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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雪地下的冰宫

这声音仿佛从巨坑深处传来的,像极了灵幽大帝的声音,但我知道不可能是他。

他还在天齐仁圣大帝的宫里,怎可能会在坑里?

受到声音的影响,我最终没能捉住鬼力鞭,楼湛天和鬼胎不断地喊我。

“湛天,照顾好宝贝!”我嘶声大喊,眼泪已模糊了眼。

虽然同样在坠落,但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怎样的命运。

“别说傻话了,啊——”楼湛天话未说完,爆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大吼。

吼声久久不绝,似带有一种可怕的力量,竟把坑里的力量全化解了。

狂风止住了,令我差点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周围也明亮了许多。

而楼湛天身上的衣服变成了铠甲,如同当日在鬼山一样。

这一刻,我产生了楼湛天就是重御的想法,想再仔细看,他又变回原来的衣服。

坑里的力量消失了,楼湛天的鬼力不会再受到阻碍,他单手抱着鬼胎,停滞住身形。

“阿音,下来!”楼湛天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接住我。

我眼眶一热,直往楼湛天的臂弯而去,“湛天!”

“妈妈、妈妈………………”鬼胎软软地叫唤个不停。

当楼湛天抱住我后,鬼胎扑进我怀里,搂住我脖子直蹭,“妈妈,宝贝吓死了,宝贝差点翘辫子了。”

“宝贝没事了,爸爸会保护我们。”我说这话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狂涌而出。

“爸爸不会宝贝和妈妈有事!”楼湛天语气坚定道。

他的脸惨白得吓人,魂体似有些摇晃,但仍紧抱着我们母子不放,以鬼力控制着,缓缓下降。

“湛天,你——”我担忧不已,刚开口,楼湛天就抢白,“我没事。”

说话间,我们安全落地,周围的灰蒙蒙的颜色骤散,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我们居然置身于一望无际的雪地里,我不禁抬头往上望,令我们掉落的大坑不见了,只有白色的天际。

如白色羽毛的雪,零零散散地飘落,我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冰冰凉凉的,很快就消融于我掌中。

这是哪?为什么天齐仁圣大帝的宫殿下面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妈妈,好漂亮、好好玩……………”鬼胎兴奋地在雪地里直打滚。

“湛天,这里——”我转头,想问楼湛天这里是哪里,却对上他虚弱的笑容,与摇摇欲坠的魂体。

“湛天,你怎样了?”我急忙扶住楼湛天。

他刚清除毒素不久,就和我一起去找天齐仁圣大帝,现在又耗费太多鬼力,魂体极显虚弱。

“别担心,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就好。”楼湛天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湛天!”我急声大喊,心疼得不行。

“爸爸、爸爸……………”鬼胎看到楼湛天昏了,吓坏了。

幼小的他以为楼湛天要死了,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凄惨。

“宝贝,别哭,爸爸睡着了,没事。”我哄道。

听到楼湛天没事,鬼胎才止住眼泪,小声嘀咕,“原来爸爸睡觉觉了。”

我把楼湛天背在背上后,弯着腰,空出一只手,想抱起鬼胎,“宝贝,妈妈抱你!”

“不要,妈妈要背爸爸,宝贝自己走。”鬼胎扭开小身子,不让我抱。

鬼胎这样懂事,我既欣慰,又心疼,“没事的,爸爸和宝贝都很轻。”

一般来说魂体都很轻,但那仅限于修为不高的鬼。

修为高深的鬼,平时可以控制自己魂体的轻重,要是昏倒、或陷入休眠状态,就控制魂体的重量,修为越高,魂体越重。

也就是说楼湛天一点都不轻,鬼胎就轻得没什么重量。

“爸爸比妈妈高高,宝贝会飞飞,不要妈妈累累!”

