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甘与愤怒让B豪几乎想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尽管对手使用的是他完全无法计算想象的未知巫术,可事实是由于自己没能及时侦测反馈信息,申建兴才会被先制攻击击中。
无论找寻什么借口都无法掩盖先前是B豪自己信誓旦旦对申建兴承诺一切交给自己的事实吗,同样无论找寻什么借口都无法掩盖先前正是申建兴选择相信B豪才会在开门后的一刻因为B豪没有第一时间反馈信息从而放松姿态。
如果申建兴不是相信B豪,而是带着刑警的谨慎一直警惕着威胁,那么……绝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上次停车场内我们双方组织的争斗开始,我就格外注意你了,虽然你没有实质上的击败某个敌人或是干下什么值得铭记的大事。不过……由于你法器的特殊性,你实质上成为了预防科的信息枢纽和指挥中心,可以说你一人的存在让他们进退有序,实质上整体战力增加了数成。”飞洋说道:“也因此,我可是一直格外看重你,也想过好几种方法针对你。包括我假想过用巫体化在战斗伊始阶段就用速攻先拿下个体战力不佳的你,不过……这次说老实话我可完全没料到你会出现在这里,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地和你相对了。”
听着对方的话语,B豪冷冷道:“看样子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对的,那个时候你和你母亲因为程千凡空间破碎的干扰被零一枪击倒不过是个假象,实质上你们二人只是隐藏了实力在一旁偷偷观战。”
“呵,你看问题的角度还真是独特,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直说了。不错,你说的是对的,不过……此刻在卡帕斯基地的我可没有隐藏的必要,你的同伴已经对此应该感受的很明显了。”飞洋嘲笑一般地望了眼一旁的墙壁废墟。
“切!”B豪冷哼声道。
“让我猜猜,恐怕此刻搜集足够信息的你,如果下次再次应对我的巫体,那么无论我藏的多好,你的法器也能无延迟的发现我吧。”飞洋接着说道:“但很可惜,这次是我的胜利,同时……也不再会有下次了!”
“你最好一开始就这么说,我发现巫体化的你不仅气质上比起以往变化许多,连带说话也啰嗦了不少。”飞洋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然后一个熟悉的人影穿过门扉出现在B豪的面前。
来人正是自称卡帕斯最强的男人,卡帕斯七人众中空裂手刺的持有者迪奥·克劳德。
不过同样和B豪印象中的不同,这个有着和高傲狂暴性格一样一头抹了发胶金发的男人此刻的头发像是遭受了什么残忍风暴肆虐般变成一团乱草,如果这不是紧张的战斗期间,B豪甚至可能会当场笑出去嘲弄对手。
“你怎么出来了?”飞洋回头问了声。
“你离开我对我的巫术隐藏也就不复存在了,而且正如你说的那般,就算巫术隐藏还在,恐怕也已经瞒不过这家伙的魔瞳了。”迪奥撇了撇嘴道。
“即便如此,泥里用你的法器留在后方给我做支援也……算了,反正这家伙一个人掀不了什么风浪,就在这里速度解决问题,支援母亲吧!”飞洋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争论,转而在巫体短暂的维持时间结束前把面前大问题解决。
“呵呵……”如此紧急关头,B豪却是不急反笑,让对面二人露出有些戒备的神色。
“来吧,战斗才刚刚开始呢。”B豪伸手做了个挑衅的动作说道。
“什么?”飞洋挑了挑眉不明白这个家伙想干什么,但是纠结一番后还是眉头一皱喊道:“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把戏罢了,我倒看看你有什么办法!”
“我一度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望着自己最好的同伴在战斗中一个个被残忍地敌人杀死,所以……如果再有战友在我面前出事了话,恐怕……我会发疯的吧。”B豪摸了下自己的眼睛:“但好在……至少还不是今天。”
“什么?”飞洋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再次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一旁掩埋申建兴的石堆中,不过就在他回头的同一时间,一股奇妙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然后很快他的意识就被内心暴走的纷杂意识淹没,而在意识消逝的前一刻他只瞥到自己脚下一道奇妙的锁链状影子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脚边顺着自己的身体蔓延而上捆绑住自己。
轰!
伴着一阵轰鸣声,碎石块尽数散开,露出里面毫发无损的申建兴和环绕他身体四周的噬罪刑链。
在试探性推开门扉的时候,申建兴只向前操纵了三根噬罪刑链,可是不要忘了,申建兴的极限可是五根。
他一早就让一根噬罪刑链偷偷顺着身下蔓延至身后的墙边,钉在墙上以防万一,而还有一根噬罪刑链则是绑在自己腰间留作紧急备用。
在得到B豪警告的时候,申建兴操纵三根噬罪刑链并未有着过多目的,只是想要稍微分散下敌人注意力,趁着这个时候,让自己腰腹的噬罪刑链裹挟成球在对方拳头接触到自己身体前先与噬罪刑链相撞。
由于注意力被干扰,再加上高速行动对飞洋本人的负荷,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申建兴片刻的小动作,即便是自己手上手感根本不是人类的肉感,也被先前连续破坏三根噬罪刑链手感的惯性加以掩盖。
而在之后,申建兴故技重施,利用后方噬罪刑链绷紧拉拽,从而作用到下方概念相连的影子,进而拖动自己手上法器本体镣铐,最终让申建兴整个人向后直接飞出。
至于最后的崩坏特效,自然也是布置在后方的噬罪刑链抽打的特效,至于身在其中的申建兴在噬罪刑链的保护下根本就是毫发无损。
或者说,毫发无损并不恰当,申建兴镣铐绑缚的手腕刚刚上好的包扎由于先前的拉扯再次被割伤渗出了血,不过……这也就是他唯一受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