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它之间的羁绊，我确实还没懂到有资格评头论足。”程千凡顿了顿说道：“但是关于你是否是杀人鬼这点我却可以断言。”
“或许在杀死千音的时候，你还是在匕首的诱惑，自身的痛苦与各种畸形的情感混杂下做出来的半是冲动的举动，但是后面的三起却全部是你预谋好的行为！”程千凡喊道：“为了你的最终目的而作出的一起起不计后果的行为！”
“没错，为了拯救她们，我就算亲手沾上鲜血也……”吉浩接上话语道。
“拯救？别开玩笑了，你的真正目的从来不是这个吧，不如说你对于她们还在你面前保持堕落的姿态是深表满意的，不是吗！？”程千凡冷笑声道：“从你杀死妻子到现在，你的真正目的只有一个不是吗，通过杀死这些在你眼里与完美有用失之交臂的女人，来填补自己心底的空隙，而这种填补本身又成为你拍档的养料，最终喂养出真正只存乎于你幻想的完美生物！”
“最开始只是与自己曾经朝夕相伴的妻子遭到你的毒手，然后特意去找你所知道的薇薇来满足你的欲望，接下来为了填饱拍档的胃口你不惜献上自己曾经最爱的妹妹。”程千凡指着吉浩道：“到橙橙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在外界动手脚来诱惑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女落入你所欲求的状态，我说的对吗？”
“啊，差点忘了，你不是还拿她们的幽灵化来试图说服我，说服我你是带着寄希望于她们重获新生的情感方才挥刀的。”程千凡哼了声说道：“收起这种三流的谎言吧，那是幽灵领域的效果罢了。作为和你拥有的破碎匕首所敌对的法器，它即便是在无主状态也已经依靠本能地在和你相对了，而这一行为背后体现的是与它相配的主人欧皇的精神，不要把这些事情也揽在自己身上给自己贴金了！”
“承认吧，吉浩老师，你……你只是个顺从自己欲望的杀人鬼罢了。”程千凡竖起指头说道：“这样就……QED了！”
“程千凡……”吉浩深吸了口气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救陈安倩吗？”
“之前也说过了，我们是只会朝着终点前进的，但可惜我们的终点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程千凡说道：“你是想把她打造成下一个拍档的祭品吧，吉浩老师。”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你来做这件事吗，为什么……我花了这么大力气也要执着于你吗？”吉浩笑了笑问道。
“这是……”程千凡一时语塞，吉浩这么说自然还有着自己不清楚的原因存在，但是除了自己天仙继承者的身份让自己也有资格驾驭破碎匕首外，程千凡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要小心！”欧阳皇在旁边提醒着好友：“谁知道这狗犊子又卖什么鬼主意。”
“我说过的，在见到你之后，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不同之处……程千凡你知道吗，所谓的有用之人并没有那么多，并且很可惜……即便是陈安倩也距离我的标准要差上一些。”吉浩摇摇头道：“我的拍档将会在吸收第五个人的时候达到我预期的完美境界，所以我必须……格外慎重。”
“但是现在的你，在半年前的基础上进一步进化，一些地方已经可是说是到达了夺目的境界，即便是和你做对手都会让我忍不住因为心中的这份雀跃露出笑容。”吉浩舔了下嘴唇说道：“说实话，你还是第一个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能进入我挑剔的视野的。”
“千凡……”欧阳皇百忙之中，抽空道：“没想到你也会有被男人看上的一天啊。”
“闭嘴！专心搞你的战斗去。”程千凡没好气地说了声后，对着吉浩道：“你不是成天说我还是一个刚刚踏上有用门槛的人吗，怎么现在又开始称赞我了，你是个傲娇吗，吉浩老师。”
不去顾忌下方两个年轻人的调笑，吉浩自顾自地说道：“当然……你的身上还有很多无法忽视的缺点，但是解决的办法我已经想到了……只要把你和她结合在一起就行了。”
“结合……在一起？”程千凡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没错……就算你们两个都不完美，但不能否定的是你们优秀的地方真的是让人拍手称赞的程度，那么把你们两个的概念结合在一起就好了。”吉浩晃了晃手臂说道：“就像是手术一般接在一起，那么你们的融合体就会成为除了拍档外我见过的最为完美的存在。”
“你……你在说什么，这种事……”
“呵呵，你们的法器是怎样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的法器似乎是会受我的性质影响在某些地方上进行特异性的变化。”杀人鬼吉浩说道：“而这手术刀一般的样子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我的概念切碎如果用一个词汇来表示出我为之赋予的特点，那就是精准，如同外科手术一般的精准。”
“就像我能精准地切除你们的记忆一般，程千凡，我可以把你和陈安倩的精神结合起来，合二为一。”吉浩对着程千凡道：“不也挺好的吗，那个女人是那么地爱你，趁着这样的姿态，让你们彻底打破人类心中的壁垒达到这世上没有一对爱人真正做到的水乳交融。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感谢替你们做到这个的外科医生的。”
“吉浩！”程千凡握着拳说道：“为了完成这个目的，你才需要诱惑我自己操刀来切除陈安倩的概念吗？”
“破碎匕首能体现主人的意愿，如同一面镜子般倒映出你的内心，你如果愿意全身心地投入到陈安倩身上，那么那一刻我动手成功的概率自然也就越大。”吉浩教授认可道：“此外，还可以顺带借你的手解放她身上有些麻烦的那个人偶化影响，这么说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了。这才是我不惜趴在地上伪装受伤来欺骗你的真实理由。”
“真的很遗憾，本来只差一步就可以完成我这最后的完美祭品，来让拍档晋升至完美。但是你即便是在最后都要和我站在对立面较量到底，真是最后都让我感到既欣赏又头疼的男人啊。”吉浩说道：“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我才把这最后的一切都告诉你。”
“谢谢你的招供，然后麻烦你继续在虚无中飘荡个几分钟。”欧阳皇冷笑道：“你的血痕似乎终于也差不多用尽，还有两分钟，你这最后的底牌也要全部耗光了，到那个时候，我们两个就该彻底地……”
“我说，一次次被打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聪明点呢，欧阳皇同学。”吉浩身边的空间出现了一阵模糊，然后那熟悉的肉条状的肉蔓连同连接着的破碎匕首一同从里面挣出飞向吉浩：“我是因为必须要等待一会儿，所以才会抽出时间给你们讲这些，你不会再次傻傻地认为我已经束手无策了吧。”
“明明是已经用过的招式了，多少长点心吧，孩子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