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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记忆,关于我的校园

我的那些庄稼们

站在城市敞亮的教学楼上,乡村校园离我越来越远。有时极目远望,触摸的也只是一缕细若游丝的钟声,一角暗淡沉默的红墙。

离开那所中学已近十年,我以为我成了城市的一块砖。那天清晨,南来的风敲打我的窗户,这声音我熟悉,是老校长站在了单身宿舍外。校园还记得我,记得这只冬季里乡村练翅秋来时城市飞翔的鸟。很长时间没回去看看了,看看曾是我的那一块责任田。

那所中学,是一面宽敞三面绿。远远望去,是众多庄稼举在头顶的一颗硕大红润的果实。我清楚它的分量,我数得清饱含其中的缕缕阳光。就这么几排平房,把土地的潜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父兄们栽下树苗浇上心血忙完这些就走了,不远处很多农具在喊他们呢!他们干完的事,就是留给我的最大事情。

和一本诗集去报到的那天,老校长就领我认识各种庄稼。麦子向我鞠了一躬,高粱的脸红红的,我一一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记住了这拨动心灵的号码。爱睡懒觉的地瓜,越表扬越谦虚的谷子,一身布衣却白白净净的棉花,我用丰富的手语和他们交谈。眼前的校园是一部打开的乡土诗集,紫色的喇叭花绣出精巧的插图。好大一页书啊,一行行白杨在黄色的背景里挺立。这时,随便一声鸟啼,就是最动听的朗诵。那一刻,我手中的诗集掉下了地来。

两棵白杨之间挂着的那口老钟,让校园有了磁性,吸住阳光吸住花香吸住蛙鸣,汇成了一片琅琅书声。于是,我深入到庄稼们中间,察看他们的长势。地瓜这家伙又走神了,眼光长成长长的瓜蔓是不行的,会影响生命的质量。我轻抚了一下他的垂髫,提醒他精力要集中在下面,下面的书本里有机肥多,保准营养他个腿脚粗壮。下雨天玉米有时歪斜着身子,我拽了拽她的绿罗裙,端正她的坐姿,告诉她生长要始终向上,去接近太阳,去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才会收获一身金黄。那口老钟用深沉和浑厚记录着古老的岁月,我的庄稼们用翠绿和金黄唱和着鲜亮的生活。我喜欢这古朴中跃动着灵秀的校园,我率领我的庄稼们一茬茬走进秋天。

我的教室和父兄们的庄稼地是如此地唇齿相依,好像同住在一家土炕上,我在炕头,父兄们呵护着我的那一边。所以,我找不到一条法则,可以分开他们的庄稼和我的学子,我已经承包了乡村校园这块责任田。当夜里机器在不远处唱起民歌,父兄们的庄稼畅饮琼浆玉液时,一豆烛光照亮了我的教案,那汉字闪烁着橘红的光芒,成了一只只小小的萤火虫,我看见我的庄稼们梦的颜色了。大豆的梦飞黄腾达,高粱的梦红得发紫,还有棉花,她在做着白云的梦呢!

都是同一块土地上的收成,我的一点点成绩庄稼的一点点进步,却让父兄们那么高兴那么激动。一年到头,远亲近邻围坐一桌,这家就因为孙女戴了小红花而多喝了一壶热烧酒,古铜色的喜悦在爬满沟壑的脸上跳跃着;那家几碟小菜簇拥着一条红烧鲤鱼,一进屋东墙最显眼的地方挂着的儿子的奖状,红红地炫耀着一年的丰收,整个屋里都亮堂堂的。没有父兄们的汗水,就没有我的责任田里的收成;我的收成,又为他们的丰产储备了更多的力量。

我还是离开了那块土地。我至今记得我是敲响那口老钟才启程的。我的右手好一阵颤抖。左臂笔直下垂,目光昂扬向上,我敲响的是预备铃声,优美而抒情,那是大地的律动。那时候,心中只有一种感觉:头上的天好高,脚下的地好厚。就在那一刻,通过一根意味深长的麻绳,那口老钟传授给了我十年内功。

声音

几间青砖瓦房,卧在一个小山谷里,四围是一些十年的树木。书声响起的时候,像极了一句古诗:上有黄鹂深树鸣。

“吱呀”一声,教室的门响了,是我的老师。我们最爱听她朗读课文了:“春天,果树开花了。梨花开了,苹果花也开了。我们村成了花园。”她的声音轻柔芳香温润,所有的小树都竖起了耳朵,校门外池塘的蛙鼓响了。

