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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金瓯残破谁人铸(二)

老二先开口:“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瞧他笑得多甜啊,娵音觉得这位长大后一定是个泡妞高手。

老大瞪老二一眼,歉然道:“姑娘莫惊,二弟失礼了。”

小女孩小嘴一扁就要哭起来:“姐姐都不看贝贝一眼!”

娵音连忙抱了抱小女孩,小女孩立即止住了哭声。娵音无语,这彪悍的速度啊,她自认不及,她多年筹谋,居然被一个小朋友给坑了,这真是太打击她了。

“你是青涟解语?”门外走来一位少妇,笑脸盈盈,伴着她的丈夫一起进来,三个娃娃看见自己的父母亲,都十分激动地奔了过去。

“是的,寂雨,说起来你和青涟回白还是我给牵的红线呢。”娵音淡淡一笑,神思恍惚。要到何时,她的身边也能有一人如是宠溺相伴,膝下儿女成群?

寂雨和青涟回白算是最幸运的一对了,虽然偶尔受到青涟昶的压迫,却依旧好好活着。青涟回白是真正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寂雨在他的呵护下也健康幸福。

“啊,原来你是——”寂雨不敢说出来,见娵音含笑点了头才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娵音,“啊啊啊,公主,你快当我的师父吧!”

青涟回白用嘴堵住了爱妻的话,歉然地对娵音笑笑,道:“公主,爱妻不懂事,还请见谅。若有要事,便到书房详谈吧。”

娵音促狭地看了他们一眼,方才颔首。

书房。

娵音感慨地道:“上次遇见你的时候我也很惨啊!”

青涟回白不置可否地一笑,并不作答。

娵音见他不理,严肃了神情道:“我中了蚀心散,你有解药吗?”

青涟回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取出一颗药丸,嗅了嗅,觉得没有问题就递给了娵音。

“就一粒?”娵音瞠目结舌。

“这药得服半个月,在这段日子里,不可过多剧烈运动,不可忧心,不可大喜大悲,你拿了所有解药必定会去找亦仲,到时候,药吃了也是白吃。所以,每日的早中晚,你都找我拿一次解药。”青涟回白微笑着看她。

“青涟回白!”娵音想不到一个没心机的人耍起心机来分毫不差,不由感到愤怒,然而,想了想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决定妥协。

“好啊,就这么着吧。”

“很好。”青涟回白露出一个“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于是,娵音开始在世子府里短住。

青涟回白心思细腻,知道她这“老女人”受不了秀恩爱,给她安排了一个安静清幽的住所,她也就欣然接受了,整日弹琴练字读诗词,实在是一个好女子。

只有偶尔断了一根弦,字偶尔有一撇过长,读诗词偶尔读得走神,可以表现出她内心的焦虑,但她知道青涟回白是真心为她好,只得告诉自己静心,儿静心这一点或许能和殷司学学,殷司虽然奸诈狡狯,但在这方面做得堪至绝巅。他活得那么自在,自己又怎能逊于他?

这样想着,娵音有了抵御焦躁内心的力量。尽管不愿承认,她依旧得承认,给她这力量的,是殷司。

十五日期限转瞬而逝,娵音含笑承认与青涟回白告别。从今日起,她又是那个手握重兵的前朝公主了。

“保重。”一直默不作声的寂雨从丈夫怀中探出头来,眼眶已经红肿不堪。

“望来年再见到你们时,第四个小子出生。”娵音打趣道。

寂雨一愣,等明白意思以后,脸刷的就烧着了,再一回身,娵音的身影隐没在层层屋宇之中。

“回白,我希望她幸福。”寂雨轻轻道。

“嗯。”青涟回白温和地应,将爱妻抱起。

“啊,回白,你干什么?”寂雨惊呼。

“努力一把,争取让她来年看到第四个小子出生。”青涟回白低声笑道。

“不——”寂雨剩下的话,全堵在了一片“唔——”中。

青涟回白暗道,他好不容易才把三个娃娃打发到外婆家玩了,岂容她轻易逃脱?

