

他走过去,漆黑的眸子扫了眼桌上的茶杯:“怎么了?”

“啊?呀,你回来了!”璞儿自冥思中回过神来,身子蓦地腾空,她的双手很自然搂住了他的颈项!

他抱着她往床榻走去,说话间,香醇的酒气喷洒在她面上,拂起她面上细碎的发:“有谁来过了?”

“嗯!”她将头倚在他的胸前,轻轻闭上眼睛,散漫的回答道:“刚刚听了一个故事,现在说给你听可好?”

他将她置于榻上,跟着翻身上去,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窝处,忍不住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她的表情可不像她语气那么散漫:“有趣的故事?那你说说看……”

“二十几年前,江湖上忽然惊现一名漂亮纯洁的女子,红颜一出现,便引的武林中人争相争夺,谁不想美人在抱啊?想要得到美人的江湖中人,使出各种明的暗的方法,要将美人据为己有,但美人身怀绝技,且聪明伶俐……”璞儿有些懊恼的咬咬唇瓣,她说故事的能力跟小圆一般无二,差劲的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鄙视。

洛星将她懊恼的表情看的很分明,忍不住笑了:“那美人为何要独闯江湖?”

他想他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既然没有说故事的天赋,不如他问她答,也省得她无端懊恼不已……

“为了寻找千年雪参,替她唯一的亲人续命!”璞儿小心的答道,瞥眼瞧见洛星的表情很平静,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她从小与她母亲相依为命,为了得到雪参,她甚至放出话去——谁能替她找到,她愿以身相许……!”

“然后呢?”他长指卷着她散落在枕上的发丝,享受她细腻发质在指间滑动。

他语调慵懒,很是散漫的样子。她忽的半侧过身,支肘托腮瞧着他:“为博美人青睐,于是很多人争破了脑袋的寻找千年雪参,终于,传说中的灵药被武林大家——洛家的当家得到了……”

她顿了顿,仔细看着他的表情,坚决不错过一丝丝的变化,见他依然慵懒的样子,她才继续说下去:“洛家当家的生的极为俊俏,在当时也曾被众多江湖侠女追求,但性情清高正直的他也爱上了那名女子,并且如痴似狂的爱着她……”

洛星静静听着,黝黑的眼眸愈渐深沉,指节上绕着她的长发,每个指节都被又细又柔的发丝缭绕:“继续啊,我在听——”

他被她想要动手撑开他半垂下的眼帘的举动逗的发笑,低低沉沉的笑声带动着他胸膛的震动,让她情不自禁的将脑袋靠了过去,下巴停顿在颤的最厉害的地方:“他带上雪参去找那女子……”

“她以身相许了?”他沉沉的笑问。

“事实上,她也对洛当家一见钟情了!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亲,婚后也一直过着相亲相爱羡煞旁人的生活!”璞儿忍不住再次鄙视自己,她真的没有说故事的天赋。

这明明是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啊,若是小浅,她一定会说的眼泛泪光,感人的同时先感动了自己……哪像她?明明心里很是感动的,偏讲出的故事是这么平凡无味,啧,真逊!

“哦?”洛星拉长语调,不是很信任的语气。

“很多人因此而不甘心,男人有之,女人亦不少,尤以绝情门门主韩骥与秘媚门主……完蛋,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璞儿急得不得了,难不成她与小圆一样,得了所谓的健忘症不成?

“申诗奴?”他替她说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她……等等,你怎么知道?”璞儿晶亮的眼转为疑惑,他不会已经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了吧?

“你忘了,我也是江湖中人?”他柔声反问,温柔的看……瞪着她——竟敢对他用上那样怀疑的态度,实在该打!

也因此,璞儿****上结结实实的落下了一个巴掌,很响,但不会痛。她的脸倏地红透:“呃……那个……”

“怎么了?继续说啊!”他佯装不解,催促道,大手或轻或重的抚着令她脸红心跳的部位……

璞儿大窘,咬牙瞪着他:“你这样,我怎么讲?”

她连精神都集中不了,还能讲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语来?连忙抓了他的大手,低吼道:“你还听不听了?”

洛星的手很识趣的落在她的纤腰上,规规矩矩的放好,颇有些无赖的眨眨眼,:“可以了吗?”

璞儿忍不住哼他一声,准备继续开讲,只是——她方才讲到哪里被打岔了?

