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浅夏听了,看着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涯纪,眼中尽是不舍和难过,拍了拍涯纪的肩膀,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朕让你受累了。都是朕对不住你。”
就在涯纪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洞外传来了陆思空和易寒众人的声音。
“皇上。”
“洛妃。”
“臣等来晚了。”
涯纪和君瑶同时看向西门浅夏,三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自洞外传来这样的声音让君瑶变的有些局促不安。
“洛妃、、、、、、瑶儿,别怕,爹爹来救你来了。”
君瑶低下头看着自己凌乱的发髻破碎的衣衫,面额绯红的想到了和西门浅夏的一夜旖旎,又想到对于西门游吉的背叛,紧张的望向西门浅夏。
西门浅夏就像是读懂了君瑶的思想似的,兜紧了君瑶胸前涯纪递过来的衣衫,一下子把君瑶打横抱起,道:“别怕,我会向天下人昭告,你是朕的女人,没有人敢伤害你的。你只要相信朕就好了。”
涯纪也温柔的揉了揉君瑶额前散乱的发,没有说话,冲着君瑶绽放最灿烂的笑。
从洞**进来的光打在他微笑的脸上,君瑶晓得以前那个疯疯癫癫的涯纪又回来了。哪怕只是在表面上看来、、、、、、
西门浅夏整理了一下衣衫,把那件破碎的沾有君瑶初夜之血的露白箭袍穿在身上,虽然眼前落魄,但还是遮不住他凌冽的淡漠之气以及霸道的帝王之气,抱着君瑶一步一个脚印不急不缓就像是在宫中一样走在前面。
涯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妖孽的脸上闪过复杂的光,然后还是紧紧的跟在西门浅夏的身后,脸上呈现出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发弄扁舟的不羁洒脱。
陆思空和易寒远远的看到西门浅夏风度翩翩的怀抱君瑶向这边走来,似乎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似的见怪不怪的跪下行大礼道:“参拜皇上。”
欧阳玉倒是比君瑶料想到还要吃惊的多,平淡的脸上闪过的错愕足以把君瑶要和西门浅夏厮守到老的决心杀的片甲不留,吃干抹净。
君瑶不敢看欧阳玉错愕和吃惊中带着惊吓的脸。她只看到欧阳玉华丽的衣装云袖下不住颤抖的的满是皱纹的手。
西门浅夏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君瑶和欧阳玉的细微变化,依然霸气的一往无前的向着跪着的众人走去。
带西门浅夏停留在众人前方时,只听欧阳玉抬首作揖道:“臣欧阳玉参见皇上,参拜洛王妃。”
听到欧阳玉充满颤抖的声音,君瑶轻轻的张口,就像是要说什么似的,但是她转过头,什么也没有说。
“欧阳大人快快请起。”西门浅夏看着欧阳玉道。
待欧阳玉等众人起来之后,西门浅夏道:“现在洛王妃已经没事了,欧阳大人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谢皇上对于小女的救命之恩。对于小女的恩情老臣感同身受,感泣涕零。”
“不过,朕倒是有一事要向欧阳大人以及天下人昭告。”
欧阳玉听了,瞥了一眼披着涯纪的外套的发髻凌乱的君瑶,大约是明白了几分,但还是面带微笑,毕恭毕敬的的道:“哦?皇上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此时西门浅夏向陆思空示意,陆思空早心领神会的带领四五个一样妆饰的在御前侍候的宫女托着一套白色凤袍走了过来。
只见其中的一个侍女展开那件华丽复古的白色凤凰月华裙披在君瑶的身上。看到上面绣着这美丽的凤凰图腾,西门浅夏明显的感觉到君瑶浑身都抽搐了一下。
