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上古神兽貔貅啊,”齐鹏志对两尊石兽挺感兴趣的,摸了半天,然后下了结论。“唐安,你见过谁用貔貅作为石兽的吗?”
张化明哼了一声,直接道:“道士,你无知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用貔貅做石兽的又不是没有,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不过我觉得这并不像是貔貅啊,我怎么觉得这个像是饕餮?”
我走过去,仔细打量这两只石兽。脑子里飞快搜索着关于貔貅的资料,我记得貔貅的别称是叫做‘辟邪、天禄’等,是中国古书记载和民间神话传说的一种凶猛的瑞兽。
貔貅有嘴无肛,能吞天下财而不漏,只进不出,神通特异,故有招财进宝、吸纳四方之财的寓意。同时也有赶走邪气、带来好运的作用,与龙、凤、龟、麒麟并成为中国古代五大瑞兽,是招财神兽。中国古代风水学者认为貔貅是转祸为祥的吉瑞之兽。从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极度注重收藏和佩戴貔貅,貔貅除了招财、开运、辟邪的作用之外,还有镇宅、化太岁、促姻缘的作用。
古时候人们把貔貅作为佩戴品和装饰品,这都可以理解。毕竟人家那么多作用不是。但是放在这个墓门前是几个意思?难道这滇王死了之后都想着发大财有好运?这也有点过了吧。还是齐鹏志说错了,这个家伙本来就不是貔貅,而是张化明说的饕餮?
我记得貔貅的长相是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会飞。但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看起来的确像是龙头马身,长得也很是威武,和狮子有的一拼。但是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家伙有些别扭,似乎看起来有点违和的感觉。
我二话不说,把头扭到石兽的后面去,看石兽的屁股。
“唐安,你要干什么?”张化明离我比较近,看我动作怪异,连忙问道。
我说:“你不是说这个家伙不是貔貅呢嘛,我帮你证明一下。我记得古书里面记载过,真正的貔貅是有嘴无肛的,我去看看它屁眼有没有。”
“呕!”张化明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脸色发黑。看那样子,真是恨不得一脚把我踹到外面去。
我才不管那些呢,这个巨大的青铜门也不知道机关在哪里,反正血影也不追上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机关在不在这石兽上面。
我回过头去一看,发现这家伙竟然是有屁眼……不,有****的。这就奇了怪了,这个家伙长得这么像貔貅,结果竟然没有貔貅的特征?
我想了想饕餮的样子,饕餮也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秘怪物,在《山海经》中记载,饕餮形状路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手,比喻着贪婪之徒。但是饕餮长相和貔貅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啊,张化明凭什么说它是饕餮啊。
我说:“老张,你就是想反对道士,也不用这么乱说吧?我记得饕餮根本不是这个长相啊。你看这个石兽,长得高大威猛还有翅膀,那个头明显是龙头嘛,就算不像是龙头,那也不是羊头啊。再说了,人家虽然有****,但是也不是饕餮啊,你别瞎说。”
“屁!”张化明哼了一声,然后指着那只石兽道:“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这家伙哪里像貔貅了。不说有没有****,你看它那张开的大嘴。貔貅是敛财,但是你没发现它那个嘴有些恐怖的吗?我觉得那是象征贪婪的意思,你再看它的爪子,明明是人的手,这不就是饕餮的象征吗?”
我依言看去,发现张化明说的果然没错,我顿时愣住了。这个滇王也真是的,在自己墓里放个石兽都这么让人不放心,连样式都看不出来。你说你刻条龙画个凤凰什么的,我都能忍。但是你在里面弄个这个四不像的玩意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饕餮和貔貅杂交的也说不定。”高渐毅此时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自己走到石兽旁边打量了许久,然后道:“你们别忘了,外面还有一只人造的凤凰呢。滇王既然连凤凰都能搞出来,那么就证明他曾经接触过真正的凤凰。既然凤凰都能接触,饕餮和貔貅也算不了什么。饕餮是典型的凶兽,而貔貅则是瑞兽,他们之间结合的估计就是这么个玩意。”
我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高渐毅的确是有想象力,但是如果真的如高渐毅所说的话,这个滇王是不是心理有点变态啊?人家都是趋吉避凶,看见凶兽就要跑。他倒好,主动把凶兽弄了过来,还强制性的让人家和貔貅交配。
我记得在动物园里,狮子和老虎也能交配,交配生出来的家伙的名字,取决于他们的父亲是狮子还是老虎。如果眼前这个家伙真的是饕餮和貔貅结合的产物,那么这家伙的父亲到底是饕餮还是貔貅啊,换句话说,谁才拥有这个家伙的冠名权。
“你管那么多,”我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对自己思想跑毛的行为感到鄙视,连忙道:“这毕竟只是个石兽而已,又不是真的。外面的那只凤凰可是真的,这个石兽指不定是滇王想出来的呢。管那么多,我们还是抓紧找入口吧,这青铜门怎么打开?”
青铜门面前的石碑也是面积巨大,高约一米左右,上面用着我不认识的字体写着‘滇王’两个字。我拉着高渐毅道:“老高,你看这个是象形字还是什么,能够认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人家是什么字。你对这个有认知吗?”