洛星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为她小脸上明显的茫然——她小嘴儿张了又张,却吐不出半个字来的窘态真的好可爱!直到笑够了,他才在她的怒瞪下提醒道:“韩骥与申诗奴心有不甘……”

“是的,那两个阴险的小人于是联手,想了许多办法要拆散那对恩爱的鸳鸯,终于在……呃,洛夫人产后不久,扮成洛家婢女的申诗奴将假死药下在了参汤中,造成洛夫人猝然而死的假象……”

“慢着,你说她不是因为生了……生产而导致身体虚弱甚至缠绵病榻的?”洛星蹙眉,打断了璞儿的话。

“女人生了孩子后,身体嘛都会有些虚弱是正常的啊!再加上你娘……洛夫人她本身体质便不是很好,生你时大出血……但这可以慢慢调理的!”

璞儿肯定的点点头,接着道:“洛当家痛失爱妻,非常伤心……”

“这一段可以跳过!”洛星有些疲累的揉揉眉心,淡声说道。

“哦!”璞儿乖顺的点头:“洛夫人由假死状态苏醒过来后,被韩骥软禁了起来,她忧心似焚,却又无计可施,好在,韩骥也算是骄傲的人,不屑用强行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当得知洛当家竟然为她殉情而死,他竟得意的将此事告诉了洛夫人,目的当然是让她死心,可他错估了洛夫人对洛当家的感情,当天夜里,洛夫人潜出绝情门,不顾一切的跳下了洛当家为她殉情的那片悬崖……”

洛星的眉头纠结成麻花状,搁在她腰间的手不自禁的用力收拢,呼吸似乎都变得粗重了起来:“是……真的?但,她没死成,却为什么不回洛家?”

“接下来就是重点了!”璞儿用力回抱了他,在他耳畔柔声说道:“她从悬崖下跳下去,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幸运的被人救了,但她足足昏睡了五年才醒了过来……初醒时脑袋里一片空茫,待她完完全全的记起所有事情,又用去了大半年的时间,然后,她心急火燎的跑回洛家找你……”

“但那时,我已经不在洛家了……”洛星喃喃低语。那时候,他已经被送到了天下第一楼。

“洛家因为你父亲的缘故,也容不得她,将她赶了出来,甚至告诉她,你父亲当日跳下悬崖的时候,是带着你一起跳的……她当即崩溃了……”璞儿轻抚着他的后背,他的身子紧绷如拉满弦的箭矢。

这些话对他有多大的冲击力,她想她算是知道了。她安抚着他,目中尽是心疼:“救她的人带走了她,尽心照顾她……那个人,就是司徒青……再后来,他们成亲了,生下了小圆,她才慢慢从丧夫丧子的悲痛中走了出来……”

“小圆说,乍见你的时候,她的惊吓不亚于你!一方面,开心你尚在人世,另一方面,也也因你的态度而伤心不已……”故事讲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交给他就行了!

她抚着他的长发,助他紧绷的身体与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唇瓣噙着柔软的笑容,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她想,他们成亲那日,一定会有“高堂”出现……

“天涯,带妹妹们出去玩——”左小浅头晕脑胀的望着一群小捣蛋弄乱了她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半成品婚纱,气急败坏的收拾着他们耍闹过后的残局:“这群小鬼……”

“怎么了?要帮忙吗?”一进房间便见到自己爱妻一脸哭丧的模样。

“帮我搞定那群小鬼,求你——”她猛然抬头,盈盈大眼盈满的请求表情让泠清若忍不住失笑:“我已经手忙脚乱了,你竟然还笑?!”

“是你拒绝所有人帮忙的,不是吗?”他将她正在寻找的裹成团的白纱递了过去:“神秘的连我都不能见呢!”

“当然啦!”左小浅嘟着嘴接过来:“我要给你们一个SuperSurprise,当然不能提前曝光啦,不然到时候什么惊喜都没有了,岂不害我白白忙活了这一场?”

泠清若已经习惯了她在只有他们二人时会时不时的脱口说出她所谓的英语出来,当然,他自己在感兴趣的情形下,也学了一些日常用语,因此,听起来才不会觉得困难。

“那好吧,我们大家就等着你给出的SuperSurprise,千万别叫我们失望了!”他好笑的点点她的俏鼻,转身往外走:“我去看看雷诺那边需不需要帮忙,你慢慢忙……”

他说着,在她状似哀怨的目光下,轻笑着拉上房门,刚要抬腿,两抹小小的身影飞快朝他冲了过来,一左一右抱了他的大腿。

他的笑容更温暖了些,蹲下身子将两人抱在怀中:“天涯、爱恩,怎么了?”

