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番话语说出,贝尔心头最后的疑问也散去了大半,望着两个年轻人表情的缓和,刘耀打了个响指道:“我们似乎还有很多情报要相互交流,不过杂余的内容,我们往上一边走一边问吧。反正我们三人之间现在没有必要纷争了,而另一方面来讲,我们三人都想尽可能地节约时间,对吧。”
说完,刘耀再次打了个响指,数十名怒灵控制者一个个在一旁列队,并很快开始向着一个方向离去,走的时候还顺便搬运了那个之前被欧阳皇最早放倒的昏厥男人。
“嗯?你不带着这些兵卒一块上去吗?”欧阳皇有些疑惑。
“我去反支配这些怒灵控制者无非是削弱荒神的旁余力量罢了,带他们上去如果反被荒神夺回了控制权就得不偿失了。”刘耀解释道。
“哦……不过,你该不会,其实是为了救这些遇难者,才费工夫一个个控制他们的吧。”欧阳皇望着怒灵控制者走的方向问道。
“哈哈哈,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还没有善良到这个程度。”对于欧阳皇的发问,刘耀楞了一下后只是哈哈笑着,然后点燃一个飞字符,整个人脚下出现一股斥力让其腾空顺着二楼地板的空隙飞了上去。
欧阳皇和贝尔随之跟了上去,刘耀为三人点起了镇字符遮掩信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在周围开启了挡字符将火焰防在外围,让二人不再惦记那二楼的防护服。
有着这个近乎万能的四柱一员同行,他们不单单在战力上得到极大的补充,在综合性领域上也获得强化,万事都更加便利轻松。
“那个香取喷裕的法器可以让卡帕斯的人快速地出现在各处,我倒并不惊讶他们能这么快出现在这里。”行进过程中,三人也开始交流着情报:“不过确实啊……以卡帕斯现在一直伪装的目的,我实在是找不到他们要淌这摊浑水的理由。”
刘耀点头说道:“卡帕斯是蛛网用来钳制预防科的关键棋子,那中立武装组织的身份其实是他们最强有力的武器,一旦被夕家人发现他们痕迹,那么这层伪装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甚至安德对预防科的压制也就不攻自破了。”
“换言之,卡帕斯的随意行动甚至会导致安德计划的全盘瘫痪,就算把它们作为与安德有合作关系独立行动的组织考虑,这其中依然有着很多的疑点。”贝尔说道。
“所以,棋士先生最初的推理果然也还是不成立的,卡帕斯果然还是不可能因为首领的个人想法做出这种举动。”欧阳皇露出困惑的表情:“可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解释能够说得通你看到的事情啊。”
“我的想法倒是正相反啊,我不仅觉得我最初的推理是正确的,还觉得正是卡帕斯那会儿的出现,在为我的思路指向一个更为明确的方向。”刘耀说道:“用萨米耶家喜欢的方式来说了话,就是——这样就……QED了!”
“虽然你这么说,我可没有嗅到半分QED的味道。”贝尔不满地回复道。
“当局面陷入僵局的时候,我们就需要把所有至今为止的思路推翻,开始思索一条之前被忽视的简易逻辑。”刘耀打个响指说道:“这盘棋会不会从一开始就陷入征子的恶性循环中,魔王看似死中求活的挣扎,不过也是对方计算预料中的结果呢。”
对于刘耀的说法,贝尔欧阳皇同步陷入一定的懵逼,他们都有些无法跟上这个四柱中的天才棋士思维。
“提问一,安德在小城行动的目的是什么?”刘耀发问。
“我知道,让预防科受到钳制,乃至遭到解除,为蛛网接下来的行动以及整个里世界接下来的大巨变埋下伏笔。”欧阳皇抢答道。
“还有就是搜集魔眼和荒神,至少是搜集能够导出这两个法器的线索,为接下来的事件埋下伏笔。”贝尔补充道:“而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安德才将博弈的目的地放在这个小城内,当然某种角度上这也促成了预防科的焦躁更容易让预防科犯下错误,达成欧皇方才说的目的。
“发现你们话语的共通点了吗?”刘耀笑着说道:“为接下来的行动埋下伏笔,不知不觉间大家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对吧。”
欧阳皇贝尔对视一眼,不太明白刘耀想要说明什么。
“安德策划数十年让预防科渐渐陷入泥潭,并于此时落入临界点,沦落到稍有不慎就会陷入预防科解除的危机中,是我们最早坚信的事实,也是安德花费长久时间想要让我们接受的事实。而为了抗衡这一点,那个一向敢拼敢冲的魔王选择了少有的被动防御做法,开始以守为攻,用消极被动的暗中化解方法一点点挽回劣势。”刘耀说道:“如果说,从最开始,这份应对就是对方的目的呢。”
“七代荒神,第十四场继承者竞争战,似乎崩坏魔眼和艺伎荒神处于即将激活的危险临界状态,似乎我们正在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期在积极备战,可要是……我们一直警惕的大战早已经开始,而蛛网真正的目的就是利用这些繁琐的政治斗争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陷入束手束脚的阶段,殊不知他们早已暗度陈仓,先一步半只脚踏在胜利之上了呢?”刘耀笑了笑说道:“我这么说,你们明白吗?”
欧阳皇还有些懵逼,一旁的贝尔却开始渐渐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对方比我们快上了一步吗?我们并不是为了某个大战或是某个毁灭性的未来在与敌人进行前夜祭的比拼,而是……此时的这种备战思想本身就是对方的陷阱!?”
欧阳皇闻言,似乎稍微想通了些,他用自己的语言说道:“就像是双方赛跑,对方早已飞奔出去,而我们还在为奔跑做着没有意义的前置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