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举,不过却已经是一个死人。被人一枪爆头,打破了脑袋。
我笑了,这才是绝户啊。
只剩下一个半疯不傻的高峰,又能怎么样?
至于说高峰是不是装傻充愣,这个我倒是不关心,因为对他关心的大有人在。
比如说罗家。
罗庆会放任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继续存活下去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此刻的我,正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世界。
人都说登高而望远,此刻坐在飞机上够高了吧,可我发现,我看到的却不是很远,因为远的地方都是一片模糊。
就好像自己的人生一样,我们追逐的一般都只是眼前。有人说这是目光短浅。但实际上,这却是最符合人类生存的方式,因为太远了,你看的不透彻,没准就会跌到大坑里,摔个粉身碎骨。
这时,我拿出了何付晨塞到我兜里的东西。
本以为会是什么秘密消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张银行卡。
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何付晨的。
这卡里,竟然是赌王比赛,赢来的三亿美金。
我的天啊,发财了。发大财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人生之中,会拥有如此多的钱。
“这小子,有前途!”
我心中乐呵呵的说着,没人会嫌自己的钱多,我也是一样。在这个时代,你问个路都要拿好处费的生存环境,没有钱怎么办?
有钱了,才能一本正经的抠门。而没有钱,却只能小心翼翼的大方。
不过我心中有自己的计划,这钱要用在刀棱上。
看着已经在我怀中睡着的小女人,我知道,这女人是真的累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而已,这几天的勾心斗角,肯定会让她的心灵感觉到疲倦。
想到这里,我对玛缇娜生出了一种怜惜的感觉,原来不知不觉中,这女人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我的生命里。
时间匆匆,连个小时以后,飞机降临在东三省。
但这里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要找的地方,更偏门,只是,那里已经不是飞机能够进去的了。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已经不是交通工具能够进去的了。
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在华夏的最北端。
我没有领着玛缇娜,而是让他在中途下去,回到S市了。S市现在的局面还不清晰,虽然解决了高家这颗毒瘤,可我总觉得,冥冥中还有一股更加危险的洪流在朝我袭来,所以,派遣玛缇娜过去打个前瞻,也是不错的选择。
三个小时以后,我躺在一辆马车上,慢慢朝着十万大山进军。
“草,真特么冷!”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忍耐程度,尽管途中我还刻意买了一件大衣,对,就是那个和天王同款的大衣,但依然感觉到冷风刺骨,好像皮肤都要被刺破的感觉。
“老师傅,这边怎么这么冷!”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经纬差很明显,但在书本上的记忆中,东三省最冷也不过零下三十多度,但现在的感知,恐怕已经快零下五十了吧。
我用扯上的玉米杆一层层的将自己包裹住,这才感觉到一点温暖。
“诶,小伙子南方过来的吧?”
那赶车的老师傅说着,也是一边打着哈欠,也变抽着土烟。
我点点头。
“你们南边的 人肯定不知道北方的冷。不过一般来说,这边是没那么冷的,因为你要去的地方是个常年冰封的雪山。一年之中,十一个月是冬天,你说能不冷吗?”
老人解说着,我才了解到。
草,一年之中只有一个月不是冬天,这地方还真是变态。
如果不是我的身体锻炼过,我感觉,我甚至一天都在这边呆不下去,这不知道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住下去的。
老汉抽着土烟,看我冻得打哆嗦,一个近的摇头,说我的身体素质差啊什么的。
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吁!”
半个小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谷一笑。
“谷师叔!”
我惊喜的大喊一声,见到了他,就等于我终于熬到了头,到达了目的地。
谷一笑看着我的模样,一脸的笑意,给过老汉两千块钱,然后喊我帮忙将秸秆和柴火给搬到了山上,这才算完事。
“这里还需要柴火?”
我问道。
“废话,不用柴,我们怎么供暖,难道你还之王这犄角旮旯的地方,给你供电供暖不成?”
老黄没一点好气的说着,好像我冻成这个样子,很丢他的脸一样。
接着他们跟我说了一下,他们是乘坐直升飞机直接过来的,因为何玉清的关系,早就和有关部门打好了关系,除了中间降落几次,加了几次油,基本上五个消失就到了这里。
我心中鄙视,他妈你们倒是省事了,可怜老子这么受冷受冻的。
不过这也打消了我心中的疑惑,就是那送柴的老汉。原来也是因为他们打电话才招呼过来的。
屋子里的炉子此刻我感觉比兜里的银行卡来的诱惑都要大,我搂着炉子,基本上都快要抱住了。
“这小子!”
老黄无奈的说了一句,然后招呼谷一笑拿了两只鸟。
“小子,今天算你有口福喽。这冰天雪地的,野物可不少,在这里住几天,肯定让你流连忘返的。”
说着,谷一笑,就直接拔毛挖脏,一气呵成。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架在了炉子上烤了。
闻者诱人的肉香,我这才感觉到这一趟没有白来。
半个小时候,一口大腿肉进嘴,一口烧刀子下肚,我真相高喊一声,真特么的爽。
虽然呛得我差点流出眼泪,但这种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啊。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的关系坐在一起!”
谷一笑说着,有点唏嘘。
老黄一声不吭,灌了一口酒。
“谁说不是呢,老子本以为要跟你竞争一辈子呢。”
老黄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沉稳,尽管表面上邋遢龌龊,但到事上,没的说。
“是啊,尤其是这小子,当年那个稚嫩的小家伙,一晃竟然成了我们的小门主,他奶奶的,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老黄继续补充道。
我则装傻充愣,淡淡的说了一句:
“谷师叔,这鸟烤的不错。这鬼门山上,我看也就这点鸟事,值得小爷我回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