校园不大,四方围墙衔着一角蓝蓝的天。中间自然是一条甬路,东面是操场,西边是花坛。老师从家里搬来了月季,连花盆一起埋在了土里。老师说,等它长大了,会变成一花坛月季的。怎么变呢?剪下它的枝条,插了,活了,就是一棵新的月季。说是操场,其实是一块小小的空地。女生踢毽子,我们男生大多玩一种“跳跳长长”的游戏:原地起跳,一蹦三尺高。有点危险。后来,我们进行了发明创造,两个人手搭手有节奏地低空起跳,一伙人排了队,手搭在前面同学的肩膀上,一起轻快地跳动,样子很像现在流行的健美操或者集体舞。西边的月季,也在微风中舞蹈着,叶子在阳光下跳跃成了一群光明的鸟。——多么明亮的时光。

上体育课,老师就领着我们去爬山路。有些吃力了,老师便让我们坐在石头上听她讲故事。故事的结尾往往是“咱们回教室上课吧”。她说的是教室。我们都把整个大山当成了校园。有一天,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了,就像画家笔下的枯笔。听大人们说,村长去学校看危房的时候,看上了我们的老师,要挟她做村长的儿媳妇,只要一答应,就要她到城里就工,不然,就不发她的工资。那一段时间,我们常常盯着她的背影,出神。她的两条小辫,左右摆动着,会像燕子一样飞走吗?迟到的学生来得也早了,捣乱的孩子比谁都听话,我们把校园打扫得像天空一样透彻。老师最终选择了我们。只是,许多不为人知的艰难,如纷乱的头发,被她编织成了麻花的辫子。

那年夏天,风一吹,教室的窗户哐当哐当直响。下雨了,蜿蜒的山路成了一条水蛇,唇齿间浸淫的剧毒,一下子击倒了一些稚嫩的身体。我的老师,依旧甩着她灵巧的辫子,拿薄膜,买铁钉,拎锤子,密密地钉牢了窗户。

山里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场雨淋了,校园的池塘满了,接着就是蛙声齐鸣了——

“秋天,果子熟了。梨熟了,苹果也熟了。我们村成了果园。”

如果没有小城

1987年秋天,父亲背着铺盖揣着钱包把我送到了小城上师范。那情形像极了乡下的秋收。父亲把块头硕大颗粒饱满的玉米挂在了大门两边的树上,其余的摊在了天井里。我是唯一的男孩,父亲很卖力地供我上学。

记得小城道路很宽天空很小,路两边有树,后来才知道那是法国梧桐,因为一句诗——连梧桐也说着优雅的法语。当时看它满身的疤痕,像被棉铃虫肆虐的棉花;再一看,树上根本没有玉米也不可能有玉米,我的身体一下子晾在小城的汽笛里。

还记得一入学,学校就强调人人要有特长。我不懂吹拉弹唱不会梵高米勒,只好看书写作,小学时我的作文就被老师在班里范读过。父亲告诉我,小草第二年还是小草,小树说不定长成大树。看书的时候,我产生了错觉。我以为赤足走在松软软的田埂上,父亲在河边吆喝:水浇到哪里了?这里了!这里,是我站立的地方。我听到了植物内部的水声。我开始以一个乡下人的姿态穿越着小城的斑马线。我轻轻一跃,就碰到了诗歌。

我是小城里唯一写诗的乡下人。故乡是离我最近的语言。风从小城的上空低低地拂过。小城与乡村不过是隔着一溜篱笆。常常在周末,我和一本书跑到小城东面的山上约会。我的眼前是轻烟缠绕的村庄,像菜园里的一些卷心菜,而小城倒像是野地里疯长的麦蒿。后来多了一个画画的女生。她画山画树也画我,我写山写树也写她。这样的场景,我们叫它“诗情画意”,我们的日子是“诗意”。她有一副扑克,世界名画的。我们两个人玩的时候,经常舍不得出牌,紧紧攥在手里,端详,像前生今世的幸福。

也许我最愿意说的,是爱情给了我新鲜的感觉。爱情是风,是阳光,是小城的街道,是最新的一期诗歌杂志,鲜活的,干净的,光洁的,水晶一般的色泽。她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任凭我以诗歌的方式穿越着小城单调的楼群,我身体中有一种澎湃的激情。在正午的阳光下,我习惯性地眯起眼睛,世界狭窄了,心却宽敞得很。在黑夜里,她的名字如一束皎洁的月光,亮亮地照在我的枕头上。她告诉我,暑假里,她整天泡电视,那男主角说话的语气真像你,低低的,如微风拂过湖面。

