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木夫人才匆匆赶到家,将车停好之后在佣人撑的伞下快速的往家里走去,高跟鞋踩在干净潮湿的地面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
木夕夕早已在沙发上捂着毛绒绒的的毯子等候多时,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夕夕,你爸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我打公司的电话没人接,打他的电话也是关机,这怎么回事啊!”木夫人一进门在红色干净的地毯上脱掉高跟鞋,换上舒适暖和的毛绒拖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木夕夕跟前。
“妈,你这都干什么去了?天下人都知道了的事你居然还来问我我爸出了什么事,你这个老婆当得真是够称职的啊!”木夕夕将等待母亲这期间所积累起来的生气与愤怒全爆发出来,声音洪亮吓了在客厅忙活的佣人一跳,语气里带着失望与哭腔。
木夫人没想到女人会这么说自己,虽然极度气愤但还是忍住心中的怒火,要
眼下知道木皖的情况最要紧。“夕夕,不得这样跟妈妈说话。”语气相比之前提高了几个分贝,木夕夕愤恨的看了她一眼将头转过去,要不是愤怒,平时母亲在的心中还是有几分威严的。
“好了,快告诉我你爸出什么事了。”木母语气稍稍柔和了下来,神情严肃,话语及其认真。
木夕夕这下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放松下来,前面因为孤立无援,一个人独自与这残酷的现实搏斗,因此全身精神紧绷,丝毫不敢懈怠。这下木母的到来仿佛给了她依靠,她紧张担忧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爸爸偷税漏税的事情暴露了,现在被警察抓了,公司现在处于无人掌控的状态,具体惩罚还得等到审判之后再看。”木夕夕将今天所得来的确切信息都告诉了木母。
木母听后眼睛睁得老大,她早就猜到是因为这件事遭殃,这下可怎么办!她转过身去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木夕夕一直在等她的反应,却见她一直没反应,于是着急的摇着她的手,“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你说话啊!”如果母亲都没什么办法,那父亲注定是要遭殃了,那今后她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犯罪分子的女儿,她不要,她不要,她貌美如花,青春靓丽,她才不要被人这么说被人这么看。于是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母亲,期待沉默的她在下一秒给出什么能解决的方法。
“夕夕你别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出来的,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协助我救出你爸。好了现在已经晚了,去洗澡睡觉吧,等明天一早我再叫你。”木母看着木夕夕的眼神里透着坚定,平日里她注重保养,在生意上也有一定的历练,如果只是偷税漏税之事,她想她还是完全有办法解决嗯。毕竟木家能辉煌至此所有的努力都不是白费的。
木夕夕从木母坚定的眼神里得到了力量,便乖乖的从沙发上下来去洗澡了。
木皖自白天被从公司抓来起就一直处于忧愁之中,先是为自己的名声受损所担忧,而后又为自己的公司无人掌管所担忧,最后则是担心妻子和女儿得知这件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整个下午和晚上他的心情都一直处于混乱状态,被手铐拷着的双手总也不习惯,监狱里环境着实让他想吐,看看周围被关押的囚犯,一想到自己就要沦落成他们这种样子心情便无比的遭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晚饭完全可以称之为“粗茶淡饭”,不对,他所认为的粗茶淡饭也比这个强得多。想他木皖,山珍海味都给吃腻了,现在却跑来是这种一看就不是人吃的东西,心里的落差一时间怎么也承受不过来。
最后因为肚子实在饿得慌便闭着眼睛尝了一口,嚼了两下就给吐了,后来实在吃不下去索性一整晚饿着。看向四周,那些光着头穿着囚服的各色各样的男人向他透露来的凶光不禁觉得自己在这牢狱之中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想到这里木皖一阵绝望,强忍着内心的排斥感在草席上坐了下来,因为床板太硬的缘故导致他一整晚没睡好。大白天审判的时候精神及其不佳,因为担心加上环境恶劣,一时间竟悄然长出了一些白头发,人也沧桑了不少。