鬼胎踮起小脚丫,抬着小手,吃力地比划着我和楼湛天的个头。

他的意思是说楼湛天高我那么多,我背着楼湛天肯定累,还得抱他更累。

雪地的雪很深,鬼胎只有一丁点,我哪舍得让他自己走?我朝他招手,“宝贝乖,听话!”

“不嘛、不嘛,宝贝会飞飞、飞飞喽!”

鬼胎迈着小短腿,展开双臂,如起飞的鸟儿一样挥动着,渐渐飞了起来。

鬼胎是有修为在身的,但他自出生起,就一直被众长辈抱着,现在倒是他第一次用鬼术飞行。

因没经验,鬼胎把自己当成鸟儿,使劲地挥动着双臂,这样子,很滑稽、又可爱。

我背着楼湛天,行走在雪地里,鬼胎飞在我身边,陪伴着我。

我们行了很久,依旧看不到尽头,更别说找地方休息了。

鬼胎一会看看楼湛天,一会心疼地看看我,糯糯说,“妈妈、妈妈,我们要去哪?”

被鬼胎这么一问,我有些茫然,雪地里除了无尽的白,再无别的景物。

我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要找到落脚的地方,谈何容易?

“爸爸睡觉觉了,妈妈也累累了。”鬼胎小声说。

“宝贝别急,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休息的地方。”我柔声说。

难为鬼胎知道应该找个地方,给我和楼湛天休息。

“妈妈等宝贝,宝贝帮妈妈找。”鬼胎忽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说道。

“不用、宝贝你回来、快回来!”我刚说不用,鬼胎就咻地一下,往前面飞去。

我背着楼湛天,着急地在后面追鬼胎。

鬼胎的飞行速度突然变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于我眼界。

我慌了,疯了一样四处找鬼胎,越往前面走,地上的雪越深,我几次都差点摔倒。

“宝贝、宝贝,你在哪啊?快回来,别吓唬妈妈……………”

我怨死自己了,居然没有看好鬼胎,谁知道这不知名的雪地会不会有危险。

天色渐暗,我喊破了喉咙,鬼胎都没有出现,楼湛天也没醒,我无助极了。

幽冥界没有活人吃的食物,所以,自从踏入幽冥界到现在,我滴水未进,不曾吃过一口食物。

之前全靠道行支撑,现在冰天雪地的,道行用来维持正常体温,已不足以减消我的饥饿感。

我现在又累又饿,口特别渴,双脚如同灌铅一般沉重。

突然,我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连同楼湛天一起栽到雪地里。

不等我爬起来,不远处的雪地里冒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脑袋覆盖了一层雪,只露出两只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

看到我和楼湛天,脑袋发出咯咯的笑声,“妈妈、妈妈,宝贝在这里呢。”

终于找到鬼胎,我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是恼火。

我放下楼湛天,把鬼胎从雪地里拉出来,照着他的小屁股打了几下,“你太不乖了,怎么可以自己跑了?要是出了事,让妈妈该怎么办……………”

说到最后,我忍不住哭了起来,在寻找鬼胎的过程,我恐慌到了极点,生怕他真的出事。

“妈妈不哭,宝贝错了、宝贝错了,别打宝贝了……………”

鬼胎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声音软软地向我道歉。

我把他抱在怀里,扳着脸问,“下次还敢不敢?”

“宝贝不敢了,可宝贝不是去玩呀。”鬼胎举着小手帮我抹泪,仍不忘为自己辩解。

见我脸色未缓,鬼胎用细嫩的脸蛋蹭着我的脸,“妈妈,宝贝找到睡觉觉的地方了。”

******

鬼胎还真的找到休息的地方了,入口就是他从雪地里爬出来的位置。

原来雪地下面有一座地下宫殿,里面修建有许多通道、和偏殿。

说来也巧,鬼胎是飞得累了,干脆在雪地里打滚休息。

没想到鬼胎恰巧滚进宫殿的入口,里面的通道太多,他迷路了。

鬼胎在里面困了很久,才找到出口,刚钻出雪地,就看到我。

不过,现在鬼胎已经摸清这里的环境了,他在前面一蹦一跳地领路,我背着楼湛天跟在他后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宫殿所挂的牌匾上简单地写着‘冰宫’二字。

整座宫殿全是由冰块砌成的,这些冰块虽冒着白色雾气,却没有一点寒意,人和鬼都可以住在这里。

鬼胎说他在正殿发现一副冰棺,里面躺着一个人。

我想可能是宫殿的主人,很好奇是谁有能力在雪地下面建成这么一座冰宫?

