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话，梁然果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继而爆发出了一阵夸张般的狂笑。
“说得真好啊，说的真棒啊！”梁然果拍手笑道：“不愧是零啊，能想到这一点，能敢想这一点，还真是了不起。”
“你……你这是承认了我们的指控吗？”露奥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说道。
“可惜啊，可惜啊……”梁然果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露奥的提问。
“可惜什么？”露奥皱着眉问道。
“可惜站在我面前拿这番话语压我的只不过是蛛网内部一个最没有战斗力的家伙啊。”说着，梁然果带着野兽般的表情，伸手一挥。
而梁然果的手臂上方早就包裹了一层法皇髓液，虽然临时构筑没有形成他那全盛期般粗大的法皇手臂，但也在此时让他的手臂如同钢筋一般坚固。
砰！
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出，露奥·希拉侧肋被梁然果一下扫中，整个人跟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撞击在一旁的一根水管之上，继而滑落在地上。
这一击直接将露奥的侧肋打的凹陷下去，眼看里面的脏器都被直接打碎，鲜血不一会儿就从露奥体表裂口处渗了出来。
由于冲击力之大，露奥·希拉直接将水管都撞裂，让里面的洪流倾斜而出交管在线下方的露奥身上，与她身下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逸散开来。
“切，如果是个更有骨气的家伙，这里应该是一番争论后开启一场战斗才对。”梁然果哼了声道：“这样才配的上这个剧情应有的紧张感。但可惜，不知道这背后的作者是不是脑袋少了根筋，只给你设计了这么一身孱弱的能力，所以不要怪我，是你自己的实力导致了这注定的结局，这就是里世界的因果啊。”
说着，梁然果对着水管开始了一系列复杂的行动。
“你……在干什么。”露奥抬起头，抽着眉毛有气无力地问道。
“如你所见，在摆弄这些仪器。”梁然果耸了耸肩诚实地回答。
“你想……妨碍……零大人？”露奥问道。
“你们既然猜出来血蜘蛛的立场，那就应该我作为她的棋子做这种事简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梁然果说道。
“没用的……没用的……谁……谁都停不下来了，一旦开始……就……谁也停不下来了，零大人……自己也……”露奥的眼神渐渐黯淡，看样子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没错没错，这点我当然清楚，就算被言灵控制让他停下这份疯狂，估计也是于事无补。”梁然果笑道：“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妨碍计划，你也知道血蜘蛛可是安德麾下四天王之一，就算那个女人再不安分，也不敢去影响大体上的事情啊。”
“你……你说什么？”露奥撑着力气抬起头问道。
“从一开始捉弄的就只有零啊，你怎么还不明白。”梁然果索性转过身认真道：“那么一个认真偏执的男人，如果在自己计划的最后亲眼看着一切的中止，一切的失败落幕，会是多么有趣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呢？”
“你……你在说什么？”露奥咬紧牙关。
“哎……你是不是血液流动不好，脑子也顿了起来啊。”梁然果摸着后脑勺一脸无奈：“这里虽然无法影响整个实验，但是还有你在这里巡视的必要，这是为了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
“因为这里掌管着洪流的分流，正是因为这个枢纽的调整，才会有足够的量去偏转给欧阳百珊方便欧阳百珊的复苏，可要是……我在这里改变一下，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呢？”梁然果问道。
“你……疯子，血蜘蛛……疯子，做这种事……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不要……再去……伤害……那位大人了。”露奥挣扎着想起身，但最后还是一屁股跌落下去。
“好处？好处啊……真是个好问题啊，如果要我这个血蜘蛛的行者来回答了话，就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梁然果认真道：“对血蜘蛛大人来说，这很有意思，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呢？”
说完，露奥的面色彻底僵死在脸上，而梁然果则是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回过身去继续进行自己的作业。
“我虽然没有这么恶趣味的爱好，不过……那也不过是我的欲望还没有被挖掘到那个境地罢了。很久之前，实验室有一个垃圾因为剽窃别人的东西想发一篇文章，我却在他的数据上动了点手脚，最后让他的文章被查出来造假拒回，你不知道那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梁然果一边作业一边说道：“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我是用肮脏的手段贯彻了我心中特殊的正义感，虽然会让部分人不齿，但我确实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但现在我很清楚地明白了，那个时候的快感，和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彻底消逝的兴奋感，与什么狗屁正义和自我满足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看着那么一个距离成功只有半个手掌距离的家伙就这样在我的帮助下一步落空摔到地上，碎成渣滓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兴奋，比起和任何美女在一起都让我更为兴奋！”
“啊啊啊……真是受不了啊，只是以前的虚伪让我只能在幻想和充满枷锁的桎梏中戴上名为正义的虚幻面具才能满足，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那些了……这里是里世界，曾经杀死两个麻烦的竞争者让我无比快乐，而现在，我会有更多的机会在未来靠着这份完全解放的个性体会更多的换了，你这样的人是无法理解其中的万分之一吧。”
梁然果并没期待回答，然而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突兀的应答声。
“嗯，我确实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你就去地狱找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分享这份快乐吧！”露奥冷冷道。
哒哒哒！——
伴着一阵清脆密集的枪响声，梁然果的身上突然多了密密麻麻的弹孔，他转过身难以置信地望着露奥。
这个本应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竟然站了起来，并且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枪械。
“去死吧！”
哒哒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