箖郡太守府。

娵音从前曾在这里住过,后来的箖郡太守到底是没有底气住进来,只是定期派人进去洒扫,以便某一年娵音路过时谄媚一番,谋个好差事。此番倒是便宜了亦仲。

亦仲第一次来这太守府时就心觉惊艳。其中倒没多少花草,但胜在绿竹成行,茂林修竹间微风瑟瑟。

越观赏这太守府,亦仲越皱了眉,按娵音太守府的风格可以看出娵音是一个高雅的人,为什么这个人会投奔青涟昶呢?

他性格坚忍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娵音他虽有所动摇,却也不会瞬间将她从敌方的位置扯到我方。

“亦仲,可愿见我一面?”有人曼声打断他的思路。

亦仲循声望去,那人竟是站在屋檐之上,黑衣一袭,面具半副,露出的鼻玉柱般挺拔,唇角笑意淡而温雅,似三月春风江南烟雨。

“你是?”亦仲警惕地打量着此人。他知道,越美的事物往往越危险。

那人笑而不答,只微微而笑:“那木牌,你可还收着,或者,已经毁尸灭迹了?”

亦仲神光一凛,客气地伸手将这位不速之客往一间密室一引,“请!”

那人落座以后,亦仲寻思着该如何开口,那人却先开了口,笑问:“我该叫你亦仲,还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笑意宛然:“褚、则、优?”

褚则优闻言差点从座上跌下去,震惊地看着此人。知道他身份的保险度堪比朝廷绝密档案,此人怎么知道的?

那人远比他镇定,敛了微笑说道:“记得和朝末年,我与陛下的一局棋吧。”

褚则优无声松了口气,对此人的敌意总算是少了一些,恢复和气的面容,道:“先生此次前来有何见教?”

“你可知你险些残害了前朝遗脉?”那人带点嘲讽地道。

褚则优又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不过这次,他没有失去理智,从怀中掏出一个骨灰盒,沉郁顿挫地道:“臣子恨,不敢忘。先生莫要说笑!”

那人似乎觉得好笑,唇角微微一勾,又沉了沉,随即,他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迅速夺过骨灰盒,倒出一些骨灰,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点粉末,将骨灰和粉末各盛于一个小盒,拿到褚则优面前,问道:“你觉得这骨灰和我的鸭骨灰有区别吗?”

“无。”

“为何局囿于尘灰之中?”

“只因她是前朝血脉。”

“那白马已经择主了。”那人突然转移话题。

“谁?”褚则优下意识地问,问完才发现自己跳入了那人为他所设的陷阱。

那人也不在意,悠缓道:“褚兄,这马生来便与常马不同吧,其嗅觉远胜于他马,你藏有前朝公主青丝一缕,自它生时便时刻令它嗅之,而今,你见公主已死,又不肯死心,便放了它,指望它能找到些什么。我说的,可有出入?”

“是。”褚则优低下头。

“你怎么就不问那马,今在何处?”那人有些嘲讽地道,“公主得一马,状神异,赐名奔雷,可疾奔,瞬息可止!”

语毕,一声长嘶冲进屋子,马上伫立着一个人,正是他找了许久的人。

等他再一看,黑衣之人已经消失。他心下释然,又不由为黑衣者的行为感到奇怪,喃喃道:“你是否也改变了立场?”

“亦仲,你不会是傻了吧。”娵音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褚则优若有所思地透过看了眼她身后的奔雷,不动声色地敛了欣喜之色,问道:“你何以证明你为公主?”

娵音愕然了一下,不明白这人为何反应这么奇怪,不是应该抄家伙来揍她吗?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平静,随意地在黑衣之人曾经坐过的地方落座,毫不设防,然后她朗声道:“凭我今日敢单枪匹马地来,凭我敢毫不设防坐在这里,凭我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政务通畅,凭我心怀天下,爱民如子。你说说,哪一样不是为公主,还是你定得固执地认为我应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诫》背得滚瓜烂熟?”

