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回到了曾经的家园,可是眼前的这一片废墟,让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生养了他们多年的绿洲。
地面一片焦黑毫无生机可言,标志性的石林消失不见,一个个石屋变得黝黑……。
甚至石林中央还变成了一片小湖泊,周围布满了琉璃质感的碎屑,这个湖泊正是当初雷霆巨柱击落后形成的巨坑,而经过这是十数天的降雨,显然成为了一个小型湖泊。
“这……这……还是我们当初的绿洲吗!?”有人双手掩住脸庞,不敢相信的大吼道,眼泪透着指缝流了下来。
随着第一人的哭泣,大部分的族人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纷纷痛哭大骂,表示不敢相信面前的这片焦土,是自己居住多年的家园,也有的人强行忍住哭泣,但可以听见骨骼咯咯作响和砰砰地捶地声。
尽管他们已经猜到绿洲将会变得面目全非,但是变得如此彻底还是让他们接受不了。
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些天的压抑,在今日彻底的爆发出来,哭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石牧看着各自发泄的族人,没有丝毫阻拦,静静的看着族人,平静的外表下,那心中的痛又有几人了解。
足足看着族人们发泄了近一刻钟,石牧才缓缓开口道:“大家应该都发泄完了吧。”声音很压抑沙哑苦涩。
“我们的祖先被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以莫须有的罪名给驱逐到这片荒芜的地方,为了种族的延续祖先们以自己的生命创造了这片绿洲,这就是要告诉我们,不管在怎么恶劣的地方我们都不能被打败,我们不需要廉价的施舍便能生存!”石牧沙哑激励的演讲正在一点点的唤醒着族人们的不卑和不屈。
“我们的绿洲虽然被打破,但我们的心中的不屈和反抗不能被打破!”石牧高呼但随即仰天长叹痛苦的说道:“绿洲的消亡并不是因为狂沙风暴,而……而是自然的消亡!”语气中包含着无奈挣扎坚定铁血……总之很复杂。
“什么?!”
“怎么可能?!”
“…………”
族人们一个个嘴张的老大,眼睛瞪得溜圆,这从祖先便流传下来的绿洲消亡的原因竟然是假的,这怎么可能!不可思议,费解,不敢相信……种种表情跃然于脸上。
“我知道你们一时很难接受,就连我当初知道时也是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因为这是个恐怖但又美好的谎言,因为希望!”石牧眼中泛着一丝朦胧。
“祖先编这么一个谎言,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放弃希望,鞭策我们前进,争取打破这该死的牢笼!”
此时石族人们已经被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场大雨看似给了魔鬼之域带来了生机,我们不用再过这种难以生存的日子,可是我们还生活在牢笼中没有打破这个牢笼。”石牧突然指向人群中的石猛道:“你们很多人都知道我让石猛去打探魔鬼之域的情况,而打探来的情况就是蛮魔族整个族群灭绝!而魔鬼之域的结界依然存在,我们依旧出不去!依旧被圈养着!”
众人震惊到愕然的顺着石牧的手指看向石猛,石猛苦涩的点点头证明族长说的不错。
“天雷击毁绿洲不过就是为了彰显神明的强大让我们不敢反抗,告诉我们,我们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而下雨使魔鬼之域拥有生机不过就是为了显示他们这虚伪的仁慈,让我们心存感激忘记屈辱,消磨掉我们心中最后的希望和尊严。”
“结界没有解除,我们和一群圈养的蛮兽又有什么区别,限制了我们空间,限制了我们发展,只给我们一些小惠便要让我们感激涕零,我们应该吗!?”石牧大声的问道。
“不应该!”人群中有个声音应和道。
石牧的话很有感染力,有了第一个人带头,让族人们一个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双眼通红,大喊道:“不应该!不应该!……”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好!为了我们子孙的未来不被圈养!为了我们的子孙不忘记屈辱!为了我们石族的尊严!……我们不能屈服!”石牧满意的点了点头振臂高呼。
“不能屈服……!”
“为了后代我们不能忘记祖先所作的一切……!”
“…………”
族人们双眼更加的红,更加激动的大喊道。
单纯的石族人很好被渲染。
石牧演讲了好久,激发了石族人不屈好战的内心,演讲完毕后老人妇女孩子一起清理出可以居住的石屋,而男人们则大部分出去打猎小部分留守。
柳逍寒和石小妹的房子还算不错并没有所到什么损伤,清理清理积水就可以入住,而有的人就不是那么的幸运房子不是被雷霆击的粉碎就是劈倒一半,不过以石族人的修复速度还是很快就能修好的,毕竟石族人可没有什么细致的美观。
劳累了一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了一场篝火晚会后便各自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清晨,石牧召集族人集合,许久不见的石天双眼通红的跟在石牧身后,此时的石天已经五米多高,爆炸性的肌肉充满了粗犷的美感,紫色的符文却充满了妖异的美感。
“哥哥……!”许久不见哥哥,满怀思念的石小妹,带着哭腔一把抱住了石天。
石天温柔的用大手梳理着石小妹那黝黑的长发满脸的关爱和柔情。
温情没有持续多久,突然听见有人喊道:“快看!天这是怎么了?”
只见天空忽然变得五彩斑斓,不一会儿又趋于平静,接着又听见轰轰的雷鸣声,随即就看见天空上密密麻麻,整齐的排列着一群长着翅膀的白色小东西。
这些白色的小东西在空中环视一周后,迅速分成两部分从天而降,其中一部分就降落到石族。
离近了方才看清这些长着翅膀的小东西和柳逍寒长得很像,身高不足两米,足有半百之多,其实以异族的眼光看人类,大部分都长一个样子。
这些神使俯视着石族,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其中唯一一个长着四翼,美到超越种族审美的神使,用空灵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罪人们,你们可知罪!”
“罪!我们何罪之有?”石牧高声问道,看向这个长着四翼的小东西,竟感到莫名的心悸。
俊美的脸上满是虔诚,眼中则闪过一丝对石族人的厌恶:“背叛神灵!”
“哈哈!神灵这群卑鄙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得到我们的忠诚!”石牧放肆的大笑道。
天使们脸上充斥着无上的怒火忏悔和恐惧,敢辱骂真神这比杀死他们还要让他们接受不了,这群卑微的凡间异族是最邪恶最无耻最大胆的异端。
“异端!吾代表吾神凯拉斯,必将你制裁!”四翼天使怒道,愤怒的声音直透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