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老的回答正中程坊下怀，他带着几分欣喜说道：“具体信息我自然也不太清楚，脱离赏金猎人生涯太久，我的能力也下降了不少，如果行动太过激进，我担心反而会打草惊蛇，让蛛网提前行动。”
“你的判断没有问题。”对于程坊的说法，鹰老表示肯定。
“不过，我有个想法，或者说是猜测，直觉！”程坊说道。
“你说说看看。”鹰老催促道。
“会不会……百珊她们二人的肉体保存会有什么问题，我担心……蛛网会在这方面下手。”程坊问道。
“这未免太过多虑，当年源血造婴计划唯独在保密性和安全性上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无论是她们二人的身体还是荒神焚焰此刻都在那里保存得好好的。”鹰老说道：“你对此应该最为清楚了。”
“然而越是周密安全之处，越有可能反而藏有隐患，毕竟盲点二字就是这么产生的。”程坊坚持自己的意见。
“嗯……”鹰老考虑片刻后说道：“那就去确认下吧，尽管当时定下的规矩是之后不许打开，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需要继续遵循这些繁琐的规矩了，虽然我确实不认为会出什么事。”
“好！”程坊压抑着自己内心中的兴奋，装出一副平和的样子点头回应。
“确认就交给你了，你应该还记得打开那个空间的方法。”鹰老说道：“我去找家主禀告事情。”
鹰老这样的选择倒也不出程坊的预料，他点点头后便与鹰老分别开始进行下一阶段的工作。
远处车辆内的程千凡靠着监听装置听闻了二人所有的谈话，忍不住小声感慨道：“做的真不赖啊。”
听到程千凡感慨的梦醒者回应道：“好歹是一名封号赏金猎人，就算退役这些年，这个没用的家伙沦落成了酒囊饭袋，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的本领掏出来还是勉强够看的。”
听着零对程坊的评价，与二人都有复杂联系的程千凡品味着话语感觉心情颇为纠结，最后化为一句话吐出：“这个男人莫非是那个类型，在第一印象上刷新旁人的下限，再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一点点拔高自己的评价。”
听着程千凡的话语，梦醒者眯着眼停顿了片刻后说道：“我本以为你对他很陌生，不过……现在我又觉得你跟他似乎有着非常熟悉的某种交情。可这么一说又很奇怪，毕竟他和他的那个搭档都是赏金猎人界出名至顶点的强者，你似乎对此没有多少了解。”
程千凡面色微微发白，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失言或是失态引起零的注意，结果因为程坊的作为，自己的感慨到底还是又一次踩上了危险界限。
尽管程千凡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此刻不敢再说半句只是草草吐出一句“你多虑了”，让二人的话题戛然而止，开始继续旁观程坊的行动。
在车内二人的谈话还在继续的时候，程坊却来到了一个程千凡有些讶异的地方，那就是图书室。
程千凡本以为获得了鹰老的支持，程坊没有任何必要进行拖延，可现状却是男人来到图书室， 不管怎么看都是要和欧阳百珊碰头。
虽然换句话说，程千凡也很好奇程坊和欧阳百珊见面后会说些什么。
然而程千凡的期待再次落空，程坊推开大门步入图书室内，开始一声声呼喊欧阳百珊的名字，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个幽灵模样的精神体欧阳百珊却良久没有出现。
程千凡和程坊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程坊一个人喃喃道。
程千凡则是退到车内的阴影处，和零拉开一定的距离，由于他的惊讶太过严重，以至于面部表情的抽搐根本无法控制。
为了不引起零的新鲜质疑，程千凡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保护自己。
事实上现实世界，在遭遇鹰老后，鹰老曾经给出这样一个说辞。
七年前，欧阳百珊一度又一次被怒灵影响心智，要使用夺舍来重新获得肉体，而这次的目标赫然正是欧阳麦茶。
鹰老见欧阳百珊根本不受控制，就算再次饶过这个昔日爱徒，那么迟早将来有一日，欧阳百珊还会重蹈覆辙再对另一人使用这般手段。
而如果那一次鹰老没有来得及赶上，那么一定会酿成某种无法挽回的大错。
综上所述，鹰老弥补了自己三年前的仁慈杀死了灵魂体欧阳百珊，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当然这只是鹰老的个人说辞，说实话当时程千凡就不太信，就算接受欧阳百珊一度想要夺舍麦茶的这半段故事，也不接受后半段鹰老杀死百珊的故事。
再结合鹰老后来与程千凡，欧阳皇的互动，程千凡的怀疑就更深了。
只是怀疑终归只是怀疑，信息不足的程千凡无法理清七年前的图书室到底发生了什么，欧阳百珊到底去了哪里，甚至连程千凡最喜欢的假设和推论都无法给出。
在来到这个空间得知程坊与零在七年前的时间线就谋划过一次行动后，程千凡一度认为自己找到了解释疑问的理由。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
程千凡感觉自己头有些胀痛，整个造梦机幻境像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一般，预想之外的突发状况一发接着一发连续不断地出现在他面前。
“慢着……”正在这时，梦醒者确是突然发言。
梦醒者认真望着3D成像，然后联系程坊说道：“图书室内确是没有搜索到疑是她的灵魂体存在，不过我感应到了一个拥有肉体的生命体存在。”
程千凡听到这句话，精神抖擞了些，他走近后果然在3D成像中看到了梦醒者谈及的内容。
由于梦醒者的探测仪器反馈的信息有着一定的滞后，所以他们在程坊进入图书室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方才察觉到这点。
程千凡仔细望着那个生命体的信号特征，然后猛然惊觉这个生命体的所属对象是谁。
“她是……”程千凡吞了口口水小声说道：“欧阳麦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