第二日一大早,还处在睡梦中的木夕夕便被木母给叫醒。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坐了起来,“妈,什么事啊,现在还早着呢,困死了!”她似乎完全忘了父亲昨晚是在监狱里度过一事。
“你爸就要审判了你还睡得跟猪一样!”木母看木夕夕睡成这样心里如焚不禁骂了一句。
“什么?我爸今天早上要审判?你怎么不早说!”说着立刻从床上蹦了下来,穿鞋穿衣服。
木母早已梳洗打扮好,审判是要有家人出席的。所以一晚上她稍作休息保持体力大早上便起来准备接下来的所有行程。
审判还没下来便是好机会,一旦下来,罪行已定,想改也改不了了,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夕夕你先听我说,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解释了,总之你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好,去见你爸爸的一个朋友,将这些文件给他顺便将他手中我所需要的东西拿到审判的地方给我知道吗?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你只要到那里便会知道该怎么做。我没那么多时间了,记住,那是保佑你爸不会坐牢的关键资料,不要告诉任何人,要小心保护好,就这样,我先走了。”木夕夕睁大眼睛不住的点头,木母郑重其事的说完便踩着高跟鞋消失在卧室里。
昨晚一直在想解决方法的木母突然接受到木皖这位朋友的消息,当年这件事他也有参与。因为跟木皖交情不错,又因为怕木皖进入监狱将自己牵扯出来,综合考虑后便决定救木皖。于是主动联系了木母,正在想着找谁帮忙的木母这下可如了愿。
木夕夕在母亲走后快速穿好衣服,洗涑一番后化了个淡妆,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开车出了门。她所要拿的文件是当年做假账的另一份账目表,因为当初与木皖参与此事时怕事情败露便留了这么一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些年来木皖跟自己关系一直不错,相互间私下也有来往,再说当年是他们二人共同参与此事,现在于道义上他不能放任木皖被抓不管,另一方面为了以防木皖情急之下翻脸不认人将自己捅了出来那岂不是连累了自己。
审判的律师是他自己找的,木母提早去就是为了跟律师会面,交代律师所要办的事情。那份项目只要交到律师手中他便有办法保木皖无罪,严重点最多被罚款,总之只要不入监狱区区罚款又算得了什么。
木夕夕一路上在限速范围内加速行驶,因为她怕万一超速被警察逮到了便会耽误父亲审判的事,于是再也没有昨天夜里疯狂行驶的胆子。
审判当日,因萧青逸只是提供了相关证据,而木皖本身所做的事对萧氏集团没有实质性的威胁和触犯,所以这件主要交由政府审判,萧氏集团也没有什么权利对此进行干涉,于是萧青逸等人能做的便是安静等待审判结果。
一上午下来,因为木皖这一方提供了有力的证据证明木皖所犯的错误并没有严重到需要接受法律制裁的地步,只是因为一时糊涂犯极大的错误。按照相关规定,木皖所犯的错误只需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再予以警告既可。
全程精神高度紧绷的木皖在听到这句宣告的时候激动得差点落泪,说实话,就监狱那种像地狱般的环境,他这辈子打死也不愿意进去。听到被免去罪行他一夜没睡好的恍惚精神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心中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审判暂时下达,但这一切还要再次审核通过之后才能生效,为此,木皖必须还得在监狱里待上一天才可。这让木皖很是不爽,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恶劣的环境中去他的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在被警察押下去的时候表情都显现着痛苦。
“亲爱的,木皖!”木母隔着三人叫了几声木皖看着他沧桑的模样她着实心疼,不过一想到木皖此时已经是无罪之人了乌云笼罩的心情瞬间升起了太阳,连喊声都那么激动人心。
听见有人好自己木皖回过头去,看到两日未见的妻子昨夜在监狱里所受得委屈之情丛心底油然而生,但是碍于场合,他收起了自己的情感,回以母女一个微笑边随押着自己的警察准备回去监狱。
审判现场有记者的参与,于是当结果一出各大媒体纷纷以极高的办事效率将此事在广大的人民群众中传播开来。