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我们分开两路吧，我去按照原定计划追赶她，你去找个制高点观察，关键时刻也可以支援我们，这也和你的法器相配。”鉴于二人立场的不同，程千凡给出个折中的提案。
零没有急于表示自己的意见，反而用力捶了下墙道：“该死……偏偏是现在出岔子。”
“你之前说那两个部下你不是太信任，那个小斐是什么人，你对这次背叛有数吗，任何可以参考的意见现在都拿出来。”提到这一点，程千凡不由得再次感到愤怒上升，声音也提高了提高几分问道。
“我不清楚，她们两个跟我的时间不长 ，我只知道她们都和蛛网有关系，能力也很强。”零回答道。
“我说，这么重要的行动，你这么一谨慎的人，怎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程千凡忍不住质问道：“你堂堂一个想要竞争节点位置的男人这都搞得什么名堂！”
“切，这次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是险中求生，计划内容可是连我的上司圣蜘蛛帕罗西亚大人都不能透露，自然也不能动用我在圣蜘蛛大人名义下保有的人脉和手下。”程千凡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尖锐，几乎在触碰零的极限，他愤怒地回击道：“我也知道启用一些身份立场不明的人很危险，但是同样他们会牵扯到其他敌对势力因果的可能性也会比较低，这是没有办法的冒险。”
“可事实是确实有人出问题了。”程千凡捏紧拳头，身体颤抖了几秒后平静下来道：“我……算了，和你争吵一点意义都没有。“
“也是啊，眼下可不是内斗的时候，就依你所说，你们两个前进，我去高处支援你们。”零深呼一口气平静下来点头说道。
“听着零，你可能有些不理解，但是我对百珊也抱有一种执着，当然……是和你与程坊不一样的执着，至少各个角度上都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和你们敌对。”程千凡犹豫片刻，还是尽可能地在不触及梦境禁忌的前提下说道：“因此……不单单是我们同盟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理解，在这件事上的动力也好，决心也好，我是绝不输你们的，所以……就算将来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对立面厮杀也好，此刻……希望我们能互相成为对方最佳的助力为着一个目标前进。”
“你莫非是……”零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继而转身说道：“算了，我就当什么没听过，总之，就如我们最早约定的一般，好好合作吧，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事情结束后，你……最好能和我好好交谈一番，让我们双方真正意义上好好认识一下。”
“是嘛……我确实也有这个想法，就算不在这之后，不在这里，我也一定会找到一个时机与你好好交谈的！”程千凡说完，拉着朱小圆快速奔跑出去，而零也敏捷地窜入一旁的楼道中找寻他要走的路线。
二人一路狂奔，就在程千凡估摸着位置差不多的时候，心中那时灵时不灵的警报再次大作，他一下抱紧身旁的朱小圆滚到一旁。
而在他方才停留的位置，突然伴随着空间波动，地面下凹了一大块。
“是法器攻击！”地上趴着的程千凡望着旁边的惨状，心中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溜得快，自己之前就会被这攻击命中，成为和地面相似的下场。
小巷旁边的墙面上分布着一些下水管道，朱小圆当即跃起顺着下水管道向上攀爬。
朱小圆一边攀爬一边留意周围，然后她敏锐的双眼望见另一侧楼面三楼窗户内的不对劲，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枚别在裤袋上的石头砸向对面。
啪！——
玻璃应声破碎，然后就在程千凡从地上爬起的时候，朱小圆打破玻璃的三楼上方跳下一个两米高的西洋大汉，在他脖子上还骑着一个小女孩。
大汉浑身都是肌肉，只穿着单薄的运动背心和短裤，连身上茂密的体毛都无法遮蔽。
大汉双目冒着血光里面看不到多少神智，嘴巴微张。
他那分布着各式尖锐乱齿的嘴巴向下淌着绿色的口水，看起来有些恶心。
程千凡打量着此人，不免觉得这个壮汉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怕是被做了什么手脚失了智。
而大汉脖子上骑着的女人，程千凡一开始没怎么注意，仔细看几眼，才发现这个女孩竟然自己认识。
那是一个双目蒙布的十岁左右小女孩，身上穿着紧身皮衣，露出多处肌肤，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着实不算什么特别好的服装。
“你是……阿乌？”程千凡说出这句话后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
女孩闻言也露出吃惊神色，她拍了拍身下的壮汉，壮汉代她说着断断续续的话语：“别人应该只知道我小斐的化名……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我……”
“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身为死学家的你，隶属死学研究会的你，作为意识模糊爱人和部下的你会出现在这里。”程千凡连连发问。
阿乌听着程千凡连珠炮似的发言，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双方的气氛陷入一片阴冷。
“这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会有人……你……到底是……”阿乌这次没有操作大汉，因为情绪激动她直接用自己的嗓音说出话来。
至于话语的不流畅，程千凡倒是很清楚原因，阿乌身为非人类存在，体内生命能量不足以驱动法器，因此意识豪让其献祭视觉和话语来对等的支配她的法器千反镜翔。
“是这样啊……”程千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开始我还在想会不会是零的上司圣蜘蛛帕罗西亚察觉了什么，要出手针对这个手下。”
“什么意思？”朱小圆从高处跃下问道。
“以零的谨慎性格，既然他那么自信，那么应该在做事上留不下什么脚印，只有可能有人从一开始就针对他个人，才会顺藤摸瓜深入这一步。”程千凡解释道：“不过我差点忘了，在蛛网中对零留意有加的人除了他的顶头上司，应该还有一人才对，那就是和零同为第八节点竞争者的意识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