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如果你有四条,为什么会不一次性将筹码下完!你作弊了,你一定是出老千了。”
他好像一个小丑一样,早赛场之上叫嚣着,但我却根本不曾理会。
我转身就走,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我的下家,他此时脸色很难看,也知道是遇到高人了。
他们能够来参赛,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但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们的道行还不到家。
他拉住了不断咆哮的年轻人,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但我根本无心关注这些,径直走到了休息区。
果然,那年轻人在听了这人说话之后,就不再吵闹,但眼神中的杀气却毫不掩饰。
我感觉到这种气息,将眼神看了过去。
其实,从星巴克那次开始,我对杀气就变得异常的敏感。
“竟然对我生出了杀心。真是该死。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不过小爷让你知道,不管你在澳门是什么身份,都只有一个身死的下场。”
我心中说着,然后就看到老黄和张世瑾也胜利下场。
“哎呦,可以啊小子,这么快就解决战斗了。”
老黄开口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张世瑾则一脸的笑意,他距离我这边的距离比较近,而且对我比较关照。我的动作自然没瞒得过他的法眼。
但他没有表明,至少,在这个场合,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这时候,我们身边走过来一个人,正是那澳门赌王何老板的高徒。
“秋先生,润先生,廖先生。幸会!”
他笑着说着,一脸的和询,好像真的是想要交朋友一样。
老黄和张世瑾点了点头,毕竟两人年纪都偏大一些,这种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而我则淡淡说了一句:
“幸会,何先生!”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老板在澳门的势力不可谓不大,实力自然也不容小觑。
整个澳门,敢不给面子的恐怕没有几个。
我现在已经和内地那变交恶,如果有可能的啊,我倒是想和他们交好关系,然后借势打压S市那变的敌人。
虽然我的想法很好,但现在看来,却有点不现实。
至少眼前的何先生就不是一个易于之辈。他只是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径自离去。
不过在和我眼神交汇的时候,我分明看出了有一种十分特别的味道。
那个意思,叫做战意。
“他是想和我交手?”
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恐怕我刚才的动作已经被眼前的年轻人发现,不然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这么看我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通过他的嘴巴,我的手段能够传到那个何老板那里。
或许这也是一个桥梁,我心中想着,然后和老黄和张世瑾离开。
现在第二轮结束,明天就是第三轮,第四轮,同时进行。我估摸着,明天将是一场苦战,毕竟大浪淘沙,剩下的都是精英。
而玛缇娜那边现在已经结束,不出预料的,是横扫。
甚至是一局都没有让出去,从头赢到尾。
这种表现,最开心的自然就是高家了。玛缇娜是代表高家出战的,赢的越顺利,走到最后的可能性越大。
我不知道的是,我的情况,现在已经进入到了澳门赌王何老板的耳朵中。
“师傅,今天在赛场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年轻人。”
何付晨说着,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哦,怎么个有意思?”
何老板好像提不起来兴趣一样,眼镜看着浴缸里不断捕食的鱼。
他养鱼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不会照顾大鱼的,但何老板却逆反其道。竟然任由其中大鱼将食物吃光,甚至却掠夺那些小鱼的食物。
“我看不出他的手法,但我能确定的是,他的确动了手脚。联竹的那个败家子今天被这小子给打了下去。”
接着,何付晨将我那桌比赛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而我更想不到的是,这消息,竟然是我下家告诉他的。
何老板手中的动作一顿,然后转身:
“小晨,世人都说你是我的高徒,得我真传。但我现在告诉你,你差的还远呢。在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看不出来,就不要张嘴。哪怕对方换掉了你的牌,如果你不知道对方的手法,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只能显示你无能。”
何老板意味身长的说着,然后指了指鱼缸。
“人活着,就跟鱼一样。这鱼缸就是一个世界,我定下的规矩就是,强者生存。没能力不要抱怨,饿死甚至成为大鱼的腹中食,都是理所当然。你明白吗?”
何付晨点了点头:
“是,师傅。付晨知道了。”
他的模样恭谨,但是没有丝毫的谦卑,可见两人的关系绝非师徒那么简单。
等到何付晨离开之后,这何老板放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对着夜空喃喃自语:“小鬼弄神吗?多少年了,想不到,能再次见到这种手法!”
然后,整个何家就陷入了沉默,除了灯火通明之外,再不见任何的声响。
此时此刻,与这里的冷清相比,我们这边倒是热闹的很。
三扎啤酒,几个小菜。
我们三人好像神交多年,初次见面的好友,乐此不疲。
“小双,不得不说,这小鬼弄神的技巧,你掌握的真是不错。比我这个师叔都要厉害。这双灵巧的手指头,真是让老张我羡慕啊!”
张世瑾有些醉了,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我笑了笑,这小鬼弄神,讲究的就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在推出筹码的刹那之间,牌已经做好了手脚,这速度之快,不过是一秒之间完场。
当然,我不会告诉他们,为了练好这一招,曾经我可是下了苦功夫的。便是那铁砂掌和无影手,我都练了一个多月是时间。
当然,这是在红姐那边训练的时候练的。
“呵呵,老张,看来你们不行了。这鬼手门日后还要靠我发扬光大啊!”
我现在也有些醉了,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脑海中神经就是不受控制,说起话来也没轻没重的。反正寻常时候不会说的话,现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大概,酒壮怂人胆,就是这么说的吧。
“去,想的美。我鬼手一派,日后是我家满满的。刘双,你要敢打我鬼手门的主意,我就废了你的功力,断了你的手脚筋。”
老荒看似无意的说着,但我的意识却猛然间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