1990年,不止流行《恋曲1990》,当然还有许多故事荡漾在这小城里。我的一个男同学认识了一个女孩,就在学校对面的板房里理发。我去了,女孩果然漂亮。她长发飘飘,有一种飘逸出尘的美。要命的是墙上挂了一把吉他。问题是,我出门没走几步,她为我吹的发型,被现实的风一吹,全都乱了,只好用手梳回原来的样子。这是不是一个隐喻?

小城不长庄稼,楼群街道只是一味的浅白或者灰黄。出了校门往西,我常去的地方是一家报刊零售部。人民路是一棵笔直的树,它是树上的柿子,高处的柿子。那里的文学期刊新鲜得好像自己的手不干净。我买《诗刊》、《星星诗刊》也买《诗神》、《诗歌报》,当时一些文章看不懂,就像老家刚摘下的柿子,麻口,要放在瓮里捂一些日子的。店主是个乡下女人。你尽管看书不买也行,她自顾自地洗衣择菜生炉子。买书之前,要路过一家眼镜店。女老板是陕西人,我们用普通话交流:眼镜、明亮、美观。她的招牌就是“美亮眼镜店”。把眼睛“美亮”一番去看书,仿佛是一种仪式,就像读书前焚香焚香前净手,就像许多年以后,自己打着领带蹬上皮鞋,去一本正经地相亲。

我开始喜欢小城了。喜欢为冗长的街道做着响亮韵脚的路灯,喜欢路灯下浅浅又深深的影子。小城每天的词汇还是一样:汽车、高楼、物价。但我正赶上了爱情,天长地久的爱情。仅仅通过诗神、缪斯、女神这三个语词,我就推论出诗歌是一位女子,她聪慧灵秀,倾街倾巷。我爱得一塌糊涂。以致于当我失去了一场现实的爱情,我依然偎着诗歌,取暖,依然保持着恋爱时的特征,说话时语气低低的,注视时目光软软的,走路时脚步轻轻的。“即使脸上擦一阵苦风,/也当是你遥来的叮嘱”,想起过去写的这个句子,我的心中荡漾着无边无际的幸福。

小城,只有共性。它保存着我的爱情,它与众不同。

许多年以后,我回到了小城,是工作。学校附近的板房早已拆除。夜晚的练歌房流出一道道猩红的光芒,城市开始精力过剩了。眼镜店迁到了繁华路段,成了“美亮眼镜城”。报刊零售部的铺面依旧,恍惚间回到了从前。我一口气买下了所有的过期的文学期刊,搬回去,让一屋子的同事笑得直喊肚子疼。

过时了,没价值的,要打折的,你是原价买的?哈哈哈。

现在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有新区,小城也不例外。我来的是老区,显然是一本过期的灰黄浅白的期刊。不,它应该是一件瓷器,历时愈久,价值愈大。色泽鲜亮如初。

汶河

1997年夏天,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上城了。“上”这个动词真是微妙,因为城市高高在上吗?去乡下转转,是“下乡”,人家都这么说。上城跟上山一样,很费劲的。找门路,往往比爬山路要艰难得多。山路,像一根绳子摆在那里呢。

还是上课下课,还是用水洗脸用普通话大声训斥学生,不过从乡村中学调到了城里的一所市属学校。学校在一条河的北面,南面是繁华不夜的市区。风吹稻花香两岸,那是别处的风景。像一棵灰灰菜,我的学校淹没在工厂村庄这些高大的植物之中,如果不近前,你看不到它的存在。学校名称是“职工三小”,我教的还是初中。一切都是因为那条叫做汶水的河流。一条河,分开了南北,分开了繁华和冷清。学校的学生读完小学,熟悉了这里的气息,也不愿穿过一座全长500多米的桥走N个500米的路上城里读初中了。我也会习惯的。甚至许多年以后,我也会感激那条河流的。

