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人联盟结下到开始着手对彭建琪发起调查,中间经历了半个月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中,他们自然不是在虚度光阴。
在反复核实三位幽灵记忆中的杀人鬼情报与第一次在幽灵领域与杀人鬼遭遇的情报后,五人共同拟定了一份详细的针对杀人鬼的应急措施。
像这样在调查彭建琪的人际关系之时,被杀人鬼发现继而遭到打击报复的事情,他们又岂会预料不到呢?
“为什么……”在一团电光闪烁中,杀人鬼急速后退,可是身体却没有因为电击发生什么变化:“你应该不能动才对。”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能动……”欧阳皇收起手中的电击器,从地上爬起来笑了笑说道:“但是她……可以动……”
欧阳皇话语落下闭上眼睛头也微微垂落,停顿了一下后再次抬起,他收起面上笑容转而用有些愤怒的眼光死死盯着杀人鬼冷冷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王八蛋!”
“你是……你是……”杀人鬼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道:“我听说过鬼上身,没想到你真的可以做到这种事啊,郝晓薇……”
“只靠我可不能这么远程控制,不然我们姐妹绝不会放任你这么多年在外逍遥法外!”郝晓薇恨恨道:“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的废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才给我们姐妹足够的时间和他连上信号,过来对付你这王八蛋!”
“真没想到你的胆小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程千凡也不再捂着喉咙,望着杀人鬼说道:“欧皇,方才你动的一瞬间,这家伙因为惊讶身上的遮掩少了点儿。”
“你看到啥了?”郝晓薇一个切换又换成欧阳皇的人格向程千凡问道。
“那种衣服我见过,是实验室的防静电服吧。”程千凡笑着说道:“那边的杀人鬼表面上看上去嚣张的不行,不过身上却是一直套着防具才敢面对我们。”
“切……好不容易准备的武器居然被发现了。”欧阳皇哼了声道:“早知道就带个小点儿的了。”
“你也能说话了?”杀人鬼盯着程千凡望了半天说道:“在那里的又是谁呢,丝娜,还是苏橙?”
“是……是我……”程千凡的表情突然柔和起来,扭捏着说道:“我虽然胆小,但并不代表我不会反抗。”
“没想到你也会有敢站在我面前的一天啊,苏橙!”杀人鬼晃动着自己闪烁着马赛克的身子朝向程千凡说道。
“也就是说……我砍碎了你们支配身体的概念,你们干脆让幽灵帮你们接手掌控了吗?”杀人鬼发出一阵笑声,声音经过扭曲处理显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不该让我知道这一点的,既然理解了原因,那么……”杀人鬼挥动着手中的手术刀自信地说道:“只要再砍一刀就行了。”
嗡!————
然而不等他这一刀落下,欧阳皇率先一步发出喊声:“去你大爷的,先给本少爷滚去幽灵领域吧!——”
幽灵领域的老政治楼内,伴着一阵空间模糊,杀人鬼的身体被重重甩在走廊里。
而在幽灵领域的核心领域内,欧阳皇和程千凡也同步转移进来,三位幽灵的身影此刻也来到他们身侧,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来到幽灵领域,两个人的状况反倒不如外面,程千凡捂着喉咙满脸通红,欧阳皇则是干脆整个人都跌入了郝晓薇的怀中。
“杀人鬼的武器能够破坏人心中的概念,这是我们之前讨论的结果。”崔丝娜双手分别碰触着二人的后颈说道:“对于本身只是概念存在的我们幽灵来说,他的刀子刀刀致命。”
“相比之下,我们人类面对他反而要轻松不少啊。”欧阳皇在被崔丝娜触碰之后,身体似乎恢复了一点,带着些许僵硬从薇薇的怀抱里挣扎着站起来。
“而……而且,恢复……的也……比……你……之前……快……”程千凡也在治疗下可以说出一些短词,不过那通红的脸色可以看出这一行为对他而言是有多么痛苦。
“千凡先生,你可以休息下的。”橙橙小声说道。
“不,让他说吧。”崔丝娜的意见却是相反:“这种主观的反抗,对于概念的愈合很有帮助。”
在之前五人联盟的交谈之时,他们从崔丝娜的恢复经历中了解到一些其他的知识。
比如杀人鬼一刀下去,虽然受害者的大脑会被削去某个概念,但是这个概念并不是永久地离开了你。准确来说更像是一面墙壁在铁锤的敲打下碎裂成块,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会由于机体的自愈功能缓慢愈合。
由于幽灵并不存在这种自愈功能,崔丝娜方才只能在幽灵空间核心处接收着空间本身自愈功能的作用,缓慢恢复。
“和你比起来,我们两个简直太快了。”没一会儿,欧阳皇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轻快了不少,在原地不停地蹦跳感受着重新夺回身体的喜悦感。
“那是……那是因为你在成为这里的主人后,整个幽灵空间供给给我们的权能以及其他的各种支援都要多出不少。”橙橙解释道。
“感言留到之后再说吧。”薇薇在附近的大型机器仪表盘上敲打一番后,一块板子从墙上缓缓漂移下来。
在闪过一串带着电光的火花后,板子发着微光渐渐呈现出有些模糊的图像。
图像的内容是老政治楼的走廊,在那里杀人鬼的身影正趴在地上,伴着一声咳嗽声才开始缓缓从地上挣扎着爬起。
虽然杀人鬼那标志的视线扭曲还在他的身上作用着隐藏身形,不过强度至少降低了一半,不管是外衣的实验用白大褂还是杀人鬼身为男人的体型都开始遮掩不住露出轮廓。
“是他,没错!”橙橙笑着跳了下。
随着欧阳皇成为这片幽灵领域的主人,五人也在这片近乎于遗迹的老旧空间中翻出了不少新东西加以使用。
这种用于监视的监控板便是其中的一项,对应的监视器被崔丝娜利用自己的职权谨慎地藏好。由于复原的监视器十分有限,因此需要严格设好杀人鬼传入的传送点,而苏橙正是被交代这项工作的幽灵。
“抱歉,没想到这么快就撞上了。”程千凡摸着自己的下颌骨,看上去恢复的不错:“提早进入这一环节了。”
“不用抱歉,你们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你们的工作了。”崔丝娜笑了笑说道:“否定了我们同归于尽方案,选择用人间方式制裁他的不是你们的本意吗?”
“是啊。”程千凡和欧阳皇对视一眼说道:“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这个空间和他作对都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那么把思路逆转过来就行了。”
“在现实空间招惹他,然后再用我这人型自走幽灵领域携带者的权能把他一口气关进幽灵领域,最后……”欧阳皇默契地接过程千凡的话语。
“在回到现实彻底解决这个家伙!”程千凡打了个响指,两人下一秒就在核心领域一口气穿回了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