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源血意识，还真是个新鲜的词汇，在实验中想必动用了真正的源血吧。毕竟是和源血密切相关的四大家族，拥有这种东西也不奇怪，按照当初萨米耶指出意识豪升仙计划失败的关键是没有源血这一年，源血这个道具虽然稀少但也应该是存在的。”说着，程千凡露出思考的表情道：“但我能想的也就这些了，至于荒神在其中是扮演什么角色，我就想不透了。”
“精彩，我甚至想给你鼓掌，不过以单纯的推理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在这虚幻的空间内，诸葛思谦凭空制造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中道：“剩下的东西就由我跟你说吧。”
程千凡认真几分，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首先从源血造婴计划的起源说起吧，你的推论基本正确，这个计划最初就是为了制造百分百纯血统族人，来让先祖荣光复兴，重振四大家族，挽回血统衰弱对家族的影响。”诸葛思谦吐着烟圈说道：“但是这个计划长久以来都旨在对活人的血统改造百兽计划以及制造纯血统人造人的反犬计划，与你所知的造婴无关，自然那时也不叫源血造婴这个名字。”
“计划大部分都是实验者失败身死，血统变异，以及陷入实验瓶颈这三个结局，不仅让四大家族赔上了更多的人才和资源，也没取得实质性的结果，因此大部分实验内容遭到封存，实验体遭到遗弃驱逐对待。”
“欧阳并金如你所知，作为一个一直以来在家族中拼尽一切，只为复兴家族渴望的执念者，他基本上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不过凡事都要有个起因，而他的起因就是源血的获得。你看上去有些讶异，不错，这一点你确实说错了，源血确实在整个里世界存在不止一份，但是身为四大家族的欧阳家本身并没有拥有额外的源血。”
“而他对源血的获得，起源于一次偶然，但也是那位大人埋下的因果，关于这一点，我会稍后带你去往那最后的目的地，你可以自行询问。”
那位大人？目的地？确实诸葛思谦从刚刚开始就在不断重复这样的词汇，这个里世界声名显赫的思谦公司主人，到底会面对什么样的存在用上敬称，而且如此推崇呢？
程千凡心有疑问，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凡事他分得清轻重，眼下从诸葛思谦嘴里弄清楚源血造婴计划的全貌才是重中之重。
诸葛思谦接着说道：“因果的东西先放到一边，在欧阳并金偶然得到源血后，这个男人就立刻开始翻出当年的源血计划进行研究。尽管这个计划被历史证实为废品，可是欧阳并金可不仅仅只是个疯狂偏执者，作为欧阳家排的上号的优秀家主，即便是我这个曾经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他在研究上的造诣和眼光是首屈一指的。”
“因此他很快发现，源血计划是个陷阱，尽管它的结果香甜诱人，可是其达成的成功率不亚于让法器界的升仙计划再现。就算人类的能力能够让计划完善到匪夷所思的境地。可要抗衡世界的抑制力，光有源血这样的神灵玩笑还不够，还需要有超脱人间界的概念以及融合概念的特殊方式。”
“不过，就算是不论是升仙计划还是源血计划，发现这一切背后的不可能性之人从来就不在少数，即便如此依然有大量里世界居民飞蛾扑火般撞上去，摔的粉身碎骨。毕竟天仙这样的成功案例并非没有存在过，因此总会有天选之人踏着这些不可能之物走到凡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而被因果缠身的里世界，自然是不乏想要用生命试探自己是否为天选之人的狂徒的。”
程千凡消化着这些语句道：“但是欧阳并金失败了，他可并非什么天选之人，欧阳家如我所见，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还是那般落寞。”
听着程千凡这有些攻击性的话语，诸葛思谦笑笑道：“你很情绪化，小小勇者。正如我之前所说，欧阳并金单在家主这个位置上，可以算是杰出的。即便他的失败不比成功少，欧阳家在他手里也平白吃了很多苦头，不过就算作为敌人，我也必须凭心称赞他的决心和能力。以结果评价人那是世界的工作，以特性评价人那是人的行为。当然，可能是我太过强硬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排斥，毕竟我们看问题的角度还有诸多不同。”
程千凡思考着诸葛思谦的话语，良久，叹口气道：“抱歉啊，你说的大概是对的。之前有位友人建议我看问题时不要过于极端和自我，只有换位思考才能排除感性，更为全面地理性审视一切。我……不敢说能够完全做到这一点，但我会努力的。”
诸葛思谦说道：“呵呵，小小勇者啊，你就是这样不断前进变强的姿态才让人着迷，那么我们让话题回到正轨。”
“不过回到正轨前，我要引入下支线话题让你理解一下欧阳并金对源血计划的改良。一直以来，四大家族的家主都有和不同女性结合，诞下无数孩子，从中选出最为优秀的个体成为下一位家主继承者的责任。每个家族都有一个长者团体，他们拥有一项古老的技术，能够算出最为适宜的配偶，结合地点，结合时间，从而诞下高血统孩子。”
“而在欧阳并金少年时，还没继任家主的他就通过计算与他的表妹欧阳华结合，生下了你的母亲欧阳百珊，而那次计算是十年罕有的黄金计算。至于结果如你所知，在欧阳并金继任家主后，欧阳百珊很快就以绝对的血统优势成为了继承人。”说着，诸葛思谦注意到了程千凡面上的一丝纠结，他笑了笑补充道：“四大家族这样靠血脉延续的群体，近亲繁殖是常态，源血本身的特性也让一些遗传病不会出现，这种里世界独有的文化，对你而言有些难以接受吗？”
程千凡望了望一旁的陈安倩一脸木然道：“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小舅子，和我第一次接吻的少女是拥有我外祖母的身体，我想接受起来确实要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