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听了“扑哧”笑出声来,拿着那方帕甩在西门游吉的脸上道:“人家和你说真心话儿,你竟只会说这些话来歪派人家。”
“哎呀,本王的眼睛,疼。”西门游吉突然双手捂住眼睛,大叫道。
“哎呀,没事吧。瑶儿不是有意要伤害王爷的,快叫瑶儿看一下要不要紧?”君瑶着急的拉住西门游吉曲着的臂膀道,一脸的焦急表情。
“疼啊,疼。怕是要瞎了。”西门游吉偷瞥了一眼一脸忧虑的君瑶,继续说道。
听到西门游吉如此说,君瑶显得更加的焦急和自责,扒开西门游吉捂住眼睛的双手,用嘴唇轻轻的吹了起来。
此刻君瑶感觉到西门游吉猛的用湿润的嘴唇堵住了自己张开成圆形的樱桃小口,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两人接触的唇角传遍了全身。
不知所以的君瑶突然受到这样的英俊妖孽的男人偷袭,却还是没有忘记反抗。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的眸子,她害怕一看到这双妖孽般的皓目,就会想起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冷漠如斯的男子。
她能清晰的听到马车前进时车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以及西门游吉粗重的喘气声。
但是她愈是反抗,他愈是把她抱得紧了。就好像一放手,她就会像一阵风似的飘到四面八方去了,烟消云散,再也不见了。
“你是本王的女人,为什么在此刻还在想念别的男人。你这么抗拒本王,是不是还在想他?聪明如你,你应该知道,此刻只有在本王府中才是最安全的吧。”西门游吉听着君瑶娇柔的呼吸声,嗔怒道。
实在是出醋了,西门游吉心内想到,“她凭什么在嫁给他之后还想着其他男子,知道她不愿意,所以昨夜新婚之夜,他也并不曾强迫她。而她越发不知好歹了。”
“瑶儿知道,王爷肯定不会希望瑶儿恨你吧。强扭的瓜儿,不甜、、、、、、”她说这话的时候,死死地盯着西门游吉的眼睛。
听到君瑶说这样话,西门游吉慌忙把自己的唇离开了她的脸,怔怔的看着君瑶好半天,道:“好狠心的人儿啊,本王会等你心甘情愿的。”
君瑶眼珠一转,哈哈的笑了起来,道:“瑶儿并没有不喜欢王爷的半点儿意思。古人有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瑶儿和王爷从那日宫外相见虽说也有三月时日,但统共也没有见过几回。”
君瑶含情脉脉的看着西门游吉,停了停道:“瑶儿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所得的感情,但还是觉得日久深情得来的感情更久远些。瑶儿不是拒绝王爷的恩宠,而是时日未到。”
“好一个‘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原来本王这个你正牌的夫君现在还在考察期是吧,那你说考察期到什么才能结束啊?”西门游吉用暧昧不清的眼神看着君瑶,但再也不敢动手动脚了。
“这个吗?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时日的长短就看王爷了。只要王爷查清乐舞姐的逝因,君瑶一定会、、、、、、”
还未待君瑶说完,只听外头原宪说道:“王爷,洛王妃,到王府了。”
君瑶便也不再言语。
锦绣园。洛神殿。
“怎么会无端发生这样无稽的事情,她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说我家小姐就是前朝的罪妃。就算小姐长得与子妃有几分相似,那能怨我们家小姐吗?”枫宇说着一脸的嗔怒,端了一杯茶放在君瑶的面前。
君瑶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的的坐在书桌前,只呆呆的看着外面静止的湖面,就像是没有听见枫宇的话似的。
“小姐,枫宇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你也不能就这么坐在这里一言不发啊。要不今天给王爷说一声,就不必到秀锦阁请安了吧。或者枫宇陪您到文君湖上赏赏荷花吧,现在荷花开得正盛,再过几日怕是就要败了。”枫宇看见君瑶面露不快之色道。
“更衣,去秀锦阁。我原不想穿这劳什子的。花红柳绿的,浑身都不自在。把那件百合洋穗子的绸子的素衣拿出来,我要穿。”君瑶看了看自己身上枣红色的朝服,站起来向内室走去。
枫宇尾随其后,道:“小姐、、、、、、”
“我原是答应了她要去秀锦阁请安的,不去倒显得我怕了似的。我本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就算我长了一张前朝子妃的脸,那又如何。瑶儿终究还是瑶儿。”
君瑶早已换了通身的素衣坐在朱红的精致小船上,看着湖面盛开的睡莲和荷花,凝重的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笑意。君瑶身后跟着枫宇,沏露一干人等。
君瑶原是最喜荷花的,满腹里亦有很多关于荷花的诗文。但此刻她倒没有什么赏花作诗的雅兴,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水面。
沏露,枫宇看君瑶讪讪的,似是不大快活的意思,亦都不敢言语。
锦绣园。秀锦阁。
秀锦阁与别处不同的地方在于窗户极多而且又颇大,个个皆雕花錾金,甚是精美。慕容晓雅是个既怕热的主儿,夏日里总喜把窗户都大开着。又兼秀锦阁里每一处门楣处都挂满了水晶的珠帘子,而且室内屋顶上又垂挂着各种材质的风铃。
所以君瑶一踏进秀锦阁的时候,从四面八方吹来的风从大开的窗户里飘进来打在那些漂亮精致的珠帘和风铃上,发出的声音让君瑶感觉仿若置身于一个童话般的世界里。
很奇妙的感觉。
慕容晓雅身着淡蓝色的大裙子和衣睡在绣榻上,头发并没有盘起,而是随意的陈在脑后。
君瑶走上前来,道:“怪道姐姐精通音律,对于琴曲颇有造诣。但听这满屋子的天籁之音就略知一二了。”
慕容晓雅原是在榻上假寐,见君瑶进来,忙起身坐直,拉住君瑶的手道:“妹妹来了,快坐。原是妹妹见笑了,我只不过是打发时日罢了,哪里能有什么大的气候。不像妹妹那么通古博今,博学多能,能像那些男子们一样谈论时事,姐姐就没有那样子慧根,就只有学些小家子气的东西罢了。”
君瑶听了,知慕容晓雅话中带着讽刺之意,倒也不在意。道:“姐姐怎么今日就病了,是不是近日为了瑶儿和王爷的大婚太过操劳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我原是个最怕暑气人,只不过昨儿中了些许暑气而已。歇息两日便会好了。只不过我倒看着妹妹的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在宫里的时候,母后和皇兄没有招待好妹妹啊。”说着,慕容晓雅颇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君瑶,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
“哦?太后娘娘倒是个非常和善的,待我也极好。怕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吧。”君瑶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蛋说道。
“对啊,咱们太后是个最慈悲为怀的人了。我原听说在邻邦的一个国家,也是亲王大婚,他们令狐太后在检查王妃的喜帕的时候没有发现落红,就大发雷霆,说那个王妃不守妇道。”
“硬是把那个新王妃打发到青楼做青楼女子去了。咱们的太后娘娘啊,很是开明,也不兴检查喜帕之类的。你说是吧,妹妹?不然不知道又会有谁也像她那样沦为妓、、、、、啧啧啧,真是可惜啊。”慕容晓雅看着君瑶,美丽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她在讲话的时候,仿若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