爱恩胖乎乎的小手紧握着一只糖葫芦,依依呀呀笑得好不开怀。他摸出手帕轻柔的将她流出嘴角的涎水试掉:“谁卖给你的呀?是雷叔叔吗?”

天涯扯扯他的衣袖,慢条斯理且有条不紊的说道:“门口……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的人?”林清若倏地拧了眉头:“天香呢?”

天涯伸出小手指了指院门口的方向,泠清若急急忙忙起身,交代他看好妹妹后,一路疾奔过去,提到嗓子眼的心在见到门口熟悉的笑脸时才终于放了下来。

漾了满脸的笑容:“非要我亲自出来迎接,你二位才肯进门来吗?”

“嘿嘿……大哥你亲自来接显得我们比较尊贵嘛!明珠,你说对不对?”来人转头看向身边的亲密爱侣,寻求她的肯定。

“大哥,他就是无聊的想要看看你惊讶的模样……”亲密爱侣不客气的戳穿他的真实目的。

泠清若淡笑着摇头,侧身让他们进门:“惊讶没有,惊喜倒还有那么一丁点……对了,你们刚好赶得上一场特别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婚礼……”

他的话尾蓦地被掐断,因为跟在泠月曦与纳兰明珠身后的那人——她作尼姑打扮,望过来的眼神,清明而无波。

她单掌立于胸前,弯腰行礼:“贫尼戒痴见过施主!”

“大哥,是我们带她来的……”泠月曦有些不知所措的挠着脑袋,看着泠清若呆怔的模样,原本的戏耍态度不自禁的敛了起来。

所幸泠清若很快清醒过来,弯腰回了礼:“不必客气,里边请——”

从未有过的愧疚感瞬间涌了上来,他收回目光,淡淡道:“你们是怎么遇上的?”

“戒痴师傅说,你们将会遇上浩劫,唯有她才能助你们渡过难关……于是我们便一路结伴而来了!”泠月曦说这话的时候,身边的纳兰明珠牵着天香,兴高采烈的往天涯和爱恩那方走了过去!

泠清若是有些慌乱的,在乍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她离开皇城后,此生,两人都不会有任何机会碰上面。如果他想,他是可以知道她离开皇城后的所有动作,但他没有,他甚至刻意的让自己不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是,经他的手,他毁过很多人,他从未对任何人感到抱歉过,他也肯定的认为,他不会对任何人感到抱歉,可是……

这个一身素袍,剪去了三千烦恼丝的女子,却在这时候,让他心里涌上了巨大的抱歉与愧疚……他那样伤害过她,可是她看来,却似乎没有半点的仇恨与怨怼,那么平静的眼神……

“花……花月容?!”迷迷糊糊被一脸凝重的泠清若拖出房间,左小浅在看清面前身罩尼姑灰袍的人时,同样惊得不轻。

戒痴闻言微笑,弯身行礼:“施主,贫尼戒痴!又见面了,你可安好?”

“我我我……我们都挺好的!”终于弄懂了她家相公那一脸的凝重从何而来了:“你你快请坐,别站着啊!这一路上一定很是辛苦吧?相公……快给人倒茶啊!”

赔罪也好,欢迎也好,这杯茶,必须由他亲手奉上。

泠清若毫无异议的上前,提着茶壶上前,雷诺伸手想要接过,他侧身躲开了他的手,只轻道:“我来就好……”

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茶水倾注的声响,左小浅看着戒痴,后者也正笑吟吟的望着她,她忽的感慨出声:“你黑了,也更瘦了!”但脸容一如记忆中的精致美丽。

戒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出家之人,常年在外,不黑才没有道理呢!”

“你去过很多地方?”出家之人不是该在尼姑庵里吗?怎会常年在外?

戒痴微笑着冲泠清若点头致谢,她的目光干净纯然:“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土人情,本打算一直走下去,师傅她老人家却告诉贫尼,说你们有难,会需要贫尼的帮助……”

“所以,你是特地来帮助我们的?”这就叫做以德报怨吧!他们伤害过她,泠清若伤了她的一片痴心,而她,相当于是伤害她的帮凶。

可是她不但没有怨恨,还在听说他们有危险的时候,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这种节操,真不是她左小浅所具备的!

她眼里涌着感激的泪光:“月容……”

“贫尼法号戒痴!”戒痴微笑着纠正左小浅的称呼:“施主莫要忘了!”

