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帕斯基地地下深处,结束了与血蜘蛛交谈的零正一步步前行。
周围漆黑一片,换做一般人大概已经晕头转向,可是零依然坚定地向前踏着步子。
随着步步前行,零突然停下脚步,与此同时,两旁一些线性排列的火炬突然亮起火光,照亮了整个空旷的场所,勾勒出了一条被火光包裹的小道。
零深吸口气继续向前走去,来到了一处有些突兀布在整个场所中央的控制台处。
“他们都认为你会怪我。”零伸手放在一处看似开关的旋钮处缓缓说道:“可是他们不知道,对我而言那又如何呢。”
“强行做着你反对的事情最后还能收获你的理解得到完美的结局那是只存在梦里的完美,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选择从一开始只有两条,一条是做着你渴望的事情,以你的意愿完成你需求的内容。”
“你爱上了践行这条路的程坊,成为了他的女人,所以,我已没有踏上这条路的资格立场。”
“我能选的另外一条路,作为一个在旁边观看的爱你的人,选择一条你并不渴望,但却确实能给你某种幸福的牺牲者之路,这是……我的选择。你是否会因此责怪我,于我又有何干呢?”
“嗯?我刚刚是不是说了我爱你?”
“呵呵,看来我受他们的影响还真深,明明早就不是说这种话的愚蠢年纪了。”
“开始吧!”
零旋动了旋钮,只听一阵震颤的声音,上方石壁突然打开,然后一些物件在机械臂的抓持下缓缓下落,最终伴随着阵阵响声落在地上。
而落下的东西尽管有些纷杂,但是其中最为显眼的两项却并不陌生。
那是两个玻璃柱,里面分别有着两个人浸泡在满溢的液体中。
业原出暮和欧阳百珊。
零操纵开关打开了玻璃柱,随着玻璃柱内液体的倾泻而出,两个装在其中的人体也向外倾倒。
业原出暮顺着重力的方向很快砸在了地上,而百珊却在落地之前被零温柔地抱住,进而柔和地放置于地上。
上方物件的落下并非变动的终结,震颤持续进行,只听空间周围传来了水流的声响。
很快一些碧绿的液体顺着地上隐匿的条条沟壑流淌而过,汇聚在房间的中央开始浸润两具女体,并由于地势差没多久就将二人尽数淹没。
“然后是第二阶段,给我奏鸣吧,最后的交响乐!”零摸索到方才旋钮的下方还有着一个有强度标注的特殊开关,随着开关被柠至极限位置,整个空间的震颤越来越凶猛,甚至整个卡帕斯基地都因此出现了短暂的地震般摇晃。
而这些本来平静的绿色液体也出现了沸腾景象,里面不停地冒着气泡,看上去声势骇人。
“醒来吧,业原出暮。”零说道。
伴着他的话语声,业原出暮睁开了双眼,她望了望零,在水中抬起身子,让自己上半身带着湿漉漉的水渍脱离了愈加上涨的水面。
“虽然由你来继承十代荒神是意外中的意外,但万幸的是,个钟实验内容你也一清二楚,我只需要你个人一句话语,你是否……愿意配合这最后的仪式让你自身进化为完美的荒神?”零问道。
业原出暮点了点头,操持着有些陌生的空灵冷漠声音说道:“我既已是荒神,你的问题就是多余的,成就完美之躯便是我所有心愿的终点。”
听闻此言,零叹了口气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虽然你说我是多余一问,但事实上我所担心的就是这点,毕竟外面的烦恼对我而言根本无法撼动此刻大计,唯有你的决定会影响到这份结果。”
“开始吧。”业原出暮说道:“我已经等了三百年了,而你……也等了太久了,不是吗?”
零的身体摇晃了下,继而郑重道:“拜托了!”
话语落下,业原出暮重新一头扎入液体,然后她的身躯微微发光,一个熟悉的条状物从她的体内带着光芒被排出。
零伸手一抓,握紧条状物将其拔出业原出暮的身躯,在光芒褪下后露出其手掌模样的零点四号人造法器的本体。
“这便是你体内的第一个异物,同时也是开始后续实验的钥匙!”零从身边将一样与玻璃柱一样从上方下落的箱子抄到手中。
零用零点四号放在箱子表层,启动法器放出人造焚焰烧灼着箱子口。
接受人造焚焰的灼烧,箱子似乎被激活了谋道密码,箱子口猛地开启,露出里面的物件。
那是一个黑色立方体构造的物件,赫然正是曾经在意识豪手中发挥作用,此刻理应被预防科收纳的零点九号人造法器——祭品黑盒。
零拿出祭品黑盒放置在业原出暮胸口上,然后让零点四号维持着喷射人造焚焰的状态,将手杖尖端部位直接刺穿业原出暮皮肤插入其中。
业原出暮的创口处并未流出一滴鲜血的,有的只是与她荒神身份相仿的荒神焚焰流出,随着两道焚焰彼此交融,已经麦岛零小腿处的下方洪流滚动更为剧烈,同时有着更多肉眼只能看到模糊身影的个体灵魂开始贯入业原出暮体内。
“吃吧,吃吧!”零带着有些狂放的微笑双手飞叉举向天空喊道:“吃吧,十代荒神,这里上千灵魂全部吃光吧,然后将你我的因缘宿命在这里共同走向终点画上句号吧!”
轰!
伴随着声音的喊出,空间的一处突然发生了炸裂,随着炸裂声传出,确实空间一侧的墙壁猛然塌陷。
而塌陷的原因却是由于一道暴走洪流的冲刷,一道两米半径的水流就这样浇灌于整个空间中,让零一下子站立不稳被水流冲刷倒地。
“该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零推了推眼镜从地上爬起:“都这会儿了,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吗?”
“很遗憾啊,我这可没有这个选项,终于找到你了,零!”被字符环绕的男人站立在水流中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