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引的,同样不只是青涟昶,解落解月闲来无事时总喜欢来这些园林水榭散心,将之作为冗杂皇家生活的消遣方式今日与往常无异。只是,今日似乎有所不同,看见的除了景,竟出现了一个人。
她们大吃一惊,准备大喊“有贼人”,却发现那人身边跟着父皇身边最宠信的太监小锅子。也就是说,他来此是父皇允许的,父亲知道她们经常来此,故而,让那个人来是不是别有深意?
解落是个行动派,三步作两步走到少年身边,婉然笑道:“公子怎到了这里?”
“随意走走罢了。”殷司像是才看到这个人,极粗略地瞥了她一眼,又朝前走去,心如止水。
解落尴尬了一瞬,对解月使眼色,解月连忙浅笑着迎上来:“公子气度如斯华美,解月甚感倾服,公子之才必定不输于气度,可否让解月见识一下?”
这样的男子,的确足以让她一见倾心。
“草民乃一介卑贱之身,断不敢入二公主之眼,二公主钟灵毓秀,自有人会怜惜而寤寐求之,草民还是回鄙舍做梦为妙。”少年脚步不停,继续走着,透着些调侃的意味。
解月一咬牙,假装被什么东西一绊,顺势投入少年怀中。她想着,这样应该便能天雷动地火,饶是少年金刚杵也变为那绕指柔。
“二公主,僭越了。”
冷冰冰的声音惊得解月应该哆嗦,她抬头一看,抱住自己的是一个玄衣男子。
“孤峰,公主没事吧?”少年“关切”地问道。
“回主子,公主安好。”孤峰恭敬地答。
解月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为何弄错了目标,游魂一般飘回了解落身边,这一次倒真像天真迷茫的仙子了。
——分割线——
冷欺花和旅思回到影府后,对娵音的疑问俱缄口不言。
娵音回现代的那天夜里,有人找她们演一场戏,那人虽身份不明,但他说,这关系着娵音未来的命运。
潜意识里,她们已经明白了娵音的选择,却仍不肯轻易放弃,最后换得一场失落。
踱步到旅思和冷欺花身边,娵音贴着她们问:“你们是不是想着一旦骗过我,我就不用再周转于拘影,辛茹,青涟解语这三个身份?是,我望有一天能够依山而筑,环水而居,但那是建立在我结束一切纷争的前提下。”
“人世间多少纷争,一环扣一环,只会将人折磨得抬不起头。你毕竟天真,我在黑帮那么多年,看到的远比你想象的多。你坚持的不过是一种执念,而这执念本该属于真正的青涟解语,与你何干?”冷欺花眼神森凉。
娵音一愣,“执念吗?那么多人都死了啊,上至青涟锐,下至布衣平民,甚至,还有畹姨,怎么会与我无关?”
“青涟解语改变不了这一切,也没有能力改变,所以她死了,你不是她,你只是异世之人!他们的死只不过是青涟昶篡位的结果。”冷欺花谆谆善诱。
娵音退开几步,似沉思似叹息地陈述:“不可能逃离了,这不是所谓的执念。欺花,我问你,我归隐以后青涟昶会放过我吗?殷司会庇护我终生吗?何况,早在畹姨死的那一刻,我就发誓绝不隐遁。与其窝囊地被人天涯海角的追杀,不若逆风而行,斩那杀我之人!”
她语调陡然升高:“欺花,旅思,你们愿随我斩篡国者,光复故国吗?”
“以死为誓,当从之!”冷欺花,旅思的激情被娵音激出,她们齐齐庄重下跪。
窗外一棵树上枝叶微微晃动,落下一声叹息。
“若你能有她这般的勇气,就不会是今日这般光景,可是,她的勇气恰恰是助她步往死地的垫脚石。我想,大概不用我出手了。”冷漠,凌厉,如果娵音此刻看见此人,定会万分惊奇,这不是那个撞了她的人吗?
少年赏完皇宫之景,青涟昶盛情邀请他赴御宴(吃饭)。他答应了,席间每道菜都浅尝辄止,青涟昶似乎越看越开心。
过了一段时间,青涟昶的脸色开始发生变化,耐心地等了许久,为何一点结果也没有?
下的春药不是应该产生了效果吗?为什么他派到少年身边的美貌侍女晃来晃去少年依然若无其事。装的?真的无反应?
实在不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