“呃……我记下了!”左小浅呐呐说着:“那,这一路餐风露宿的,你一定很辛苦吧!来,我带你先回房休息,晚点我们再好好聊聊……”

她说着,偕同戒痴一块儿往西边厢房走去。泠清若想了想,在左小浅的目光下停下了想要跟上去的脚步,见她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他才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

“大哥,你在担心吗?”泠月曦不管何时何地,都紧紧牵着纳兰明珠的手。见他终于收回目光,他才上前,打趣道。

“不是担心,只是……意外!”意外她竟然遁入了空门,意外再次相见,她的表现那么得体……

泠月曦轻叹一声,目中有丝涩然:“偶遇她,我也很意外……我至今仍不敢相信,她是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只要想到这个,心中便有又悲又苦的难受涌上来……

“月曦,你……怪我吗?”虽说他当日也是因着不得已的苦衷,可,明知她的无辜,却还是……伤害了她,这是第一次,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生出了悔意!

“大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泠月曦深深吸了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当事人都不介怀,你也……不要介意了吧!”

“当事人不介怀……吗?”介怀的,否则她因何而遁入空门?

“是啊,她一听说你们会有劫难,便不辞辛劳的千里迢迢赶过来……说明,她是真的放下了以前的事情!”泠月曦安慰道,不忍见从来都泰然自若的大哥面上出现疑虑与茫然:“所以啊,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

泠清若干干的笑了笑:“你们也累了,走吧,我带你们去休息……”

不管什么劫难,眼下,先将洛星与璞儿的婚事办了再说!

“怎么不说话?”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高一矮两条人影在人群中缓步而行,很是灰头土脸的样子。

洛星觑着璞儿微有些苦恼的样子,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刚刚不是都到客栈门口了吗?”璞儿抬眼看他,几乎是立刻的,他的视线转移开去。

陪同他去客栈,想要见见司徒夫人,顺便邀请他们一家三口参加他们的婚礼,只不过,刚到门口,他居然只停顿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我……”勇气还不是很够!

“近亲情怯?”璞儿了然的望着他,想要握握他的手,给他一些勇气,不过,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不太敢啦!

“怯?我哪有?”明显的欲盖弥彰:“我只是……呃,还有些很急的事情要办而已……”

很急的事?就是跟她在这闹市慢悠悠的学乌龟散步?他这事还真是‘很急很急’呢!“如果你实在不好意思面对他们,那么换我上去也行啊!”

“你?”洛星顿住脚步,双目由上而下的打量着她。

璞儿用力扬高下巴,挺胸收腹:“就是我,怎么?你怀疑我跟你一般逊吗?”

“你……那你去吧,我在这边等你!”本想拒绝的话锋一转,他转身,顺便将她的身子也转了过来,指了指前方的客栈,用眼神示意她出发!

“胆小鬼——”璞儿嗔笑着骂他一句,然后蹬蹬蹬的跑了过去。

她脸上带着笑,轻快的步子带着急切,洛星望着她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忍不住勾起了唇瓣,凝在眉间的愁,风一般的消失无痕:“谢谢……”

她听不到,也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虔诚和感激……

司徒夫人听见璞儿的邀约后,当即喜极而泣,若非司徒青一直在旁护着,她恐怕会直接跌坐在地,激动的眼泛泪光,不敢置信的低问:“这是真的吗?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对不对?相公,星儿他真的希望我去的……”

司徒青温柔的替她擦拭滚滚而出的眼泪,疼惜的说道:“是真的是真的……你呀,大夫不是嘱咐过你,不能太激动的吗?太不听话了……”

“人家阿娘高兴嘛!”小圆神气的背着双手,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老怪物,这回算我赢吧?!”

“就算你这臭丫头赢我一次好了——”司徒青不看她得意臭屁的模样,狂妄的说道,小心扶了爱妻坐下:“去,给你娘亲倒杯茶水来!”

“璞儿姑娘,星儿他……他怎么没来?”依然喜不自胜的司徒夫人急急追问,双眼期盼的望着她身后,似乎企图这样便能将洛星给望出来。

“我猜啊——”小圆端来热茶,漫不经心的猜测道:“大个子一定不好意思来,这才托了璞儿姐姐你来对不对?”

璞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闪避开司徒夫人探询的视线:“呃……他,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忙,所以托我过来……时间不早了,我,我先告辞了!”