这一刻,这好整以暇的女子终于初露锋芒,属于女王的绝世之光!

褚则优默然半晌,跪下道:“罪臣褚则优,见过我主!”

“啥,褚则优?”娵音记得褚则优是前朝末帝青涟锐极为信任的人,怎么会是他?不过,联系前因后果,似乎也是说得通的。

比如褚则优在山中练兵,比如他一直以来的按兵不动……

“你知不知道你忠心近愚了?”娵音对这位仁兄很是敬服,明明胆识谋略都不差,怎么就被挑拨了呢?

褚则优惭愧地低下头,缄口不语。

“也罢,我也不罚你什么,带着你的兵随我出征吧!”娵音一脸无药可救的无奈表情。

“可是我已另投他主,怕是不能再效忠于您了。”褚则优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该说你智还是该说你愚?”娵音面无表情地清清嗓子,用当拘影时的嗓音道:“本官没死,本官好得很!”

褚则优怔在当场,而后大笑道:“天意啊,天意!”

娵音怕他高兴疯了,变成跟范进一样的症状,干脆利落地切菜似的拍晕了他,把他交由下人扶走,摇着头咕哝道:“是不是还想说昨夜发现帝星入主中宫?神棍!”

两天后,箖郡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情况,从箖郡赶到南衡去寻娵音的几个老臣又赶回了,捋着袖子,对箖郡的状态表示满意,见到娵音,当即老泪纵横。

娵音好一番慰藉才让老臣们停止了哭泣,有个老臣看了她半晌,自袖中抖出数个卷轴,难为他一路带着跑路都没弄丢,走路时也没被人发现,娵音对于古代长袖的变态能力,其膜拜之心如仰山岳。

那老臣没注意娵音的反应,很严肃地展开第一幅卷轴,上面绘着一个小猪。不,凑近仔细去看才发现是个人。

那老臣笑起来,笑出一口大黄牙,亲切地道:“公主,这是您出生时,画师给画的,一看就是天降祥瑞!”

娵音狐疑地瞧了眼奇丑无比的画,又瞧了眼那位老臣的大黄牙,觉得那老臣笑得好生猥琐,于是在老臣期盼的目光中花容失色地惊呼:“啊啊啊,你个老不羞,肯定是天天本公主的裸照睡觉,本公主要罚你二十大板!”

砰!

那老臣晃了两下,倒了,他的老伙伴们连忙把他扶起来,一边扶一边苛责:“你如何能做这不忠不敬之事?你一生清廉,这番晚节不保,实在是可惜啊!”

那个“清廉之臣”刚要醒来,又晕了。

娵音命他们将那老臣送到一处清净之所休息,自己蹲在那幅卷轴前,迟疑了一下,开始一幅一幅展开。

一岁的,两岁的,三岁的。

那个女孩的身形瘦弱,她却是很熟悉的,因为,这就是她,或者说是青涟解语。无一例外,女孩的头一直是低垂着的,直到最后一幅,她终于抬头,脸色惨白眼神空茫,清秀隐忍的眉眼,淡淡忧色。不像是人,因为娵音觉得她鬼气森森的。

原来,这就是青涟解语。

娵音从十五幅画中读完了她的一生,沉默良久,将卷轴一幅幅收了回去,眼神里闪过思索,最终归于沉寂。

青涟解语,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盛平六年一月二十日,前朝公主青涟解语攻至箖郡,自此,金瓯缺,帝大怒,征兵讨伐。

弈县。

城下,娵音正在劝降。

她倒没费多少口舌,因为她考虑着华千明是个博爱的人,一定不舍得让他治下的子民到战场冲锋陷阵。然而,她估错了一点。

就比如现在,她说完后华千明就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却道:“公主说得有理,但华某生是大平人,死是大平鬼,绝不变更!”

