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凯发现原来桌上的醋瓶空了而酱油还剩不少,便从旁边空桌顺过来半瓶醋,给小螺丝空碟里倒点,再给自个碟里倒点,然后说:“格格您欲怎么调才满意,小生给您整?”小螺丝说:“算,还是本宫动手丰衣足食。”就在自己那碟子里放点酱油又放点辣椒油后,拿起小瓷勺搅拌。庄凯吃饺子就愿意吃醋,所以没往碟里再加其他调料,去端来两碗饺子汤晾凉好喝。服务员上盘猪肉芹菜馅饺子,小螺丝先给庄凯夹一个饺子放他碟里,说:“看你小庄子表现如此突出,奖励你先吃讨个头彩。”庄凯说:“嗻,娘娘请用膳!”小螺丝说讲人话!”庄凯说:“别闹,吃饭吧!”俩人乐着开吃。服务员又把另两盘饺子端上,俩人也就边吃边一言一搭。这小螺丝和庄凯一样,都是属于北漂的**丝一族,庄凯对她也就亲近很多。当俩人都吃撑仍剩些,小螺丝先找服务员打包,又把这餐单买完,让庄凯更觉小螺丝这丫头豪爽。他们出饺子馆,找地铁口彼此互留电话QQ后道别回家。
庄凯一进楼走廊就先到吕刚那,把遇到小螺丝的情况讲给他听,让吕刚做好认输的思想总动员。吕刚不以为然,说那小野猫可不是省油的灯,兄弟你有几斤几两,还得仔细掂量加倍加油才行!尽管庄凯心没底,但也得痛快痛快嘴说:“瞧好吧您!”吕刚说:“那祝你旗开得胜早生贵子,别耽误我跟研究生美眉聊天。”
庄凯又到老祝那,武海也在,庄凯问:“梁燕呢?”武海说:“跟我吵架后不晓得去哪了。”庄凯佩服武海真淡定。武海说:“女人不能对她们太好,蹬鼻子就上脸。”老祝说:“我就不信你不请人家回来?”武海说:“爱回不回,反正女人有的是。”庄凯说:“你就嘴硬吧,因为什么闹哪样呀?”武海说:“我就随便在网上找人聊聊,她就不依不饶。”老祝说:“那证明梁燕重视你,你得知足。”武海说:“那什么就是瞎矫情,你们哥俩先坐,我去买包烟!”说完就出门。
庄凯对老祝说:“你瞧小武,说不定给老婆组合跪去了。”老祝说:“你以为是你啊!”庄凯说:“先别说我,就你那点胆,我就不揭你短儿。”老祝说:“咱得在失败中成长,共勉!”庄凯说:“行行,您老人家最近哪成长喽?”老祝说:“我同学给我介绍他老婆同事的妹妹的闺密。”庄凯说:“我勒个去,百转千回真够那啥!”老祝瞅瞅手腕上的表,说:“到点啦,我得在线如约,不好意思送客!”庄凯只得回屋,这才发现小螺丝的短信,问他到家了吗?庄凯给回复:到啦,晚安,好梦!小螺丝没再搭茬,庄凯回想觉得这小螺丝其实也蛮逗的,随之开电脑加她QQ后,便洗洗睡去。
接下来几日,到庄凯加班写完提案初稿,陈喻在公司连个鬼影都没有,小螺丝也没见溜达。庄凯借口询问媒介部那些妞关于陈喻的去向,众口一词是陈喻出差。程浩召集大家开会商讨庄凯的方案,庄凯根据会上提出的意见首次修改,然后提交程浩等领导审核再次修改。等正式到网安公司提案时,陈喻才魅力如初地与庄凯边策等并肩出战,由程浩讲方案,可网安市场部总监换人,不是左总,而变成陌生的沈总。程浩和陈喻一唱一和、相得益彰,然而最后公布结果,瑞盈并没有中标。庄凯耷拉脑袋失望之极,程浩鼓励庄凯再接再厉。陈喻说:“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庄凯的方案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庄凯问:“还有哪些?”陈喻沉默不语。程浩说:“到时候你就清楚。”
陈喻请大家吃火锅。程浩笑说:“不早点回,不怕您家张卫那厮那神马你?”陈喻说:“这点不劳您费神惦记。”程浩也就带头张罗去,有人请客还不好,庄凯跟从,陈喻其实在饭局这种场合挺能放得开,大家吃吃闹闹喝喝挺嗨,驱散了失败的阴影。席散,陈喻跟庄凯顺路,便打车把庄凯捎上好乘地铁。庄凯闲聊问陈喻去哪出差?陈喻说回家一趟,要结婚,让庄凯帮保密先。庄凯嘴上恭喜恭喜,但内心难免小小失落。
到附近知春路地铁口,庄凯下出租车,与陈喻道别后,不愿再乘地铁倒来倒去,正想拦一辆泰克西,一台甲壳虫停在眼前,放下性感亮眼的小螺丝后开走。小螺丝跟庄凯打招呼:“嗨嗨嗨,我当时是谁,这不是小庄子嘛?”庄凯说:“太巧了,小主这是跟谁约会,还弄辆这么拉风的豪车!”小螺丝说:“哈哈哈,我怎么觉得有股子醋味,难道是哪门子发酵?”庄凯说:“那好吧,小人我告辞,要回转安歇。”小螺丝说:“你这人真没劲,去附近酒吧喝一杯怎么样?”庄凯说:“我明天还得上班,姐姐!”小螺丝说:“可惜,本想安慰一下你失败的小心肝,你小子还不领情,不去算了。”庄凯说:“胜败乃平常事嘛,好意感激不尽!”小螺丝说:“可也是,要不是左总,你们估计就赢啦!”庄凯奇道:“此话怎讲?”小螺丝说:“那左总是吃完甲方吃乙方,你们公司就是跟他太近送的好处肯定不少。”庄凯这才大悟,原来网安换市场总监是这内幕原因,便笑笑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他们是他们,咱还是好哥们。”小螺丝说:“谁和你是哥们,回见。”便摆摆手,拦一辆出租走了。庄凯也打辆出租回住处。
庄凯还没进屋门,吕刚便把庄凯拉去老祝那屋。武海也在,一瞧桌上残羹,几个人刚吃完。庄凯拿起桌上所剩半瓶啤酒喝一大口。吕刚说:“人已到齐,该开会啰。”老祝说:“小武你干的好事自己供吧?”武海轻描淡写说:“那什么,梁燕怀孕了。”庄凯嘴里酒险些喷出来,连忙咽下去,睁大眼睛问:“真的假的?”吕刚说:“当然千真万确,检验单我们都看过。”老祝说:“反正我早就这观点,小武还是想清楚再拿主意。”武海说:“我这正谈一个大活,关键时刻,根本没时间照顾她……”庄凯说:“如果你让梁燕打掉,她态度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