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停的岛内走着,显然大师兄的那句只在封神岛的边缘徘徊对于这群小青年来说很没有什么说服力,他们是年轻的,年轻人当然会很喜欢探险。
当然,年轻人也是非常容易冲动的,就在杜尧几人想前方认真的探索的时候,忽然前方跳出三个黑衣人同时施展出剑气,他们攻击的目标是北宫诗。
北宫狂无论是在走路或是别的时候,都会对北宫诗进行若有若无是保护,此刻见有人忽然发难,立刻跃起将剑气招架住,可是只招架了两道,另外一道剑气堪堪划过北宫诗的衣角,这还是北宫诗反应快的情况,不然肯定会被这突入起来的偷袭所伤。
三人见一击不中毫不犹豫的立刻就转身离开,而且是三个不同的方向。北宫狂见对方试图伤害自己的妹妹又想这么华丽的闪人,哪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北宫狂也是想都没有想就追了上去,杜尧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他怕对方有诈,交代杨囿他们在原地不要动,自己跟着北宫狂的脚步追了上去。
“我们也过去帮忙。”北宫诗见哥哥为了自己在这个四处充满危机的封神岛上去追歹人,想过去帮他们的忙。
杨囿拉住她说道:“这里到处充满的危险,他们两个人的速度也不是我们能追得上的,我们还是在原地等着,人去多了反而到时候容易丢。”
杨囿说的话很在理,而且杜尧之前也是这么交代的。
再说北宫狂追出去了之后,跟紧了一个黑衣人不放,他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追到对方好好的发泄一番,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憋屈过,一路上屡屡有人或者刺杀或者挑衅自己,这是自己长这么大除了阿尔法王城之外最窝囊的一次旅途了,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想法,毕竟每次想要对他们不利或者挑衅他们的人都能得到什么好的下场。
北宫狂知道杜尧跟了上来,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杀了这几个刺客杜尧不出意外会阻止自己,所以他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并没有刻意等杜尧和自己一起。
而杜尧呢?他跟上来的最大原因就是怕北宫狂胡乱杀人,因为他从上次大江畔的刺杀和这次的偷袭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味道,似乎有人或者某个势力在针对自己这些人。可是他怎么感觉自己追着北宫狂的脚步怎么越追越远,自己甚至都有点赶不上了,奈何身上的神速符早就用没了。
北宫狂见身后早已经没有杜尧的影子了,心中暗喜的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因为他已经离自己追赶的那个刺客很近了。
瞬间的一个突进,这是北宫狂在悠然谷后山和杜尧决斗时用的那一招,这种突进给人以不可思议的感觉,就连那个貌似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的此刻都暗自心惊,或许他连心惊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感觉背后有着一股透骨的寒意。
紫霄三连刺其实并不是北宫狂最拿手的一招,但确实是他目前掌握的招式中最有效最霸道的一招,三连刺,讲究的就是一个速度和意想不到,陪和刚才的那个突进身法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可是刺客毕竟是对危险最敏感的一个职业,在那个刺客感觉到背后有刺骨的寒意之时他知道自己是无法完好的躲过去了,可是他就在那不到一息的功夫下了个决定,右手瞬间格挡住那刺向心脏的一刺,可是左手硬生生挨了两刺,几乎挑断手筋。
北宫狂看着被自己刺倒在地上的这个刺客,缓缓的走了过去,剑上正在滴着丝丝的血迹,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他是杀手一般,说道:“你能在炼魄境界逃这么久,很不错了,我很欣赏你,可是你今天必须死。”
那个刺客捂着受伤的左手,生生的忍受着那刺骨的痛却没有发出一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北宫狂,似乎想要将这个想要杀自己的人看穿。
北宫狂看着这个眼睛里透着平淡的刺客,心中还是十分佩服的,受了这么重的伤,知道自己要死了却没有一句求饶的话,这是绝对的死士,自己的家族也供养了一批这样的死士,他们的眼中只有主人的意志,真正的眼里不柔沙。
看着这一幕,北宫狂也没有用言语去侮辱对方了,对于这种人,北宫狂有着最基本的尊总,虽然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他缓缓的抬起了剑,想躺在地上的刺客刺了过去。
“咻!”的一声,一支箭以肉眼根本看不见的速度飞向了北宫狂手中的剑。
强悍如北宫狂,也没有准备过来,手中的剑瞬间被击飞,倒在地上的那个刺客也忽然暴起,想北宫狂撒了一把粉末状物体,然后迅速向一个方向窜去,全然不顾自己正滴着血的左手,似乎那只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般。
北宫狂挥开那些粉末,看着那个刺客逃走的方向,并没有去追赶,再转过头看向那支箭射过来的方向,人早就已经走了。可是对于那突如其来的一箭,北宫狂却是心有余悸,虽然那支箭瞄准的是自己的手中的剑,不是自己,所以没能感觉到杀意做出判断,可是他明白对方就算射自己本人,自己也没有把握在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躲过这一箭。
渐渐缓过神来的北宫狂,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迷路了。
“居然又迷路了。”杜尧站在原地无奈的叹息着。
本来自己是来追赶北宫狂帮他或者说是劝他的,可是追着追着北宫狂就没影了,当然他并不知道北宫狂是故意加快一个身为让杜尧正好没有自己的视野,以免杜尧妨碍他办事的。
杜尧在心中不断骂北宫狂淘气的同时,也在判断自己是在哪里,这个地方虽然曾经住过神,可是并代表就是圣地,相反的这个地方的凶险程度比迷雾山庄的那个地下宫殿之多不少。
“阁下师承悠然谷?”一道很有磁性的声音传到杜尧耳中。
正在思考人生的杜尧被吓了一跳,出现在自己身后这么近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缓缓的转过头,看见一个很有亲和力的年轻人,一身赤色麒麟袍,踩着鳄皮短筒靴,头发披肩没有束。
“王爷?”杜尧不确定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