呃。娵音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料到了很多事,独独没有料到华千明这个人居然会爱国。

而就是这个“爱国”的人,让整个弈县的百姓都不愿娵音进去,娵音气愤之余,又不敢硬闯,毕竟华千明不是什么奸佞之徒,她这样做既失民心,于自己的心上也无法释然。

与此同时,葫芦乡。

葫芦乡的村民们很是高兴,因为他们听说公主要打来了,而公主说过要为他们的里正拘影报仇。

“乡民们,公主打不过来了。”突然有人悠哉悠哉煞风景地一叹。

乡民们齐刷刷用愤怒的眼神洗礼这个人,然而目光一触及那人就化作一滩清凉的水,因为那人正温和且诚恳地笑望他们。尽管那人只露了下半边脸,亦未让人觉得是一种轻慢。

“阁下何出此言?”一个学识渊博些的老者肃容问道。

“弈县县长华千明乃是‘爱国’之人,不会让她入城。”那人笃定地道。

“既如是,阁下可有应对之法?”老者问。

那人赞许地瞥他一眼,吐出四字:“围魏救赵!”

听到这一句,葫芦乡的乡民们都四散着去准备了,噌噌地磨起刀来,却有一人冷笑一声:“你不去守着你的千秋大业,来这儿作甚?”

“原来是你。不过,我来此,与你何干?”温和微笑之人一袭黑衣,漆黑如夜,语义淡淡疏离。

“勿打扰我宗门之事。”冷笑之人青衣此人,眸光一瞥间一段琉璃之烟。

“我曾对汝门之主说过,不得动她,何况你所为,违背常理。”黑衣之人眼中尽是了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蛰伏多年,我从未真正失心,倒是你,我原本是敬的,现在看来,不过尔尔。”青衣人答。

“她若是知道你成了这副模样,你当如何?”

青衣男子一窒,不答。

“你可以继续,自然,我也会继续,你阻她大业,你宗门阻她大业,我便屠你,屠你宗门,看那异策有谁执行!”黑衣之人了是难得的肃然,随着他的话,无数黑衣之人或执刀枪或持弓箭将青衣人身边的人包围得密不透风。

青衣人怒极反笑:“好,不愧是精于谋算之人,匆匆赶来还有此等实力,是我失算了。”

“过奖。”黑衣之人无声松了口气。这一劫,大概是度过去了。

娵音,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我在锦安,等你归来!

弈县,华千明收到一纸飞鸽传书,略一思索,而后大开城门,在娵音错愕的神情中解释道:“华某刚刚想过了,华某一人怕是无法保全弈县,便让给公主也无妨。”

娵音愣了愣,想到这可能是陆吟松为她做的,不由心生感激。只是,现在的她还不知道,所谓爱,永远不是表面上的那个模样。

那些最深的爱,永远埋藏在心底,不为人知。无尽的缱绻,在凉薄中沉淀,难以看见。

盛平六年一月二十一日,前朝公主青涟解语在弈县建国朝阴,同时,称帝,是为曌英帝,定国都抚州,年号庆元。自此,大平分裂,孙涧山接连到弈县一带为朝阴,因其地处南方,也称南朝,以北则为大平,因其地处北方,称其北朝。

天下两分之势,已成!

“这前朝公主蛰伏的本事还真强。”大平赴弈县的队伍里,有人吐槽。

“何止,这公主据说手段极是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取了一座城。不,现在应该叫她曌英帝!”士兵乙道。

“什么曌英帝,不就是靠男人上位的狐媚子吗?”士兵丙轻蔑地扫过士兵乙。

他的话说完,路边应该书生打扮的人瞧了他一眼,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下次出言不逊者,斩!”书生的面容半掩在面具里,含笑优雅,在士兵反应过来之前鬼魅般地凭空消失,然后士兵发现自己的手瘫痪了。娵音如果在场,大概要对这种霸道总裁的行为叹为观止。

军队的末端,书生与最后一个士兵擦肩而过,怔然地望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刚刚废了一个人的手,换做以往他大可放过,真的要紧也是由属下来,这次却破了这戒。很快,他释然一笑,为她破的戒太多,多这一个也不算多。

原来有一天,自己最不屑一顾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会上演在自己的身上,这改变,是福是祸?