“我又不是考古专家,我怎么知道?”高渐毅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雷子:“诺,你问问他,人家也是专家,盗墓的专家,你看看人家知不知道。”
看着高渐毅又指着自己,雷子立马警醒,连忙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盗墓的,你要我判断墓里面的东西值不值钱,出自哪里,我还能说个大概。但是你要我解释这些文化性的东西,你可就难为我了。”
我点点头,也是,雷子要是知道那么多,就不用盗墓了。直接去考古研究所算了,那样也能混得一碗饭吃,而且不用提心吊胆的。
齐鹏志把青铜门能够摸到的地方摸了一下,然后缓缓摇头:“唐安,这青铜门上面没有机关啊,除非是那些上面摸不到的地方。不过这青铜门也确实太高了些,上面的我摸不到。”
我走过去,也没顾忌这个石碑,大跨步的一走。可是我刚要走,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一样。我惊得连忙一跳,那块巨大的石碑应声而倒。
旁边的两尊石兽顿时往左右两边移动,中间的青铜门轰隆隆的转动起来。站在青铜门面前的齐鹏志和张化明连忙躲开,张化明还喊道:“唐安,****大爷!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张化明和齐鹏志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机关所在,我只是随意的一走,青铜门就自动打开了。对此,我也是一脸无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机关在哪里呢。
不过齐鹏志和张化明虽然跳得快,但是没什么用,那青铜门只是往外打开,并没有什么危险。我对此暗自鄙夷,这两个怕死的家伙。
雷子一把跳过去,我想要抓住,但是没来得及。雷子站在青铜门门口,对我们招呼道:“哈哈,唐安,快走,这才是真正的滇王墓啊。”
刚说完,雷子就直接走了进去,我看的眼角一抽。这个雷子,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他连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么急匆匆的往里面走。
高渐毅站在我身边冷笑了一声,看着雷子那急不可耐的背影很是不屑。我饶有兴趣的道:“老高,我现在越来越有兴趣了,这个滇王墓到底是让雷子看到了什么宝贵的东西,才使得他这么急不可耐,他入洞房恐怕都没这么高兴吧?”
“谁知道呢。”高渐毅虽然体力恢复,但是能量毕竟没恢复完毕,摄魂之术不是轻易能够动用的。此时高渐毅就站在我身边,而我身边还有张化明。高渐毅道:“不过宝贵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越是宝贵的东西,旁边的危险也就越大。再说了,就算雷子真的拿到了,他以为就是他的了吗?”
我也是嘿嘿一笑,虽然说我们是为了千年梨花木来的,但是如果雷子的东西真的那么诱人的话,高渐毅也会毫不客气的出手的。反正好东西不抢白不抢,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抢起来都没有心理负担,顺手的事情。
估计雷子要是知道了我们是这样的人品,他应该会哭出来的。不过路上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雷子应该对我们的人品有一个充分的心理准备了。
“走吧,跟上去,这青铜门奇怪得很,我都不知道机关到底在哪,这石碑自己就倒下去了。”我背着凌茜往前走,道:“道士,你走在前面小心一点,后面张化明要照顾高渐毅呢。”
齐鹏志听闻自己不用再扶着高渐毅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高渐毅人高马大的,体重自然轻不到哪里去。刚刚跑的一路的确是把他累坏了。齐鹏志连忙道:“你放心吧,我会看着的。”
张化明在后面搀扶着高渐毅,连忙跟上。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微微点头。二爷爷给我的地图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这才是真正的滇王墓。
“这雷子跑哪去了,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高渐毅左右打量着道。这青铜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以手电筒照过去,大概有一百来米的样子。只是在甬道的左右两边,每隔一米就有一道军士的雕像。
军士身穿盔甲,手执利器。只是那头却微微的低下来,另一只没拿兵器的手做着欢迎的手势。因为这些军士都是低着头的,我们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这欢迎的手势,却使人瘆得慌。
连高渐毅都不由自主的开始说话,试图打破这种可怕的宁静。我笑着道:“管他呢,这里是真正的滇王墓,智善大师给了我这里的地图,我们只要按着地图走就行了。至于雷子,他要取什么是他的事情,他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就一起走,不愿意走就拉倒。”
高渐毅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也懒得管,只是身上却越来越冷了。高渐毅道:“唐安,你冷不冷?我怎么觉得这里越来越冷了啊。”
“这里本就是地下,冷一点也正常。”张化明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来,披在高渐毅的身上:“老高,你可能是刚刚消耗了力量,这会儿身上御寒的能量都没有了。给,多穿件衣服吧。”
高渐毅连忙把衣服穿上,只是他身体仍然不断的抖动,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齐鹏志也忽然道:“不对,这里冷的太过分了点吧?”
我眉头微微皱起,因为我此刻也感觉到了寒冷了,从我们潜下滇池到现在,我们一路钻洞。这里都不知道和地面有多少距离了,我只知道,这里一定很深。
位于水面下,温度低一些是正常的,但是低到这个份上就不正常了。我连忙喊道:“先停一下,别走了,不能在往前走了。”
高渐毅和齐鹏志连忙停下,张化明身体较好,而且经常和尸体打交道,抗寒能力都算是较好的。但是此时,张化明也感觉到寒冷了。
“我怎么感觉这寒气是从这军士身上冒出来的?”高渐毅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雕像,这雕像和凤凰庙的雕像不一样。凤凰庙的雕像是看起来很阴冷,给人不寒而栗不敢靠近的感觉。但是这军士雕像,直接就是寒冷。
我看了看,然后道:“老高,你看见没有,这雕像下面好像在冒烟。我草,这下面不会是寒潭之类的玩意吧?”
“那是雾气,不是烟。”张化明走过去查看道:“唐安,恭喜你,猜对了,这下面就是寒潭。我们赶紧走,再不离开这个甬道,整个人都结成冰块了。”
尽管冷的要死,但我们还是打起精神快速的离开了这里。近百米的甬道,我们只用了几秒钟就跑了出去。刚刚跑出甬道,后面就传来咔嚓的声音,整个甬道都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