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第二第三天,庄凯把哈通PPT方案写完,交给程浩,却没再找到陈喻,各种猜测,有人说辞职,也有同事说病重。庄凯向程浩打听陈喻,得到的反馈好像是休长假,内心满是纠结。左总把庄凯叫到办公室,指着电脑上哈通PPT方案,把庄凯骂个狗血淋头,尤其认为那个“后ERP时代缔造者”概念狗屁不通,让庄凯把哈通PPT方案与任学手上圣保罗IMC方案交换修改。庄凯满腔怒火也得忍,从任学那收到圣保罗IMC方案,发现才真是狗屁不通,但还得咬牙改。
老祝终于从郑州回来,邀庄凯、吕刚、武海及新认识的那个毛丽在住处聚餐,告诉大家下个月新嫂子要来这考察,基本上好事将近啦!众人表示祝贺。老祝问各位有什么进展,庄凯和吕刚一致摇头,武海说:“我这不是有毛丽在。”毛丽长发不赖,但容貌身材一般,嘴挺爽快,说:“很荣幸认识,大家相互帮忙吧!”老祝也就不便多讲武海在媳妇回老家保胎,还在外扯这不三不四的风流事。庄凯和吕刚也只得叫嚣喝酒。当晚,庄凯确认这毛丽真和武海同居了,除觉得不可思议外,也只能无言呵呵喽。
陈喻突然打电话来,让庄凯还到那个酒店那个房间,庄凯也顾不得天已挺晚,心潮澎湃着打车赶去。陈喻素颜素装开门,很平静让庄凯进。俩人坐下,庄凯关切地问陈喻:“你这几天都去哪啦,我有一肚子话要讲,你知道吗……”陈瑜嘴里冒出一句:“我结婚领证啦!”让庄凯把到嘴边的千言万语,生生都咽回去,陷入沉闷。陈喻冷冰冰说:“就这样吧,我这次来,其实是要从这里告别。”庄凯急切地讲:“那你告诉我,当我是什么?”陈喻并没讲半句,拿起包起身走向门,就在陈喻开门一瞬间,庄凯绝望地大吼一句:“我爱你!”可是陈喻仅仅停顿片刻便出去,重重关上房门,把庄凯所有的梦幻彻底封死!
庄凯第二天再去改圣保罗IMC方案,就更没有心情,所以草草应付交上去,两天后结论自然等同于捅马蜂窝,左总把庄凯单独叫进办公室,说他改的方案没被客户通过,而任学改的哈通方案被客户很认可,质问庄凯怎么解释。庄凯无言以对。左总接着讲,跟白总碰过,觉得庄凯各方面表现还是不错,给庄凯改过机会,以后亲自带庄凯写方案,只是薪水要降一半,要庄凯考虑。庄凯本就万念俱灰,再加上过去积怨,闻言干脆说:“不用考虑,我不干啦。”左总说:“我劝你不要那么冲动!”庄凯起身昂首不屑地出办公室,打印辞职报告给程浩,程浩并没挽留,说:“树挪死人挪活。”于是,庄凯顺利办完手续,拎着自己的物品出了大楼。当庄凯抬望眼眼望那一片刺目的蔚蓝,秋去冬来心碎了无痕。
庄凯回去把自己从瑞盈辞职前前后后告诉老祝,老祝分析讲,应该是客户原本就不打算让瑞盈负责其IMC项目,庄凯只是被左总用来为任学背黑锅,而庄凯原本要给哈通的方案,估计任学都没怎么改,不信可以让庄凯验证。庄凯真就打电话给程浩,要到任学给哈通的提案,老祝料事非虚,庄凯唯有说TMD,从心底鄙视,还能怎么样,但庄凯也决定会越来越强,要掌控自己命运。老祝说,年底也有不少招聘公司,让庄凯打起精神,准备好那些典型案例,给人家滔滔不绝讲,征服,就是一个征服。庄凯说:“放120个心,他的身价和简历都涨价了!”
这回,庄凯没投几个简历,一家名叫基恒的大公关公司让庄凯去面试。HR经理是个精明强干的老巫婆,姓许,这许老巫婆跟庄凯几个问题交锋,庄凯自感还是平分秋色,许老巫婆让庄凯等待复试。庄凯告辞,在走廊里正遇上原来采禾同事常欣,不一样之处是她长发齐肩颇有女人味。常欣认出庄凯,热情问庄凯:“来干吗?”庄凯说:“找工作。”常欣简单问过庄凯求职需要,让庄凯等信儿,她表示全力帮忙过关。
果然有熟人好办事,庄凯在部门成熟稳重眼镜孙总监那讲讲所经历的案子,就被录取,跟着常欣干活,服务于常欣从原公司挖过来的老客户锦酒,先要完成给锦酒的年度品牌传播方案。这对庄凯是一个挑战,因为他一点经验也没有。常欣倒是给庄凯原来不少锦酒方案借鉴,庄凯仍是不甘于平庸之作,表示要极力创新。常欣把庄凯叫到僻静处,让庄凯先过人这关,说白了就是要先跟老员工混熟,并举例讲当初李男就比庄凯会做人。庄凯说:“也如她那样给同事买买零食,我也会。”常欣说:“可不只这些,要因人而异,但教你一个法宝,就是要会夸人。”庄凯道:“那我也不逊色,嘴肯定甜掉牙没说的。”常欣说:“这夸人,也需要技巧,就是你不能直接赞他,那显得你太做作,你得讲你听别人说的,他怎么怎么样,明白?”庄凯说:“懂得的。”常欣讲:“你肯定没明白,我得让你懂。”便离去。庄凯没头脑,不晓得常欣搞哪样,但只得先忙锦酒方案。
下班时,武海把庄凯拉到吕刚那屋,仨人开会,庄凯问:“什么议题,还神神叨叨鬼鬼祟祟?”吕刚说:“还不是小武风流惹的祸,他老婆二周后要回来啦,让我们帮想想办法,怎么跟毛丽分手。”庄凯说:“还能怎么办,快刀速决,当机立断,踏实回心转意,做好老公。”武海说:“两位哥哥,亲大哥,要是能那么干脆,我就不求你们啦,帮我想个万全之策吧!”吕刚说:“这年头不就是个分手嘛,不可能谁都不得罪,反正就看怎么让她少受伤,开动脑筋……”庄凯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们俩看行否?”武海急切,让庄凯快说。庄凯就细细跟俩人讲一遍,吕刚听完不满,说:“为什么偏偏献身的是我?”武海磕头作揖许诺,才算让吕刚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