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法皇髓液!”
苏醒的第一瞬间,梁然果就本能地呼唤起自己的法器,然而他却无法感应自己法器分毫。
法皇髓液……不见了?
慌张一时间涌入了梁然果心头,然而仅仅过了数秒钟他就将这份慌张按捺下来,强迫自己冷静地分析现状。
首先,自己在一间数平米的小屋子内,装修非常简朴,除了一张床,一张板凳,一张桌子,一面镜子就只有四面苍白的墙壁。
房间的一侧有门,自己窗边一侧上处有着一扇小窗,高度和天花板一般,是有些过于高耸的五米。
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乳白色的被褥,将被褥拉开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
原来的衣裤都已不见,剩下的只有一件像是病人穿的宽松的单色调长衣长裤。
手表倒还绑在自己手腕上,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二十四号十九点,看样子,自己昏睡了足有半天的时间。
梁然果站到镜子跟前,拉开自己的衣裤查看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多出什么特殊的刀疤。
到此,他的屋内信息情报搜集就告一段落了。
现在是时候整合一下情报了。
记忆的最后一瞬,是融入法皇水滴的自己,带着儡琳和种花回到了白色吉普车内,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
自己这状态应该不是被预防科带去做什么治疗,不然无法解释那个捕获自己之时都未解除过自己法器的预防科此刻会夺走自己的法器。
那么……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了。
梁然果双手放在桌面上,身体往下微微压着。
“我居然押错牌了,那个有着白猫,程千凡坐镇的预防科居然会输给卡帕斯。”
些许的伤感都是多余的情绪,梁然果花了几秒钟将这些多余的感情逼出后,让自己恢复了完美的状态。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做呢。”梁然果面对镜子中的自己发着问。
他首先来到门边,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大门应声打开。
这倒是出乎梁然果的预料,他本以为卡帕斯换掉自己衣物,又夺走自己法器,最后还把自己关在这个屋子里,这房门必定是牢牢锁上的。
但是他想错了。
眼前发生的事情尽皆都是出乎意料的展开,梁然果感觉有些不悦,不过眼下还是之后该干什么更加重要。
他推门走入门外,外面是一条长廊。
长廊两侧有着一扇扇相似的门相对分布,就现况分析,梁然果认为在这一扇扇门后应该是和自己先前所处之处一样的一间间苍白小房间。
长廊上方的白炽灯散发着微微的荧光,让梁然果得以观测长廊两头衍伸的远处。
接下来……去哪边呢?
左?
右?
慢着,如果预防科战败导致自己被关在这里,那么想必其他人也极有可能有着相同的遭遇吧。
想到这里,梁然果更改了想法,走到旁侧的一扇门边将之打开。
梁然果虽然带着找到贝克格兰德或是预防科其他人的想法打开这扇门,但是并没抱几分希望。
可是状况再次出乎他的预料,里面真的有一人,不过……却不是什么他认识的人。
“干嘛?”门内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正拿着一个梳子梳着头,带着有些懵逼的表情打量一番梁然果后出言问道。
“你是什么人?”梁然果也已经开始习惯这地方事情都不按套路展开,迅速镇定下来问出自己关心的内容。
“我是谁?”男人放下梳子指着自己问道:“你是问我名字,还是问我部门?”
“呃……”梁然果愣了愣,对方的话语他有必要消化一下。
部门,还有这镇定的态度,似乎二者只能指出一个事实啊。
这个男人是卡帕斯的内部人员!
并且他似乎望着自己毫不认识,这么说来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外来人的身份。
似乎可以以这个为出发点打探一些消息啊。
“我……是新来的。”梁然果收起几分自己身上的气势,将自己在实验室常年锻炼出的那份面对老板师兄师姐的谄媚笑脸搬了出来。
“新来的?”男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
“看你的样子……”男人离开镜子走近梁然果道:“应该不是应聘或是邀请进来的吧。”
“应聘?邀请?”梁然果装出一副萌新呆呆的表情应答道。
“嗨,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是因为卷入麻烦被外面的成员带回来的。”男人露出笑容拉着梁然果进屋坐在床边说道:“跟我当初一模一样,来,我跟你好好讲讲。”
呵,还是一个热心的男人,这种人是最好使用的。
“你多少是听了卡帕斯的名头才进来的吧。”男人笑道。
“这是肯定的。”梁然果顺着话题应答道。
“卡帕斯哪位干部拉你进来的。”男人问道。
干部?
那时提及的七个人应该就是干部吧。
组织的老大是一个法器倾向于远程狙击的男人,自己受到的关键一击多半就出自他手。
两个名为飞洋与小聪的人,具体信息不明,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们曾经跑到附近的电玩店与程千凡等人扯上了什么联系。
一个叫做香取喷裕的男人,听名字像个日本人,似乎手脚很麻利,估计和法器性质相关。
一个叫做雷斯特的男人,在关于他的方面,提到了言灵和傀儡二字,应该是主攻控制系的法器使,在自己于楼下争斗的时候当时正在楼上做一些和卡帕斯任务目的相关的事情。
以上五人是梁然果没有亲眼看到的,接下来的两人是自己见过的。
那个被称作露奥的中年女人,法器性质和信息沟通有关,而且还比较喜欢用蛮力。
至于另外一个顶着一头杀马特金发的男人,自称卡帕斯最强,名叫迪奥·克劳德,法器是用空间膜来包裹空间加以遥控的空裂手刺。
面对面前男人的提问,梁然果为了追加信任度与好感度,决定从上述七人当中选上一个糊弄对方。
“我……我是当时被一个女性邀请进来的,我当时有些懵逼,后来还昏倒了。”梁然果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说道:“但是我隐约记得,她旁边有一个看上去很吓人的金发年轻人喊过她露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