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的挑衅不知道有没有被对方听进去。
不过林凡的表现好像有些异常,他现在只是一味的职责,对我的提议根本不闻不问。
“林凡,不如这样,我们做一个交易。如果你现在给我换个环境,我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们,让他们减少对你的逼迫。”
我提议道,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我说让那边的人放弃对他的追寻完全是不可能的。而同样,如果是让林凡放了我,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提要求在这个时候就成了一门艺术,这在心理学上叫做适度。
对,就是绝对不会挑弄林凡的底线,同时也说出一些切实能够看到的条件,这样的要求,对方才有可能去考虑。
不过正在我满脸的期待当中,那个医生的一句话,却彻底将我的希望打灭。
“别白费力气了。不得不说,你分寸掌握的非常好。但是你看看现在的他,有可能听得进去吗?实话告诉你,他的神经比较脆弱,现在也在治疗当中,虽然不至于成神经病。但如果继续面对溺的刺激,也不会没有这种可能。”
医生淡淡的说着,同时也宣告我想要换一个环境的想法彻底破灭。
我挣扎着,想要去给林凡一拳。
反正医生说刺激刺激就有可能成为神经病。这种大块人心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但我还是低估了麻药的力量限制。
现在的我依然感觉不到我双腿的存在。
但奇怪的,我似乎感觉到,血管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般。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让自己放开心情,好好跟他们谈一谈。
但那个医生却好像对我一点都不感冒,根本不理会我的要求,也不接我的话,我真的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医德。
我没有办法继续纠结下去,只能自己颤颤巍巍的想要拉开被子,去看看自己的双腿。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看了。等再过两个小时,麻醉过了,恐怕你想要躲都来不及。好好珍惜这两个小时的麻醉吧。”
这时,那医生说着,声音之中似乎有一种别的味道,就好像是嘲笑和怜悯。
又是这种情绪?
我已经不清楚,这时第几次从这医生身上解读到这样的情绪了。
我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对方怜悯的,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释放这种情绪。
但这也激起了我心中的好奇心,我迫切想要知道,他们在我身上到底做了什么。
当他们离开之后,诺达的房间之内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深呼吸一次,然后猛然拉开了被子。
没有我想象中的残肢断体,一边的鼓荡依然表明,我还是一个健全的人。
什么都没有做吗?
我尝试着蠕动了一下双脚。
但我的神经却无法穿透麻药的能力,无法控制。
“看来只有等了。”
我心中说着,眼镜却看向自己现在的装束,衣服还是当日的那一身衣服。
连病服都没有给自己换,所以至少可以肯定,这里并不是医院。
屋子的布置相当的粗糙,更像是一个车库,活着是长久不用的地下室。
空气有些潮湿,我能感觉到皮肤上有些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脑海中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我只是凭借本能的默数着。
我才知道,原来那种传说中的将犯人关在一个对比封闭的空间,然后隔绝一切和外界的联系。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此时,我有一种冲动。那就是醒来还不如昏迷着。
至少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享受这些那些的孤独了。
我正想着,忽然感觉到双腿一颤,好像已经有了一丝的知觉。
我试探性的动了动脚,发现自己大脑神经已经能够控制自己。
我心中大喜,只要这样,自己并不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我心中想着,扒开自己的裤裆,悄悄的看了一眼。
依然还插着导尿管。
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些,我一把扯了下去,现在双腿恢复了直觉,我最想要做的自然是逃离这里。
但是忽然间,我却在床上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生物。
一只白色的蛆,此时它正顺着我的大腿爬来爬去。
我大呼一声,心中二心的要死。
心中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可我刚想动作,却生出了一种疼痛感。
一种锥心嗜骨的疼痛感。
那感觉,来自我的右腿小腿。
我心中生出一个不好的感觉,脑海中闪过某部电影中的片段,心中悲叹:“妈的,林凡不会这么变态把!”
我颤颤巍巍的拉起了裤腿,将脸别在一旁,不敢去看。
科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东西还是步入到我的视线之中。
那是蛆虫,数十上百只蛆虫。
此刻,他们就粘附在自己的小腿之上。
此时此刻,我也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医生让我享受两个小时的麻醉,还说那是一种幸福了。
所以,我心中的戾气根本无法压制。
林凡竟然生生从我的腿上割出了割洞,而这些蛆虫,则是从其中产生。
我的双眼近乎麻木的看着这个鸡蛋大小的伤口,沉默代替了我心中所有的悲愤。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清醒。
我知道,如果是一般人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了这种变故,那么第一反应,肯定是昏死过去。
但是我没有,我反而越发的清醒。
就像那一句老话说的,仇恨是一切力量的源泉。
我心中恨意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
人死鸟朝天,杀人不过头点地。
如果说林凡真的是跟我干仗了,把我打死了,我无话可说。
可如今他的做法,无疑是在挑战一个人类的底线。
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在我腿骨上活动的蛆虫,那种游离在鲜血和腐肉之间的快感,然这些蛆虫十分享受。
而我就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忘了疼痛,也忘了叫喊。
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我要报仇,要让林凡生不如死。
我嘴角凌冽着,然后一把抓起这些蛆虫,丢向一旁。
而我的手,触摸到我腐烂的肉,竟是如此的和谐,没有丝毫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