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怪笑着,走向池见月,伸出五爪掐住了池见月纤细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池见月那小小的脖子立刻与身体分家。
被妖怪钳住的池见月动弹不得,胜负已分。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池见月冷了脸,咬破了手指……妖怪收紧五爪,正想把池见月的脖子扭断。只听池见月一声暴喝:“血咒!”祭出带血的剑指向妖怪点去。
这‘血咒’是池见月在游历天下时从一个散修半仙身上学来的,其威力之大,伤敌之重,且此招甚是阴毒,因此池见月在与常人交手中从不轻用。更重要的是……每次使用此招后,身上便如万蛊噬心般疼痛,不能动弹。池见月也不明白这是为何,只当作是这招数的后遗症。
只见带血的玉指剌进了护在妖怪脸部的妖怪的手掌掌心。妖怪吃痛放开了池见月,迅速抽回手掌,拼命抓着手掌嚎叫,接着由手掌心开始扭动、糜烂,向身上快速的腐蚀过去,发出阵阵恶臭。不一会儿,妖怪就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池见月没想过这招对付妖怪的威力竟然这么大,他当初向那散修半仙“学习”这一招时,自己也仅仅在床上瘫痪了半个月而已。
池见月看着地上的一滩血水及屋内横七竖八的尸体,痛疼从胸口蔓延到全身,疼得连呼吸都觉得无力,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一软,倒塌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发抖,咳出了一口鲜血,昏昏欲睡不能思考。
域岚与和渑红衣走进屋内,屋里一片狼籍。
域岚与震惊于池见月那与妖怪搏斗的勇气。常人只要见到妖怪都吓傻了,一个女孩儿,怎么有这般勇气。瞧她刚刚与那妖怪的对战的情况,并非是什么有道的妖精或仙人,倒似一个江湖侠客,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竟能有这种魄力,真的让他由衷感到折服!
池见月蜷缩在地上,她刚刚使用了“血咒”,现在正在受万蛊噬心之痛。如此的女孩儿,却身受蚀舄之苦,真不知是何人,为何要下这封杀的“蚀舄”印。
域岚与俯身把她抱起来,动作很轻,好像怕弄疼了她一样。
这样的女孩儿,真的很少见!
域岚与将她抱回她的房中,放在床上扶着坐好。自己也坐上床,把手放在池见月的背上,缓缓地注入妖力,护养着池见月的心脉。
渑红衣蹲在地上,魅惑地看着那滩被融化的妖怪的血水,喃喃地说:
“出来吧!你太急攻近利了。用抽取女子的精血来提高修为功力,是人神共愤的事,必定会有灭顶之灾。我身为千年花妖亦不敢轻易尝试,你这百年小鼠妖竟这么不知死活?怨不得人。”
渑红衣对着地上的血水呵了一口气。
“去吧,去重新开始修炼吧!记得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说完,渑红衣伸出手指弹弹地上腥臭的血水,血水之中便飞出一颗如萤火虫般的星光,在渑红衣身上盘旋了几周后,慢慢地向天边飞去。
域岚与用妖力为池见月疗伤,当妖力每每想要进入池见月体内深处时,都被一股蛮力弹了出去。
这是“蚀舄”的力量!
如此强横的封印力量惹得域岚与一阵心烦。
自从修炼有为以来,自已还没服过谁,怎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封印之力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就算是只解一半,也能让它不在钳制自己的力量。
域岚与伸手在池见月的背上画了个美轮美奂的图案,图案发出了淡淡的青光,向池见月全身扩散,然后又集中在池见月的后脑上。域岚与往池见月的后脑一点,那美丽的青光图案透射过池见月的头部,飞射而出,印在池见月对面的墙上,在墙上灼出了深深的烧痕。
封印被他解开了一半。
域岚与满意的看了一眼墙上的灼痕,便又重新坐好,开始用自己的妖力为池见月疗伤。
这时的域岚与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他解开这半个蚀舄印,却将他自己封印入黑暗的虚无空间内数千年之久。
魔界灵丞峰:众山之中,其中最为庞大的一座高山,山顶上修筑着一间雅致的小竹屋,小竹屋内卧房的塌上,一个俊秀的男人从沉睡中突然醒来,眼中满是错愕。
男人坐起身静静地望着窗外那青绿色的竹林,过了好一会儿才苦道:
“还是被人发现了。”
池见月晕乎乎的望着墙上奇怪的灼痕,只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便昏了过去。域岚与看着怀中昏睡的人儿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惊诧更胜之前。
是她!没想到居然是她。
九妖神星?
九妖神星一降世,气息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妖魔二界的人都在寻找九妖神星的下落,但十四年来一直没有踪迹。
难怪没人找得到,原来是被人使用“蚀舃”封印起来了!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石城轰动了,大街小巷津津乐道,一位少年哥儿,勇斗恶妖,最后将妖魔斩杀,为石城百姓除了一大害。从此石城的少女们再也不用整日心慌慌的担心死神的特别青睐,取而代之的是少女们整日心慌慌的在行馆门口留恋、排徊,期待能目睹一下那少年英雄风采,来一次动人心扉的懈逅。
池见月从行馆出来,走向街尾的食馆,因为她的出现街道上吵杂的声音减少了许多,相对的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增加了许多。
池见月一脚刚跨进门食馆门槛,迎面一个男子飞一般的跑来,与她撞了个满怀,身手灵活的她本应可以很轻松的避开才是,但在那人撞上她身子的一刹那,整个人竟丝毫反应能力都没有,被撞上来的人牢牢的压在身下。
“哎哟——”那人痛呼一声,“啧——痛死我了。”那人伸手揉揉被撞得发疼的鼻子。
刚刚鼻子撞在了池见月的额头上。
“喂!起来!压死我了。”池见月生气的捂住额头大叫。
这人怎么回事,把人撞倒了,不起身,在趴在“他”身上揉鼻子,不知道被压在底下的人很辛苦的吗?
那人一惊,才发觉身子底下的人,挣扎着想爬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你没事吧?”手不自觉的按住了底下人的胸前托起身子。
咦!软的!
池见月脸色一阵鸵红:“你……”
还摸!还摸!还不住手!
碍于她现在是男子的身份,所以不好发作。用力挥手撩开那只在她胸前不断揉捏的大盐猪手。她可怜的小胸脯,才刚刚发育,就这么惨遭毒手了。
手被挑开,那人失去了重心支力点,又跌回了她身上,这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还在她娇嫩的唇上上印上另一个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