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声音啊。”长刘海青年皱着眉说道:“简直就像导弹爆炸一般。”
“这种内地不会发生什么战争吧。”女孩回答道。
“表世界不会,里世界……就说不准了。”长刘海青年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似乎对此知道!?”女孩抚摸了下自己火红色的头发说道。
“知道,萨米耶家族给了我一些有趣的线索,让我明白这座看似平静的小城此刻正在为某场一触即发的战争酝酿战前的风暴。”男人甩了甩头发说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
“你为这个来!?”女人表情有些不悦:“我还以为你是终于想通了打算求助四大家族帮忙才来的!”
长刘海青年没有接女人的话题,他抬头望向程千凡所在的方向:“先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爆炸甩了进去……”
程千凡闻言,赶紧缩了缩身子,生怕自己糟糕的隐匿技巧再次失效,让自己出丑。
同时程千凡也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要继续冒险窃听长刘海青年谈话。
与其等下被人发现视作敌人,还不如眼下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不过……手中铅笔源血器械已经损毁的现在,程千凡已经没有把握自己还能对世界干涉到什么地步,如果自己光是下去和长刘海青年相见就引起梦世界的反应,导致梦境结束那就太亏了。
想到这里,程千凡打算继续冒险,捂住嘴巴,眯着眼睛,专心看,专心听。
好在程千凡的运气上线,长刘海青年又一次捂住头部,整个蜷缩了起来,让自己的注意力从程千凡藏身处移走。
长刘海青年的模样是那般疼痛,看样子他所忍受的头痛至少也是偏头痛病人的神经痛层次。
“思谦,没事吧!”一旁的女孩甩动了下自己那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此刻走过来将头痛青年抱在怀中,面露关心喊道。
被称为思谦的长刘海青年虽然面上因为疼痛已经所有肌肉扭成一团,但还是带着强大的意志力晃了晃头缓缓说道:“疼归疼,不过至少死不了。”
虽然青年尽可能地换用玩笑般的话语说道,可是望着年轻人的表情,女孩可无法轻松地对此一笑置之。
“姐姐啊……”长刘海青年靠在墙上,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放在嘴边说道:“我啊……尘樱姐啊,我啊……”
“怎么了……”女人轻轻抚摸着长刘海青年的头发温柔地问着。
“我的作为会有用处吗?四大家族依然如同一个庞然大物横亘在那里,无论千面伤我再深,耍我再狠,我却依然总是被她玩在鼓掌中,一次次让她跑掉。”
“诸葛思谦,冷静些,被千面牵着鼻子走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事的……”女人轻轻拍着男人的头说道:“真的,没事的……”
楼上听着二人声音的程千凡终于在脑海中,让自己攻破疑惑的探索心突破了第一层障碍。
而此刻获悉的第一个重要情报就是这个长刘海青年本体居然是诸葛思谦!?
就是那个各处都被人以传奇神话的思谦公司主人诸葛思谦,这么说来,他能给自己这样一杆铅笔,一件能够影响源血造梦机性能的源血器械就能说得过去了。
至于那个被诸葛思谦用尘樱姐称呼的女人应该就是思谦公司现任的总经理朱尘樱,虽然与欧阳皇提及的那个拥有一头虹色头发的外形有所不同,不过应该错不了。
果然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在这里潜伏身体窃听能够得到重要的信息!
即便程千凡内心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去和这个诸葛思谦好好谈一谈,但好在他的理智依然强劲。
下方诸葛思谦明显和朱尘樱在商谈什么事情,眼下程千凡真正应该要做的事是继续保持自己绝佳的战略位置,窃听消息。
就算不一定件件消息都能让自己像方才一般驾驶者探索心小船突破疑惑障碍,但是至少也能让里世界中还算菜鸟的自己通过不同的渠道对这世界复杂的因果多角度理解一些。
尤其是此地正是因果纠缠的核心,而七年前的这个世界线对于程千凡而言更是一切成谜,兴许一个信息线头就能让善于推理的程千凡举一反三打通其他的逻辑死路。
诸葛思谦接着说道:“我可没有不冷静,我一直都相信的,总有一****能拥有自己的组织,在里世界拥有自己的话语权,建立能够保护你们的里世界庇护所,然后……真正开始对抗神灵,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诸葛思谦轻笑一声接着说道着:“不过千面每次出手都会让我倍感烦闷,所以我也不过发发牢骚罢了,放心,该干什么,我还是很清楚的。”
正在诸葛思谦摆出微笑,向旁边的朱尘樱证明自己的完好之时,很快另一轮头痛涌了上来,一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让他手中的香烟也一时无法握紧跌落在地。
“思谦!”朱尘樱喊上一声说道:“果然这巫术就算不致命,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算你不愿意,我也要求欧阳家的人过来用他们的源血血脉解除巫术诅咒。”
“不要……尘樱姐,如果现在低头就前功尽弃了。”诸葛思谦摇摇头道:“终有一****会与他们坐在谈判桌两侧握手言和,但那前提是此刻我能忍过去。放心吧,最多三日,这点巫术就会被我反犬源血净化完毕的。”
朱尘樱面上神色变化了几次,对诸葛思谦拒绝四大家族成员的帮助,她心中还有着抗议,但是犹豫良久后终于还是靠着理智将自身反论咽了下去。
诸葛思谦顿了顿后接着自嘲笑道:“话说这个千面还真会给我选咒,明明是只需凡人源血血脉就可以解除的小型咒文,却偏偏不能动用自身的源血血脉解除。纵使我身上流淌着属于反犬的比起任何四大家族人员都要浓郁的源血血脉,却对这样的巫术也无可奈何。她就是想看我这般纠结难受的表情,才指使那对母子这么干的。”
朱尘樱脸上露出些许哀愁道:“明明我也挂了朱家的姓氏,却连半点源血血脉都没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