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他们继续探听啦!她未来相公的颜面,她总得替他保全了才是呀!瞧,她多贴心啊……

“怎……怎么样?他们有答应吗?”远远瞧见璞儿,洛星便迎了上去,明明很在意偏又摆着漫不经心的表情。

璞儿故意叹息一声,哀哀说道:“唉,他们……他们恐怕不能……”

瞧那表情,瞬间蔫了下来。璞儿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行了行了,司徒夫人激动的都流眼泪了……放心吧,他们到时一定会出席的……”

“你你你……你这丫头,竟敢戏弄我?!”洛星这才发觉被她耍了,暗吁一口气,语调倏地扬高,端出恶狠狠地表情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住手啊——”瞧见他的手指头飞快朝她腋下攻击过来,璞儿大惊,继而跳开:“这这这……这可是在大街上……”

洛星目光瞬间深暗了下来:“我们回家……”

推开院门,便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安静的近乎压抑的气氛。往常这时候,小浅神秘的躲在她的房间里缝缝剪剪,除了三餐,谁也不能轻易将她拖出门来,可是此刻,她竟托腮坐在石阶上发呆。

“小浅,发生什么事了吗?”璞儿上前询问,担忧的看着她无神的双眼。

“啊……你们回来了?”左小浅打着哈话起身!

“小浅——”璞儿坚持的看着她的眼睛,不容许有心事的她蒙混过关。

“没事啦,在屋子里头闷太久,所以出来透口气罢了!”左小浅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泠月曦他们到了,带了许多礼物,你快去后院挑挑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快去快去!我也要回房继续开工了!”

她漾着笑脸赶小鸡似地吆喝着璞儿往后院走去,顺便拉了洛星一起:“洛星你陪璞儿一起去呀——”

洛星白她一眼,慢条斯理的靠了过去:“他们带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来?”

“哎哟,说了你也不认识!好啦好啦,不要管那么多了,安安心心的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就成了……”左小浅推着他叫嚷。

“真的没问题?”洛星不放心的问。

“我发誓——”左小浅举着三根手指头保证,就算有问题,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误了他们俩的婚期!

直到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的尽头,她才垮了笑脸,连带着垮下了肩膀,一只形状优美的大手探来,亲昵的抚着她的头顶:“担心?抑或害怕?”

“都不是……”她直觉反对,抬眼对上那张了然的笑眼,重重呼出一口气,有些懊恼的呻吟:“都有啦!”

“月曦不是说了吗?他会帮我们,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敛了笑容,将她轻柔的揽进怀里,大掌安抚的轻拍她的背脊:“何况月朗他恨的,是我一个人!”

至于她和孩子,泠月朗应该会看在月曦的份上,放过他们……

刚将脑袋挨上他的肩头,听见他如此轻言慢语的说话,猛的抬起脑袋,愤愤瞪他:“你什么意思?什么是你一个人?你别忘了还有我,还有天涯和爱恩……不管什么情况,我都希望我们一家子能在一起,你懂不懂呀?”他竟然想将他们排除在外?!

泠清若轻笑着安抚焦躁低吼的小狮子:“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答应你,绝不会抛下你们单独面对月朗……”

聪明如她,在只言片语中便清楚了他的打算,所以反应才会这般激烈,他只好低声保证,他有那样的想法,但绝不会付诸行动——何况,真要抛下她与孩子们,他也是万分不舍的。

那么,如果真有兵刃相见的那一天,容他自私与贪心,生,与她同在;死,魂亦永相随……

“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永远不会欺瞒于我……”左小浅的语气凝重:“若,请你一定要谨守承诺!”

交颈相拥的画面很美,可是,唯美的画面却笼着连绵不绝的忧伤。

一袭灰袍闪过走廊的转角,留下轻轻地、延绵的叹息……

璞儿不没有发觉自戒痴之后,院里日渐阴霾气氛,但问又问不出,浅只笑着要准备,做个美美新娘便成

明天就们成亲之日,心中忧虑,却又因为明天而喜悦着……真难以形容心情啊!推开院门,习惯走向大树下石凳,那里,已经有一个!

“怎么?因为太高兴而睡不着吗?”低沉嗓有着戏谑意味

璞儿在身旁坐下,将脑袋搁在肩上,反击道:“你呢?因为太期待所以睡不着吗?”

得像就一个期待明天一样

洛星却大方承认:“啊,我因为期待而睡不着!”

语毕,趁惊讶凝瞪着时,展臂将揽进怀里许久,璞儿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洛星,你……变多!”