是的,我开始喜欢我的学校了。城市如此嘈嘈,喧喧,或许我更适合于站在桥上看风景,隔膜而温和地看着,不说话。在一个距离之外,喜欢着。

我的学校,它的气息恰恰切合了我的性格。校舍全是红砖青瓦的平房,像一个生活在城里的乡下人。它太偏远了,在高楼林立物价上涨的当今,它就是一个云深不知处的隐士,一个独钓寒江雪的寂寞渡口。在公共汽车站打三轮车,我必须说出学校东面的化肥厂,司机才知道该去哪里。我的学校所处的隐性位置也十分微妙:发放着城区教师的全额工资,在晋升职称时享受着乡镇教师的优惠政策。很像古代的小妾,住在偏房,却短不了捞点银镯绸缎什么的。就是现在,我们那里的乡镇教师只发城区教师工资的70%。城乡之间的人事调动也早早冻结了。我的学校,最后更名为“X市职工子弟学校”,第一届学生毕业证上的盖章算是落到了实处。我们还是说在职工三小上班,别人问教小学吗?也不再辩解,便转换了新的话题。

学校里同一年调来或者分配的初中教师都很年轻。辛一头飘飘的长发,飘扬着很艺术的气质,运起球来,也是2/4的节拍。殷教物理,在失恋的那天晚上,用烟头在左臂上很有章法地烧了6个伤口,疼了泪了,一觉醒来,还是把青春稳稳地投中了篮筐。我的妻子是殷和他的女友一起牵线搭桥的,他女友的同事。他们散了,我们聚了,殷说他是我的跳板,殷接着说走到一块儿是缘分走不到一块儿是缘分不到。真是一个“悟理”教师。森的遭遇如小说情节般的离奇曲折,大学本科毕业生按规定是留城并且教高中的。后来在一个失眠的晚上,聊着聊着,觉得也在情理之中了:新建初中,总得有人教生物吧。一年以后,他去了高中也算物归原主。

汶河的北岸,工厂不多也不怎么景气,我的校园在当时真的不算大。一条南北的甬路,把办公室、学前班、小学部、初中部、运动场、宿舍区像串冰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平房有些旧了,房前花坛里也只是些年年个头一般高年年花开红艳艳的月季,花坛三围用废弃的砖块斜斜地插了,很傻呆的表情。一下班,整个校园成了一个大大的花坛,花开千朵,各具姿态。轻轻掸掉衣袖上的粉笔屑,你可以泡上一杯茶,小口呷着,安适地看着窗外,从五岁到十五岁,花儿是怎样的绽放。茶香绵软,悠长,有着一种岁月的醇厚。西面的田野,总是比校园更春天一些。麦苗返青的时候,荠菜们也齐刷刷地举起了稚嫩的小手。森学的是大学生物,居然把麦蒿也挖成了荠菜,还好,不是麦苗。晚上,我们把荠菜吃成了忆苦思甜,我嚷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亲不认,森只顾埋头吞食荠菜,像是在用实际行动表决心。择好洗净的荠菜,叶子青绿根须洁白,放在圆圆的菜盆里,青白相融,色嫩味鲜。我们每人面前摆了一个白碗,倒了酱油陈醋,撒了些许味精。我也不说话了。

我与汶河那时有了最亲密的交往。放学后的校园太寂静了,一种死亡般的沉寂。我们总要弄出些声响来,让世界知道我们的存在。辛弹手风琴,用脑袋打着节奏,低头的时候头发像瀑布,一抬头就是一阵猎猎的长风。殷大吼着,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他身体里总有挥霍不尽的动能。我是架子鼓手,拿了教鞭,在桌椅上胡乱敲着,喜欢扮演一锤定音的角色。不过瘾,大喊大叫着,去了篮球场,分两对厮杀,直杀得天昏地暗筋疲力尽。夏秋时节,汶河自然成了我们大运动之后的休闲好去处。一个个“白条”投进浪里的姿势青春而性感。脱光了,在岸上站定,吸气,倒退几步,然后向前奔跑,飞速射出自己的身体,动如脱兔,疾如闪电。说时迟那时快,这多像武侠小说的惊险情节!从水底翻上来,抹一把脸上的河水,睁开眼,一个新崭崭坦荡荡的水世界。

那些年,无论春夏秋冬,都是我恋爱的季节。我谈过的女朋友也有几个,她们都曾和我在软软的沙滩上一起坐着,在长长的堤岸上共同走过。偶尔也写写诗,我当时用的笔名是“北方河”。汶河,是一条穿过我身体的河流。它的色泽和质感,或隐或显在我以后的生活里。在岸边走得久了,人,也成了一条河流。流淌着。鲜活着。清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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