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北宫狂的评价,杜尧竟然被气笑了说道:“或许从一个军事分析者的角度,这个****义的确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他把握分析战场的能力太强悍了,强悍到了可以利用好身边的每一个细节或者说是资源,就连我们这样的一群路人都能背他算计进去,还真是不简单呐!”
“可是不还是被你看出来这么多漏洞了吗?”凤凰一希满脸笑意的看着杜尧说道。
“那可能是因为一个军人,还是有很多方面注意不到的,不过总体上说他是成功的,不是吗?因为我们都没有觉得先前的这些细节有问题,说明这些漏洞并不致命。”杜尧还替****义辩解道。
不过北宫狂却听出了杜尧话中的意思,好奇的问道:“听你这么说,那什么才足以致命呢?”
杜尧笑的更浓了,他看着北宫狂说道:“最致命的是他没有想过被利用的人的心里,准确的说是他高估了我们的忍受能力。”
北宫狂大笑一声说道:“看来你真的是越来越符合我的胃口了,既然忍不了,当然就不要忍啦”
“我感觉那个叫****义的大坏蛋似乎要倒大霉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他究竟哪里坏了,矮矮的,脏兮兮的,多可爱啊!”李显儿在一旁卖萌的说道。
“我们会原谅你的无知和审美观的。”杜尧鄙视了李显儿一眼说道。
一旁沉默已久的猫娘忽然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亲手杀了****义,可以吗?”语气中怨恨之意可能随时爆发出来。
听了这话,大家在沉默之余都淡淡的笑了笑,貌似还忘了这个女子在民间还算是个江湖高手呢,她之前说的江湖功夫就是所谓的外门功夫,纯靠拳脚而没有灵力的维持,所以仅仅只能被称作是江湖功夫。
想象着一个江湖奇女子为报家仇毅然决然的挑战武林盟主并将他击杀的样子,几人的心头不禁有些微凉。
“当然可以。”反应过来的杜尧轻轻的说道。
今晚的月亮是上弦月,上弦月意味着不祥,今晚在齐魏大地上死了这么多人,可能正印证了这种不祥吧!
****义现在的心情很好,自从二十八岁便从悠然谷脱离出来的他从那时起便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他在悠然谷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外门弟子,学的也只是最简单的心法和招式,加上资质平庸的他一直到他二十八岁出来那年,也只有定魂的境界,而且他之所以能够进入悠然谷学习,靠的还是曾经采到一个名贵的药材,然后一个悠然谷长老看中了以让他进悠然谷学习为代价换取了。
时光荏苒,在战场上磨砺了二十多年的他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做到了魏国的大将军,自己的实力也从不堪的定魂,提升到了拥有神识的凝神境界。
现在的****义,无论是从自身实力上,还是从兵法的运用或者人心的把握上,在没有大量修士的世间已经算是人中之龙了,或许用不了多少年他就能官拜太尉,甚至是着魏王裂土封侯,或者是还有可能取代魏王的位置,无限光明的前途在等着自己。如今自己最大的一个敌人齐国名将尚可喜已经死在自己的计划中,连悠然谷的弟子都能够被自己当枪使,现在他都有点佩服他自己了。
站在离齐国大营不远的另一处制高点,他对着旁边的牛猛说道:“你这次做的很好,兄弟们做的也很好,说好了明天带你们去齐国边疆放松一天,掠夺过来的女人和金银你们自由分配,哈哈哈!”
在他一旁原本无比憨厚的牛猛此刻也是笑的十分荡,嘴里还不断恭维着大帅英明之类的马屁。
“大将军在这里,似乎笑的很开心呐!”一个不是很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放声大笑,这个声音出来的如此突然。
他们笑的开心吗?当然很开心,可是竟然有人敢以这样讽刺的语气来调侃他们,不过听明白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之后,****义的眼神开始变冷,阴寒的光芒一闪而逝之后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大声说道:“原来是悠然谷的诸位,真是辛苦了,我已经在魏国大营给诸位设立了宴席,还希望大家捧场呢!”
“大将军的养气功夫就是好,既然看到我们找到这里来了竟然还装的这么像,你现在应该很惊讶的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才对啊!”杜尧冷笑着说道。
对啊,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义的确很好奇,于是他干脆顺着杜尧的路子走,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尚可喜我们都能找到并且把他给杀了,何况是你呢!躲猫猫有用吗?”北宫狂依旧霸气的说道,当然他其实并不知道杜尧是怎么找到****义的,不过气势已经出来了,何必在意细节呢!
****义以为这些人是在耍自己,让自己问结果又受到这种侮辱,不过是在观察战局,竟然被说成是躲猫猫,太可恶了,不过他仍然忍住冲动对着几人说道:“我们的债已经两清了,既然互不相欠,你们似乎又不愿意接受我们款待,我想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吧!”
“谁要和你谈啦,当然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们本来就想过来和你谈啊!”杜尧有些好笑的说道。
“那你们找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呢?”****义不解问道。
“我们是来杀你的啊!怎么,你还没看出来吗?”杜尧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杀我?凭什么?你们悠然谷的人就可以随便杀人吗?”****义现在已经暗道不好,不过还是面色不变的问道。
“让你见个人,就知道我们凭什么了。”杜尧让开一个身位,后面出来一个人,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子,此刻穿着一个普通士兵服,别有一番风味的看着****义。
果然,猫娘的出现印证了****义最后那一丝不祥的预感。的确不需要多解释什么了,他太了解五大门派的人了,被人当枪使之后如果不把场子找回来,他们就不叫五大门派了,他的手已经紧紧的按住了挂在腰间的刀,那把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