是日,大平朝阴之军战于弈县,朝阴败,退避回箖郡,与此同时,身上一带驻守的士兵遭到纵武嫡系军队威烈军的重创,亦退避回了箖郡。

盛平六年二月五日,箖郡失守。二月十五日,抚州失守,朝阴军队退回南衡,形势严峻。

“褚卿,你所练之兵,为数几何?”军帐之中,作为帝王的女子面上并无多少焦急之色。

“三万。个个以一当百,杀人如割草。”褚则优垂眉敛目恭敬以答。

“那接下来的一战,便靠你了,记住,只管往前打,不要回头。”娵音微微而笑,却破不了肃杀之意,反倒徒添严谨。

“诺!”褚则优大概明白了娵音的意思。大平苛政,朝阴仁政,百姓们刚过了一段舒服日子,谁曾想旧的势力卷土重来,两相对比自会心生不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娵音再次打回去,既能减损大平军队的兵力,又能得到民众支持,乃是顺势而为。

于是,娵音这一仗打得较为顺利,不仅收复了实地,还打到了仰源,消息传到锦安,青涟昶气得连吐几口血,御史倒是淡定得很,有人传言说他请降的信都写好了,就等着做贰臣了,他自己是不置可否的,提拔那个嚼舌根的人升了官,又打压了青涟昶这边的一个身居要职的官员,朝廷被他以雷霆手段镇压,在腰斩、株连九族、朋党揭发等措施实施后,没人敢再吭声,皆屏息等待着前方战事的结果。

威烈军军营。

“铁幕军有一批异常神异之军,其人善战,其马与常马不同,此地多山地,于这马而言竟丝毫阻碍也无,即使我方不骑马以战,也无法斩断那马的一分毫毛,诸将可有御敌之策?”陶钧沉凉的面容上满是忧色,衬得下颌更为消瘦,显出一片苍凉之感。

那三万军队太过神异,以至于场面呈一面倒的局势,不想出御敌之策就只能被动挨打,往后再战,必败!

陶钧是纵武生前信任的一个部将,因为能力卓越而成为了新一任大将军,只是在将士们的心里,护国大将军只有一个,所以威烈军听从他的指令多半因为纵武的关系。起初他尚为觉得有什么,但时间一长,他就越来越觉得不适,积了一腔愤懑,此番更是觉得心情不悦。

他的问题不出意料的,没有一个人回答,沉默了一个时辰后,他终于爆发道:“你们都拿本将军当什么了,本将军不适纵武,本将军是陶钧!”

“我们知道你是陶钧,也知道你是受护国大将军提拔才得到今天招鬼位置的,我们更知道,你叛国降于远真,屡次置护国大将军于死地!”说话的是另一个脾气火爆的将领,名胡楠,在朝中属于中立派的,他甩出一张通关凭证,那上面写着的地名叫“索兹里”,明显不是大平地名,至于是什么,不用多解释众人也想得到。

“你是——”陶钧震惊地瞪了眼胡楠,在胡楠冷冽的眼神中止住口。

陶钧很想说自己不是私通敌国的内贼,但很明显,胡楠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他是青涟昶安插在纵武身边的一颗棋子,说得好听点是纵武征战沙场的时候可以帮他挡刀的义士,说得难听点,那叫作监视纵武抑制其谋反之心的炮灰。一旦他说了这层身份,这些同他征战多年的兄弟们再也不会拿正眼瞧他。

两种选择都不会使他得到兄弟们的原谅,他终于明白当初答应做青涟昶的暗线是件多么愚蠢的决定,他这是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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