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问题？”程千凡咀嚼着这个词汇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作为我们这次任务的目的，一方面是庇护那边那个无辜的孩子。”说着零伸手指向车子另一边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这个人是方才和贝尔一同被麦茶带下来的另一个人。
与很快起来的两位女孩不同，他一直维持着昏迷状态，让程千凡不由得猜测他是不是也和梁然果以及之前的B豪一般遭到了这个零的能力狙击。
“另一方面则是阻止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法器争夺战。”说着零又将手指在了麦茶身上。
听到法器争夺战这一熟悉的字样，程千凡瞳孔不由得再次皱缩一下，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地上的昏厥者与麦茶。
“按照我们组织的规定，一切违反我们的警告以及妨碍我们行动的人，都会进入我们武力干涉的黑名单中，虽然我们不愿轻易伤人性命，但作为交换，我们会把违规者代入我们的阵营进行交流沟通学习，尽可能清除他们身上被法器感染追加的暴戾情绪，让他们不要再成为其他法器使心理阴暗扭曲化的诱因。”零说着望向了贝尔与麦茶道：“因此你们两个也在要被我们带走的名单中。”
“真敢说啊！”麦茶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两个在这边一直默不作声，你莫非把我们当成商品可以自由挑选了？”
“想带走我们就试试啊，现在就继续开战啊！”说着，麦茶向前走了一步。
不过在战火直接开响之前，一旁的贝尔却先拦住麦茶道：“别急，至少等那边的预防科表态后，你再出手。”
“表态？呵，我本来就没想过要靠什么预防科，这个一脸颓态的男人和那边东倒西歪的成员又能起什么作用。”说着，麦茶大小姐抛起手中的轮子，然后手上一甩将其在身前重新接住，轮子上方金色一面的十一刻度处燃起了一抹金光。
“慢着啊，麦茶，我可还没说过要撤出这件事呢。”程千凡搭话道：“你就不能稍微正面地考虑下和我结盟的选项吗？”
“嗯？”麦茶上挑着眼睛望着程千凡道：“算了吧，和预防科扯上关系本来就很麻烦了，现在又还要加上你身上这和那不靠谱的家伙有关系的立场，只会让我感到双重反胃的。”
“麦茶！”贝尔出声劝告道：“眼下对方人数多，我们这边的法器使能多一个是一个。”
“还是贝尔大小姐明事理。”程千凡拍了下马屁道。
“哼……”麦茶轻哼声道：“就算我接受帮忙又如何，预防科可是最为死板的组织，我才懒得抱有什么期待值。”
“没错我们预防科确实非常死板。”对于这一点，程千凡老实地说道：“但我是预防科的人，不是预防科，身为魔王助手的我，从心所欲才是我的方针，什么预防科的做法和原则都是要放到之后的。”
零揣摩着这句话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无视预防科的规矩，强行插手这件事。”
“虽然我并不在乎什么预防科的规矩，但是这次似乎我的运气不错。”程千凡嘴角一勾道：“我想做的事和预防科的规矩恰好吻合了，你明白吗？”
说着，程千凡伸手指着零道：“就算按照预防科的规矩，我也有足够多的理由和你对抗，插手这件事。”
“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贝尔笑着回应道。
作为和预防科保持合作的萨米耶公司一员，贝尔自然很清楚预防科的规矩，所以她从一开始就非常确定程千凡最终的选择。
“按照预防科的规矩，任何人任何组织都不得擅自干预一场天仙继承者资格争夺赛，凡是干预者轻则上预防科的黑名单，重则将会成为预防科的敌人接受讨伐。”程千凡盯着零道：“而这种敌人是我们预防科每一个成员的敌人。”
“看来你是于公于私都要对付我了啊。”零叹口气道：“本来还对你抱有期待，以为能与你讲些什么道理，看来是我多想了。”
“没想到才提到三个人就触及到了你的防御底线，如果你知道我不仅要他们三个还要那边的警察以及梁然果三个人，你又会怎么想呢？”零带着疑问的口气问道。
“申建兴先不说，梁然果三人是我们预防科麾下的人，为什么还会成为你们的目标。”程千凡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麾下？不是吧，我以为你方才讲的很清楚，他们只是卷入里世界的无辜者，被你们拐到这里诱骗的。”零问道：“我们卡帕斯有着庇护所有无辜卷入里世界的人的义务，自然不会放任你们预防科对他们荼毒，消耗他们的生命，换成我们接管是理所当然的。”
程千凡又惊又气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说出这般无耻之话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
“比起你们预防科，我们卡帕斯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零点放大嗓音说道：“你们预防科这一行装出伪善的样子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然后又能做些什么呢，还不是只要不落入蛛网手中怎样都无所谓的。我们卡帕斯不同，不仅会教育他们怎么在这个里世界生存，还会在组织中为他们找到位置，训练他们，教育他们，并最终让他们生存下去，并且一同去救其他的无辜者。”
“年轻人，身为预防科一员的你好好地摸着你的良心，想想预防科的想法，你真的还能把你方才说过的话语再说一遍吗？”零居高临下的话语让程千凡一时觉得有些窒息的不舒服感。
程千凡倒不是这么简单地就被对方这充满大道理的场面话给洗脑，他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心头发堵，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未免对预防科的事情了解的太清楚。
先前是自己这么一介新人的名号，此刻就连这一行白猫曾经交代过自己的预防科观点也被他尽数获悉，这种被对手掌握己方的情报让他实在是太过难受了。
而也在这个时候，车内靠谱的男人张嘴说出了话语，一下子让程千凡肩上的压力轻上不少。
“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谁不会讲，我就问你几个问题。”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正气凛然的前人民警察申建兴：“如果你们卡帕斯真的是这么一个伟大的组织，那么为何行事漏洞百出，不仅误伤了无辜者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你们卡帕斯真的是这么一个伟大的组织，那么为什么你下属的成员个个良莠不齐，行事口号完全就是两个风格；如果你们卡帕斯真的是这么一个伟大的组织，为什么你们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去威胁恐吓他人，还要公然抢夺拘禁无辜者。”
“口号方针听起来确实不错啊，但是这个世上大道理念得好听的可不只有正人君子和国家政府，那些卑鄙小人与恐怖分子也会讲这些道理当做自己的座右铭标榜给世界看，然后一边微笑一边继续残虐屠杀着弱小者。”申建兴走下车后冷冷说道：“如果你们卡帕斯真的是这么一个伟大的组织，又为什么要去庇护那对罪行斑斑的母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