变令欣喜,变令不敢置信!

“浅过,如果怕我不想也不能放任幸福从我指尖溜走,那么,我必须改变……所以,我改变!”洛星轻言浅语道,下巴轻轻摩挲着头顶心

璞儿激动自怀中坐直身,双手紧紧揪衣领,微颤嗓带着不敢置信轻哽:“你,你意思……我,我你幸福……”

激动取悦洛星,俯首,轻吻上颤抖不已嘴儿,心甘情愿给出答案:“,你与天香,就我珍惜幸福……”

“跟,跟浅无关?!”忍不住追问

洛星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郑重其事回答:“与浅无关!”

璞儿喜极而泣,迅速扑入怀里,双手紧紧搂脖,释然低泣:“谢谢……我爱你……”

不需要更多语言,洛星紧紧搂着因激动和喜悦而不断颤抖身,将愉快欢欣笑容藏在颈窝里……

“哇,真漂亮……璞儿你这样穿真漂亮毙!”门扉紧闭屋里,左浅兴致勃勃看着璞儿双手环胸不知所措样:“,手放下,啧,璞儿你皮肤真,露出锁骨真性感透,还有浑圆美丽肩膀……哈哈哈哈哈,我保证,你待会儿走出,一定会迷得洛星呆掉……”

纳兰明珠自惊艳中清醒过,比起左浅想要献宝兴奋,更多担忧:“浅,你真打算让璞儿穿这样出啊?”

“废话,这可我亲自设计亲自剪裁耶!”左浅白纳兰明珠一眼:“你觉得璞儿穿这样不看吗?”

白色婚纱,与璞儿如玉般凝脂相互辉映,因为担心们接受不,左浅花许多心思,设计这款并不十分裸露婚纱——颀长白皙颈脖露出必须吧?性感锁骨秀一秀也无可厚非吧?再,璞儿那么美得肩膀,不露出怎么对得起观众啊?

其部位,可都遮严严实实,们还能有什么话?

纳兰明珠在左浅瞪视压力下,不由得傻笑两声:“璞儿这样穿很看没错啦!”看也想穿试试看

“但——”在左浅扬起得意笑容之前,纳兰明珠又:“我个认为,洛星无法接受让妻穿这样被别男看到……”

璞儿红着脸,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纳兰明珠话,浅不分昼夜赶制出所谓婚纱,真没胆穿出啦!可,真不穿,又会觉得浪费浅一片心意——知道赶制有多辛苦!

真左右为难呀!璞儿心翼翼觑着左浅表情:“浅,有什么……折中法吗?”

左浅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儿,忽用力拍案,大声道:“这样,行礼时候屋里只留下女流之辈以及你丈夫,其男不得入内,这样总行吧?”

不管怎么样,婚纱今天一定要穿,婚礼也得按照方式——嘿嘿,先西式在中式,哪样瘾都能过到

璞儿终于勉为其难答应,外面有喊吉时到,圆探头探脑钻进:“哇,嫂你这衣服美呀!”

“圆,你真我知己——”左浅噙着两泡感动类飞扑上抱住圆,作品,还有懂得欣赏:“待你成亲之时,浅姐一定会为为你缝制世界上最最美丽婚纱,让你成为世界上最最美丽新娘……”

“!”纳兰明珠娇瞪,打断滔滔不绝:“没听外面在喊‘吉时到’么?可别耽误吉时,璞儿穿这样要怎么行礼呢?你这个所谓主婚不先知会不知所措新娘一声吗?”

左浅这才想起自己任务,连忙放开圆,嘱带娘亲进,则跑到另一间房请准新郎洛星不自在拉拉身上衣服,据这叫西服,也叫礼服,但穿在身上,总觉得绑手绑脚不自在,长发被束成马尾,自然垂在脑后,瞅着铜镜中自己,觉得手脚都没方放,无助极!

左浅推门进,瞧见身形笔挺修长洛星不安望着,双眼一亮,忍不住吹起口哨:“哇,洛星,你真标准衣架耶这礼服穿在你身上,真合身极,太帅……请容许我先流一下口水……”

洛星失笑,所有紧张都在夸张调笑声消失不见,哭笑不得看着眼:“浅,这礼究竟要怎么行?”

“两次——”左浅比比自己手指头:“一次依照我,一次依照我相——啦,赶紧跟我见见你美丽无双新娘吧!嘿嘿,先,到时候你可别流口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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