很快,我们就到了正殿,殿内正中摆放着一副冰棺,不远处则有一张冰榻,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把楼湛天放在冰榻上,就走到冰棺旁。

透过透明的棺盖,我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但他并不是人,而是鬼。

他五官极为立体,鼻梁挺阔,眉毛犹如刀裁出来的一般,白无血色的唇也是唇线分明。

可能太久没有清理,他下巴和腮边长有略显发青的胡渣,但丝毫不显得潦倒,反而有粗犷的男人味。

不知怎的,我看到这男子,竟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的目光移到他的身上,终于知道为何熟悉了。

虽然我不知道灵幽大帝长何模样,但这男子不管是衣着、还是身形,都和灵幽大帝一模一样。

他是灵幽大帝?不对!我可以肯定不是同一鬼。

他们并非单纯的衣着、身形相像,应该是有鬼在假扮灵幽大帝。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才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棺内部覆盖了一层淡紫色的气泽,说明他在修炼。

修为高深的鬼一旦陷入修炼状态,如同沉眠般,少则耗费几个月,多则数年、数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具体得看修炼什么功法。

眼前这个灵幽大帝,应该修炼了很长的时间,有鬼趁机假扮他。

假扮他的鬼到底是谁?不仅大胆,修为还很高深,而且,为何针对我和楼湛天?

我怎么都想不通,这时,站在我脚边的鬼胎,激动地嚷嚷,“妈妈、妈妈快看!”

“宝贝,怎么了——”目光触及不远处的冰壁,我声音瞬止。

冰壁上面闪着一层淡淡的白光,白光之中出现了几行字:阴元十六年四月十四日,地府浩劫起,平浩劫,需棺灵…………

看完这些字,我方知灵幽大帝修炼了近万年,也就是当年推出离玥为地府出战之后。

虽没有说明,我不由猜到知道假的灵幽大帝,应该是他防止自己修炼太久,所准备的替身。

灵幽大帝为何要陷入这么长时间的修炼?我突然想到天齐仁圣大帝的话。

天齐仁圣大帝怀疑离玥是灵幽大帝制造出来的鬼灵。

要成功制造出一个鬼灵,需损耗的修为多得惊人,难道灵幽大帝花费这么长时间修炼,与此有关?

从冰壁上的内容来看,灵幽大帝很快就要清醒了。

他清醒后,会不会如冒牌货一样,对鬼胎和楼湛天不利?

我目光又移向冰壁,地府是以阴元计年的,上面的‘阴元十六年四月十四日’,离现在不过差几个月。

灵幽大帝在修炼之前,就算出地府几时会迎来一场浩劫?

“平浩劫,需棺灵……………”我低念着这句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据说制造鬼灵的过程中,得用一件充满鬼力的宝物,炼化出三魂七魄。

最后,这件宝物,自然就成了鬼灵的本体。

如果离玥真的是灵幽大帝制造出来的鬼灵,那她的本体就是鬼棺,也可称她为鬼棺之灵,亦可称为棺灵。

‘平浩劫,需棺灵’这句话如诅咒一样,盘旋在我脑中,令我惊骇欲绝。

我感觉自己被卷入一场巨大的阴谋中,但我很快又否绝这个想法,不愿承认自己是离玥。

“不!我不是离玥,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脑仁生疼,痛苦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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