欧阳玉看到这件衣裙的时候诧异的样子并不比君瑶差到哪里去,只见欧阳玉慌忙跪下道:“皇上,这万万不可啊。”
因为这是一件只有皇后才能穿的唯一的一件白色的凤服。而这件衣裙此刻那样自然的披在君瑶的身上,是那样的美。
而西门浅夏就像是没有听到欧阳玉的话似的,向众人道:“朕要昭告天下,自即日起,觞国世代皇商欧阳玉之次女、京都第一才女欧阳氏君瑶贤德兼备,才华横溢。便留在朕身边侍奉。如有任何的非议和异议,不必私下里嘀咕也不必呈上奏折,直接来告诉朕。”
只见底下文武百官一片哗然之声,各种非议就像是无孔不入的蚂蚁窜入君瑶和西门浅夏的耳朵。
只见情急之中的欧阳玉道:“皇上,万万不可啊。还请皇上三思啊。”
西门浅夏当然晓得众人所指的是西门游吉,她欧阳君瑶可是堂堂觞国王爷西门游吉他的亲弟弟的明媒正娶的妻子,据说,七王爷西门游吉和欧阳君瑶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抵死缠绵。他,西门浅夏横刀独爱、斜插一脚整的是哪一出啊。
只见底下的群臣之中听了欧阳玉的话,纷纷说道:“皇上,七王爷刚走仅仅数月有余,您就夺其妻,这恐怕有损您在觞国百姓心中一贯的形象。也为觞国皇室留下永远都洗不去的污点,还请皇上三思啊。”
“对啊,皇上。自古沉湎于歌舞升平靡靡之音,溺于女色之中的君王大都碌碌无为祸国殃民,更何况洛妃乃七王爷的妃子。皇上,您知道这样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您吗?皇上真的希望在青史之中留下这样的污点吗?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以泱泱觞国的江山社稷为重啊,皇上。”
听了群臣哆哆嗦嗦掏心掏肺似的劝谏,西门浅夏所表现出来的淡定着实吓到了怀中坐卧不安的君瑶。
他表情冷漠的扫视着众人,嘴角上扬,冷冷的一笑,道:而感到可悲、、、、、、”
西门浅夏还没有说完,只见除了涯纪除外的欧阳玉等众人全部跪下道:“臣惶恐。”
西门浅夏接着说道:“在天子脚下朕昨日差点罹难,被来历不明的人劫持。堂堂王妃差点儿遇难,你们不去追查凶手,查明事情的原委,此刻却来派遣朕的不是。是朕说你们舍本逐末呢?还是对于朕以及皇室血脉的不重视呢?你们现在弄出那一套规矩来,知道她是洛王妃了,晓得朕是觞国的天子了。那朕遇难,洛妃差点丢失性命,就在朕和洛妃差点儿命丧悬崖的时候,你们在哪?你们哪里有资格来指责朕,来指责皇室的女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无限的威力,句句直逼那些臣子的死穴。
“臣等惶恐。臣等知罪。”众人除了这句话外,再没有什么别的话可说。
原本闹腾的像是菜市场的场面也一下子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声音。
西门浅夏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道:“易寒将军,方才是谁在劝谏朕?!关心朕的江山社稷?!”
听到西门浅夏叫自己,易寒起身作揖道:“回皇上。是吏部侍郎张元利大人、兵部尚书铁学文大人和宰相东方锦湖大人。”
“哦?既然张爱卿、铁爱卿、东方爱卿如此关心朕的安危、关注皇室的荣耀以及觞国的江山社稷。那就麻烦各位彻查一下此次的事情吧。拿出你们的真心来,让朕看到你们对于觞国的衷心吧。”
他显然是发了火,但是句句话都是那样的淡定,而且又把这样的烂摊子丢给了出来反抗他的人,这一招叫做杀鸡儆猴吧。这样,那些臣子真真是敢怒而不敢言,再也不敢公然出来反抗他了。
君瑶细想,果然是个聪明的天子。
而吏部侍郎张元利大人、兵部尚书铁学文大人和宰相东方锦湖大人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